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340章 情詩
    那天送走齊叔叔以後,我就把公司骨幹成員叫到會議室,開了整整一下午的會。

    其實公司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而且馮總對公司各產業都熟,甚至比我都精通,人脈也廣,早就可以堪當大任;所以即便我離開公司,只要不出現災難性的危機,馮總都能替我處理。

    傍晚的時候,我在機場與獨狼、老猛道了別;牧區那邊還需要人照料,而梁家一倒,我身邊也不怎麼有人打黑槍了;再者,我也要離開乳城一段時間,只要沒人針對,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獨狼、老猛先坐飛機去了牧區;我是在近五點的時候,才上了去南方的航班。這回我要先把蘇彩接到身邊,然後再去宛城,完成大師傅的囑託!

    一路的折騰過後,我是在第二天中午,來到的苗寨小學;光陰似水、歲月如梭,記得也是在去年這時,我來的這裏;當時的學校很貧瘠,幾間瓦房、幾間宿舍,連操場都沒有,周圍都是土路,孩子們一下課,就在土地上打滾,渾身粘的跟泥猴子似的。

    而如今,這裏已經建起了兩座教學樓,三座宿舍,樓面上粉刷着卡通的顏色,操場上的紅旗迎風飄揚。

    寬闊的柏油路兩側,是高大的樹蔭;只是時值深秋,片片落葉凋零,但卻能給人一種悽婉的美;那是一種浪漫,我和蘇彩相見時的浪漫景色。

    我去的時候,應該是午休時間,整個校園寂靜地,甚至能聽到鳥叫聲;帶着往昔的回憶與哀愁,我圍着校園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了蘇彩的宿舍,我之前陪她在這裏住過。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蘇彩的宿舍裏,有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是個男的。

    “蘇彩老師,這是我新寫的詩,你看看怎麼樣?”那個男聲音說。

    “張老師,誰不知道你是咱們小學的大才子啊?那我可要好好拜讀拜讀。”這時候,蘇彩清脆的聲音想起,還伴着動人的笑聲,又說:“喲,名字夠詩意的,《愛的距離》。”

    緊跟着,蘇彩就用標準的普通話,將詩清亮的唸了出來。

    我們在黃昏下相逢,頃刻,我止住了匆忙的腳步,那是一種愛的距離,我似乎無法靠近你。

    我們在落葉下相遇,稍頃,我走近了你,我試着縮短這種距離,可你卻總是刻意逃避。

    我們在理想中交融,剎那,我想大聲告訴你:有種愛,叫做“距離”。

    屬於你的,我的距離……

    我靠在門旁,點起一根菸,說實話,這個老師確實挺有才的;苗寨小學的孩子們,能迎來這樣一位好老師,真的是一大幸事。

    “張老師,您真厲害!這首現代詩,寫得很有意境嘛!”蘇彩很大方地說着,還伴着爽朗的笑聲。

    “蘇彩老師,如果你喜歡,我想把這首詩專門送給你;你知道我的想法,更知道我對你的仰慕。”這個張老師一開口,我手裏的煙差點驚掉了!合着他大中午不睡覺,是跑蘇彩這裏來表白了?!

    也是,我常年不在蘇彩身邊,而她長得又那麼漂亮,性格開朗、招人喜歡;如果沒有男人圍着她轉,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這時候蘇彩說:“張老師,這個我可不能收,您知道我有愛人,我們之間很相愛的。”

    “愛人?那他在哪兒?愛人是朝夕相處的陪伴,不是將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不管!再說了,你們又沒結婚,沒有法律的約束,你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那個張老師,無比苦惱地問,“就因爲你先認識了他?就因爲我們相逢的時刻晚了?這對我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我用力拍了拍腦袋,當自己的愛人,被別的男人死纏爛打,甚至肉麻表白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特別不舒服!於是我忍着極大的憤怒,一把推開了宿舍的門。

    宿舍不大,蘇彩坐在牀邊,而那個張老師,就坐在蘇彩對面的寫字檯前;他們紛紛看向我,我也打量起了這個張老師。

    他的年齡應該跟蘇彩相仿,帶着厚厚的黑框眼鏡,衣服很樸素,個子不算太高,但人長得還蠻俊,渾身帶着一股書卷氣。

    “你…你是?”他狐疑地看向我。

    我剛要開口,這時候蘇彩趕忙站起來,壓着無比的驚訝和興奮說:“他…他是我表弟,城裏來的。”

    這個張老師也很有禮貌,立刻起身跟我握手;寒暄了幾句後,他才朝蘇彩擺着手說:“那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攪了。”

    直到他離開以後,蘇彩關上門,這才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麼…怎麼總是這麼搞突然襲擊啊?!”

    擡起手,我想摸一摸她白皙的臉頰,可她卻生氣般地躲開說:“這次又要呆幾天?你不要告訴我,一會兒就走。”她坐到寫字檯前,轉頭不看我。

    那一刻,她真的美得不可方物,雖然身在這種貧瘠的大山裏,但她周身的氣質沒變,那種善良中帶着倔強的性格也沒變,身材容顏,和那嬌豔欲滴的紅脣,對我來說依舊有着致命的誘惑。

    走過去,我張開胳膊摟住了她,下巴壓在她烏黑的頭髮上說:“姐,這次我是來接你離開的!今生今世,永不再分離。”

    她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接着擡起驚訝的臉龐,大眼睛含淚看着我問:“真的嗎?乳城的事情,都解決了?”

    “算是解決了吧,至少咱們暫時不會再有危險;姐,對不起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連累了你!”

    “傻子,說這些幹什麼?”她輕咬着紅脣,開心地想笑,可目光裏,卻閃過了一次濃濃的憂愁。

    “怎麼?你還有事?”我問。

    “突然就這麼走了,我心裏好捨不得啊!捨不得那些孩子,他們都拿我當媽媽一樣。”蘇彩微微低頭,白皙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我理解她,曾經我也有過這種心情;手拍着她柔軟的肩膀,我說:“姐,我們終將不屬於這裏,而你的能力,也要得到更好的發揮;走吧,我這就去給你們校長說。”

    本來我以爲,過來接蘇彩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後來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張老師竟然從中作梗,把事情搞得極爲複雜;但我得承認,他是好人,而且後來還幫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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