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蔣晴,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和蘇彩剛剛和好,確定關係,她卻在這時候橫插一腳,故意搞破壞!
“先擦擦臉,像個什麼樣子!”她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扔給我一張紙巾。
“我臉怎麼了?”紅着眼,我剋制着憤怒問她。
“自己看。”她把一個美妝鏡,扔到了我腿上。
打開鏡子一看,那是蘇彩親我的時候,留下的紅脣印;一股蜜意涌來,我把紙扔到一邊,哪兒捨得擦?這可是初吻。
把鏡子還給她,我又問:蔣晴,你到底想幹什麼?就見不得我跟蘇彩好是吧?礙着你事了?
“對,就礙着我的事了。”她別過頭,很高冷的望着窗外。
“礙着你什麼事了?”我憤憤地盯着她。
“見了大師傅,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就不再理我了。
一小時後,我們到了東關監獄,蔣晴似乎認識裏面的領導,她上樓辦了點手續,隨後就帶着我,去了一個獨立的探監室。
我以前坐牢的時候就知道,像這種私密的探監室,一般都是有錢有關係的,走後門才能用;蔣晴能耐不小,我們進去的時候,大師傅已經在裏面坐着了。
他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似乎在監獄裏,所有東西都是一成不變的;只是再次見面,我不爭氣的眼淚就下來了,因爲眼前這個老人,比我的父親還要親。
“大師傅,我來看你了。”坐在厚厚的玻璃對面,透過玻璃上的小孔,我朝他說。
“嗯,精神了不少,這些日子在外面還好吧?”大師傅慈祥地看着我,眼角的皺紋裏,帶着憐惜。
“挺好的,對了大師傅,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當年你入獄,是不是跟陸……”我話還沒說完,大師傅就打住我,伸手指了指牆角的攝像頭,還有旁邊,一個類似小喇叭的錄音器材。
我立刻會意,然後用手語,給他做了幾個動作。
“手語”也是曾經,跟大師傅朝夕相處時,他交給我的;雖然沒正經學,但簡單的交流還可以。
大師傅在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閒話,我則用手語問他:您入獄,是不是被陸市長陷害的?
看到我傳遞的信息,大師傅嘴裏的閒話,頓時停了一下;接着他用非常有力的動作,告訴我說:我的事,不用你管,少摻和、少摻和,會害了你!
我立刻回給他:已經摻和了,我現在需要一些,關於陸聽濤的證據,如果有,請您提供給我,我必須要爲您翻案!
大師傅猛地一拍桌子,他沒有看我,而是盯着蔣晴說:晴晴,我是怎麼交代你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蔣晴抿着嘴,低着頭說:不怨我,他喜歡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辦法?
大師傅轉過頭,皺眉盯着我問:默兒,你覺得晴晴這丫頭怎麼樣?
我一愣:什麼怎麼樣?挺好的,很照顧我。
“那你覺得她的長相、才華,還有能力怎麼樣?”他又問。
“這樣就好,你們倆早點結婚吧,等成了家,有了孩子,你們就知道生活有多美好了;還是那句話,某些事,我不准你們倆,任何一個人參與!”這一次,大師傅明令禁止地說了這話。
“爲什麼?!”我和蔣晴,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大師傅冷着臉,看着蔣晴說:尤其晴晴你最不老實,這些年動作頻繁,好幾次都差點被人盯上!你們要是出了事,還讓我怎麼活?我膝下無子,而你們,就是我的孩子啊!聽話,趕緊跟默兒結婚,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不是,這都哪跟哪兒啊?我怎麼突然又要跟蔣晴結婚?尤其蔣晴,她似乎早就知道這事,反而冷眼看着我,滿臉的怨恨。
我趕忙說:大師傅,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蔣晴這麼優秀,我配不上她。
蔣晴立刻插話道: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個麻煩精,一事無成不說,還總拖累陳默。
聽到這話,大師傅搖頭笑着,看向我說:默兒,晴晴這些年,爲了我的事,或許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希望你能留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她;還有,某些事,立刻中止,你們倆誰也不要再往裏陷!大師傅沒求過人,但這一次,算我求你。
“大師傅,您說什麼呢?什麼求不求的?!”我抿着嘴,當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大師傅的要求,我不能拒絕,可我愛的人,是蘇彩啊!況且那件事,我已經有了進展,又怎能不查?
“聽話,都聽話;尤其晴晴很可憐,從小就跟着我,所以陳默,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她,這是我唯一的心願,知道嗎?”大師傅說着,眼角竟溢出了淚水。
我現在終於明白,蔣晴爲什麼非夾在我和蘇彩中間搗亂了,原來是這樣;而且我還誤會她了,本以爲她對大師傅的事,不聞不問,卻不曾想,她付出的比我要多得多。
“好了,就說到這裏吧,你們都是我的驕傲,將來一定要好好的,這樣,我死也瞑目了。”說完,大師傅果斷起身,直接離開了探監室。
可我已經傻了,答應大師傅,還是選擇跟蘇彩在一起?蘇彩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離了我,她又該怎麼辦呢?
直到上了車,我都沒能從糾結裏緩過來;蔣晴坐在我旁邊,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問:你什麼意思?我哪點配不上你?要不是爲了完成大師傅的心願,像你這種男人,我都懶得看一眼。
我猛地擡眼瞪着她,但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是爲了大師傅的事,才被人盯上的,我有義務保護她。
“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吧。”閉上眼,我長長舒了口氣說。
“你還需要考慮?陳默,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她直接氣笑了,冷哼着望向窗外說:我給你一週時間,跟那個女人徹底了斷!還有,把臉上的脣印擦掉!
說完,她憤憤地扔給我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