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城國際會議中心,是萬豪地產旗下的明星產業;不管是官方活動,還是民間重要會議,一般都會安排在這裏舉行。
寬闊的廣場前,豎着三十多面旗杆,迎風招展;大樓對面的停車場,更是豪車雲集,蔚爲壯觀。
我們幾人下了車,還沒往前走幾步,我就看到遠處的管凡,一身華貴的西裝,帥氣的臉龐,帶着優雅迷人的微笑,正站在門口迎客。
“哇塞,那是誰啊?好帥啊!”儘管蘇彩貴爲我們的老闆,可當看到管凡的英姿時,女人骨子裏的花癡,還是氾濫了起來。
“姐,他就是咱們的頭號大敵,壓得咱們廠,喘不過來氣的天仁集團——管凡!”攥着拳,我咬牙說道。
而旁邊的宋吉,更是無比憤恨地紅着眼說:“狗雜碎!我早晚要報仇!”
我眉頭微皺,看着宋吉問:“怎麼?你們倆還有恩怨?”
宋吉咬牙說:“豈止是恩怨?這些年,他們天仁集團,在我那賭鬼父親手裏,不知道騙走了多少宋家的技術;他們就是賊,真正的賊!”
我輕輕拍着宋吉的肩膀說:“不急,有仇咱們慢慢報,爲這種人渣生氣,不值得!”說完,我又看向蘇彩問:“姐,你還覺得他帥嗎?”
蘇彩微微皺了下眉,一邊走一邊小聲說:“很難想象,這麼帥氣的男人,不至於這麼下作、小心眼兒吧?”
我搖頭一笑,都不用過多解釋,因爲管凡是什麼人,一會兒蘇彩自會明白。
還未走到會議中心門口,管凡的目光,就落到了我們身上;但他只是掃了一眼,最後卻直直看向了蘇彩。
而蘇彩今天,打扮的特別漂亮;一身淡藍色的禮服,純白的襯衫,將她本就清純的面容,映襯地更加高貴;高挑的身姿,令人窒息的胸部輪廓,還有嘴角那淺淺的笑意,彷彿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如果說蔣晴,是熱辣刺手的紅玫瑰,那麼蘇彩,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玉蘭;兩個女人各有千秋,在顏值上其實分不出高低。
所以管凡愣住了,男人的本性都好色,雖然他家世顯赫、目空一切,但當蘇彩出現的時候,他也擺脫不了,男人對美女的欣賞。
而我本不想搭理他,可走到門口時,他卻一身胳膊,直接將我擋了下來。
“小混蛋,你來這裏幹什麼?今天這裏要舉行重要會議,已經包場了,閒雜人等不可入內!”轉頭看向我,他冷冷地,卻又帶着幾絲不屑地說。
“是紡織大會吧?我們今天就是過來參會的。”撥開他胳膊,我想繼續往裏走,可他竟然一把揪住我說:“陳默,你瘋了吧?!像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參會,我不想說第二遍!”
我猛地一甩胳膊,他還沒完了!轉過身,我壓着憤怒看向他問:“你又是幹嘛的?紡織大會是你們家的?你說我不能參加,我就沒資格進去了?”
聽我這麼問,管凡和周圍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他身邊一人,立刻跳出來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是來參會的?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今年的這屆紡織大會,是由我們天仁集團承辦的!我們管總說你沒資格,你就是沒資格!”
“你他媽……”宋吉捏着拳頭,作勢就要前衝,蘇彩趕緊攔住他,又看向管凡說:“您好,我們這次是受邀參會的,請您行個方便。”
聽到蘇彩富含磁性的聲音,管凡又愣了一下,隨即裝出一副很紳士的樣子,優雅地看着蘇彩說:“這位女士,不是我不通情達理,但參會的人,都要主動出示請柬;可你們一來就往裏衝,這不符合規矩,對吧?!”
蘇彩尷尬一笑,趕緊湊到我身邊,拉着我胳膊問:“默兒,請柬呢?趕緊給人家看一吧,總耗在這裏,怪丟人的。”
請柬?什麼請柬?!宋二爺說了,我們直接過來就行,而且還會被奉爲上賓,哪兒跟我提什麼請柬的事?!
見我不說話,管凡再次冷笑道:“陳默,這可是省級紡織大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的!識相地,趕緊給我滾蛋,否則,我讓保安把你們轟出去!”
他這話一出口,我當時就壓不住火了!他罵我沒事,可連帶着蘇彩一起羞辱,讓我心愛的女人,我們的老總丟面子,這種事我絕不能忍!
緊捏着拳頭,我剛要反駁,這時從大廳裏,卻走來一人:“管凡,你好大的口氣啊?!連我的貴客你都敢惹,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給扔出去?!”
迎面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買我江北地皮的那個女人,萬豪地產的董事長——方怡。
方總冷着臉,先是狠狠瞪了管凡一眼,接着又朝我們笑道:“陳總、蘇總,好久不見了!上次一別,我都沒來得及請你們喫頓飯,真是失禮了。”
蘇彩趕緊迎上去說:“方總這是哪裏話,您做的是大買賣,哪有時間陪我們這種小人物喫飯啊?!”
方總拉着蘇彩的手,無比愛憐地說:“蘇總可真是越來越美了,討人喜歡的丫頭!”
旁邊的管凡,更是愣了半天,纔開口問:“方姨,你們認識?”
“怎麼?我認個幹閨女,還要跟你打報告?”方總轉過身,毫不留情地問。
“好,即便她是您幹閨女,可今天您的酒店,已經被我們包場了,我有權利不讓別人參會吧?!再說了,這是我們紡織大會的事,跟你們地產沒有半點關係!”管凡一甩袖子,明顯不服氣。
“我蓋的樓,怎麼成你說了算了?要是有怨言,你們的紡織會議,隨時可以改地方!大不了我退你三倍的違約金!”說完,方總挽起蘇彩的胳膊說:“丫頭,你們就跟我進來,我看今天誰敢阻攔!”
聽到這話,管凡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隨即冷冷一笑道:“蘇總,你和陳默是戀人關係吧?!”
蘇彩腳步一停,轉頭皺眉問他:“是又怎麼樣?”
“呵,不怎麼樣,就是前兩天,陳默剛給蔣晴,送了副手鐲,好像是定情用的!這種腳踩兩隻船的男人,我勸你最好注意點兒!”說完,管凡一臉得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