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68章 極限逃生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三倍的炸藥量,整個礦井都跟地震了似的,熱·辣的氣浪,幾乎將我從地上掀了起來!

    “咔咔!轟隆!”再次一聲巨響傳來,那是防爆棚的方向!

    本身棚頂的力學結構,就已經被我破壞掉了;如今三倍炸藥的震動、擠壓,早已超過了岩層的韌性極限,它還能不塌方嗎?!

    從地上爬起來,望着被碎石徹底壓垮的防爆棚,獨狼都傻了!

    下一刻,大彪帶着兩個小弟,灰頭土臉朝我這邊跑;可還不待我說話,那防爆棚底下,竟然動了動;緊接着,那個礦主竟然爬出來了!

    不能讓他先開口說話,因爲這裏,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只要他一開嗓,肯定會招來很多人,包括上面的人!而我,會直接被打成篩子。

    “礦主已經死了!大家趁現在趕緊跑!跑出去才能活命!”扯着嗓子,我大吼一聲,此刻礦主已經灰頭土臉,不仔細辨認,沒人知道他還活着;所以我要製造混亂,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

    聽我這麼一喊,獨狼也跟着喊,大彪更是扯着嗓門嚷嚷!

    一時間,整個井下都亂套了,好多工人更是拼了命地往井口爬。

    大彪也要跟着上去,我猛地拽住他說:彆着急,咱們夾在中間上。

    這時候獨狼靠到我旁邊,用力抓住我胳膊說:多謝兄弟救我一命,日後真能逃出去,我怎麼找你?

    我當時真沒指望他能報答我,就隨口說了句:有機會,咱們牧區見!

    眼看着一波·波的人往外涌,我這才帶着大彪他們,隨着人羣,直接衝出井外。

    到了外面,我依舊大喊:礦主和二當家已經死了,沒人給你們發工資了,大家都跑吧!

    一邊喊,我們一邊朝門外跑,站在門口的一羣打手,先是猶豫了片刻,緊接着就開始鳴槍示警!

    可已經沒人再聽他們的了,將近上百號工人,還夾雜着獨狼他們,都拼了命朝門口擠;希望就在眼前了,我們必須要逃離這裏。

    然而剛到門口,我就聽到了身後,那個礦主的聲音:給我開槍打,一個也不能放出去;消息一旦走漏,我們都得死,能死上一萬次!

    話音剛落,後面頓時響起了密集的槍聲;留下來也是死,跑還有一線生機,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衝出門外,我大吼一聲:大家分散了跑,四面八方,他們不可能把咱們都打死!

    說完,我和大彪就走散了;朝西的方向,還有不少人跟着我一起跑;後面的車聲和槍聲響起,我分明看到旁邊一人,胳膊直接被獵槍打斷,崩了我一臉色血!

    當時的情形,我嚇得腦殼發麻,頭髮都立起來了!

    回過頭,我看到身後,只有一輛車追我們;扯着嗓子,我再次大喊:繼續分散!他們只有一輛車,只能沿着一個方向追!

    吼完之後,我拼命往偏西北的方向躥;因爲那邊有山,只要繞到山裏,我就能撿條命了。

    奔跑着、絕望着,不知疲憊、不知時間;瞪着驚恐的大眼,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還要跑、繼續跑,不停地奔跑,我就能見到蘇彩,如果停下來,就誰也見不到了……

    繞過大山,穿過溪流,天色漸暗,眼前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人煙、沒有房屋,甚至連一隻動物都沒有;那一刻,我懷着絕望的心情,閉上了眼;孤身一人,我就是不被打死,最後也會被困死在草原上……

    後來我睡着了,夢裏很冷,眼前一片漆黑,彷彿跌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洞;後來漸漸又暖和了,感覺身體有些顛簸,耳畔還伴着高亢的歌聲。

    一束光線,從我眼皮底下硬擠了進來,緩緩張開眼,那是一片純淨的藍天,還伴着幾縷浮雲。緊跟着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嗓子都要冒煙了。

    “你醒了啊?旁邊有水,袋子裏有乾糧。”一個年邁的聲音,伴着皮鞭的響聲,傳進了我耳朵裏。

    從馬車上坐起來,我抓起水壺,“咕咚”大灌了幾口,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感覺魂兒又鑽進身體裏了。

    艱難地轉過身,我看到馬車邊上,坐着一位老人,穿着羊皮襖,揮着短鞭趕馬。

    “老伯,是你救了我?”側着身,我嚥着口水問。

    “你差點凍死,二月的草原,可沒有想的那麼暖和。”他側過身,滿臉褶皺地朝我笑問:遇到強盜了?你是外面來的吧?!

    我點點頭,又忙說:老伯,您有電話嗎?我要報警!

    他沒多問,直接從皮襖裏,掏出一個老式手機遞給我。

    我先是打了報警電話,又問老伯山那邊的位置,舉報了黒煤窯;接着又撥通巴圖的電話,聯繫了他。

    “巴圖,我是陳默,馮遠征介紹的那個朋友!”攥着電話,我無比激動地說。

    “陳默?!你去哪兒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還有你家裏人,都急壞了。”巴圖比我還要激動。

    “一言難盡,你在牧區嗎?我一會兒就過去,咱們之前的約定,依然有效!”摸了摸兜裏的錢包,在黒煤窯唯一的好處,就是那些人,除了搶走電話外,沒動我其它東西。

    “我在縣城,你這樣,到了牧區後,你到巴頭村,去找巴勒家!記住,到了村裏不要說你是做生意的,就說是我戰友,過來走親戚;我馬上就往村裏趕,咱們到了再說。”

    “好!我等你!”掛掉電話後,我轉身問老伯:那個…您知道牧區怎麼走嗎?

    他拿皮鞭,指着極遠處的兩座高坡說:翻過前面那些高坡,再往前就是了。

    都說“望山跑死馬”,看着挺近的,但我目測,至少得有40多公里。

    我的兜裏,還有5000多塊現金,從裏面抽出2000,我硬往老伯懷裏塞着說:謝謝您救了我,這錢您拿着;還有,您能不能把我送到牧區?

    老伯很憨厚,哪裏都有好人,也有壞人!但我始終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他硬擋着不要,又說自己去女兒家,剛好路過牧區,可以把我帶到巴頭村。

    後來我只得把那些錢,悄悄塞進了老伯的乾糧袋裏,是好人,我就要報答!

    臨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翻上了最後一道坡;雖是二月,草原還沒綠起來,但那成片成片的牧欄,和欄裏數不盡的羊羣,直接把我震撼了!

    這裏就是巴頭村,也是我·日後,發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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