故意擋在安盛夏跟前,司夜爵淺淡笑着,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只是眼底,卻藏匿了一片森冷的寒氣。
我怎麼覺得,司少你現在很沒有底氣啊,是不是擔心我突然過來,會搜到什麼?在安盛夏看來,司夜爵此刻不就是沒底氣麼?
我倒不是心虛,只是我在這裏,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原本沈姜失蹤,我已經被父親教訓,如果被人冤枉,是我把前妻給藏了,那估計我的名聲,也就徹底的完蛋……司夜爵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名聲變得越來越差。
我好歹也是生意人,講究的就是誠信,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我的影響會很大,至於你安盛夏,你倒是爽快。司夜爵上下打量着安盛夏。
所以,你想怎麼樣?安盛夏半眯起眼眸,同時也在考量司夜爵,下一秒,她雙手抱臂,質問道,司少,你這是給不給搜?
你可以搜,只是……如果你找不到人,就必須馬上給我道歉,而且你去沈家那邊解釋,人真的不在我這裏。司夜爵這招,簡直斷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直接將包袱,丟給安盛夏……
沈家那邊,無論司夜爵怎麼解釋,怎麼打發,都是不行。
但安盛夏卻不一樣。
安盛夏有冷夜作爲靠山。
同時,安盛夏給沈家洗腦,更有說服力一點。
好。安盛夏想也不想點頭,她此刻,只想儘快找到沈姜,至於要承擔哪些後果,她根本就不在乎。
冷少,你也就這麼由着她?司夜爵諷刺的看向冷夜。
沒辦法,女人是要寵的,她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攔着……
既然冷夜開口,便助長了安盛夏的氣焰。
也不等司夜爵再次開口,安盛夏便一把推開司夜爵,再伸手示意,便領着一羣保鏢進別墅搜人!
凡是能鑽的地方,安盛夏都不會放過。
起初,安盛夏當然直奔臥室。
安盛夏打開燈光之後,目睹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
衣櫥內,還整潔擺放着沈姜之前的衣服。
安盛夏不禁蹙眉。
如果沈姜願意離婚,也是自己離開的,就不可能不做任何準備,還留這麼多衣服在家裏。
深呼吸幾口氣,安盛夏便去了剩下的客房。
打開門之後,卻沒有半點生活氣息。
所有客房的牀單跟窗簾,都是最新的。
甚至,房間一片漆黑,還有一些灰塵。
安盛夏不禁擺了擺手,當即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
安小姐,幾乎翻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找見沈小姐……
安盛夏聞言,卻揚起高傲的下巴,再仔細的去搜,所有不起眼的角落,都不可以放過!
是……!
真相已經擺在眼前了,人確實不在我的手上,安盛夏,你錯就錯在,聽信了沈叔叔的流言,他年紀大了,難道你的腦袋,也迷糊?司夜爵筆直看進安盛夏的眼底,口吻不屑!
你想多了。司夜爵冷哼道,我當然不會心虛……
是麼?安盛夏上下打量着司夜爵,目光卻透過司夜爵的耳際,往不遠處的閣樓看去。
那個閣樓,好像是新的?安盛夏質疑的問。
司夜爵先是沉下眼眸,隨後,不經意的道,怎麼,你有興趣?
我只是擔心,你會把人藏在那邊……安盛夏當即走去,我應該可以進去吧?
然而安盛夏剛走一步,手腕卻是被司夜爵惡狠狠的按住了。
我沒有把人藏起來,那個閣樓,是我個人的書房,裏頭有一些重要的文件,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
司少,你放心吧,我對你的文件沒興趣,只是想知道,你的書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讓我見識一下?安盛夏從男人的鉗制中,抽出手腕,再輕拍了下司夜爵的肩,司少,你現在不要緊張,放輕鬆。
安盛夏,那是我獨處的地方,不喜歡被人打擾。司夜爵猛地沉下眼眸,算是警告。
安盛夏則是一言不發。
把門打開。一旁的冷夜,卻已經對保鏢命令。
呵,冷少,你還真是不給我面子啊……司夜爵只覺得,冷夜除非是被安盛夏下藥,纔會這麼聽話。
我妻子,既然帶我過來,就是爲了在某些時刻,希望我幫一把。這點,冷夜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
冷夜半點不介意,會因爲安盛夏跟司夜爵作對。
瞬間,那幾個保鏢,團團將閣樓圍住!
我說,不準進去!司夜爵一陣咬牙切齒!
在司夜爵吩咐之下,管家幾乎同時帶着傭人,直接將保鏢攔住!
冷少,我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我完全可以保證,沈小姐失蹤,跟我們少爺沒有任何關係,也許,就是沈小姐自己想出門散心,而你們,都想多了……
管家聲落,安盛夏則不屑的笑了出來,一個人失蹤了一個星期,整整七天,還是個孕婦,你們卻覺得,她只是想出門散心?那爲什麼,她身上的銀行卡,都沒有消費的記錄?
這七天,安盛夏簡直不敢設想,沈姜都遭遇了什麼……
可司夜爵卻如此淡定。
他若不是太冷血,就是確定,沈姜到底在什麼地方。
她不在我這,她已經跟別人,同居了……司夜爵脫口而出,卻用力按緊了自己的手背!
安盛夏聞言,不禁激動的鼓掌,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是啊,她的確在跟人同居,因爲那個人就是你……司、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