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397章 再遇蔣晴
    短暫的目光接觸後,她以爲我不是來找她的,只是碰巧在路上遇到;她認出了我,但沒有說話,更沒有打招呼,擡腳低頭就要離開。

    我依舊站在原地,聲音不大,眼睛望着別處說:“你覺得世間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她黑色的高跟鞋停住了,墨鏡下我看不到她的眼神,她也刻意不看我,故意把頭望着遠處的大海說:“聽你的意思,是專程來找我的?”

    “聊聊吧,雖然我很不願再跟你說話,可這是大師傅的意思。”我習慣性地掏出煙,點上火抽着說。

    “既然不想說話,那就沒什麼好聊的了,你請回吧,我現在誰也不想見。”說完,她轉身就沿着道路遠處走。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在她面前,我似乎永遠都是最先妥協的那一個;急忙扭身,我說:“大師傅的話,你也不聽了嗎?你就甘願在我心裏,做一隻恩將仇報的白眼兒狼嗎?我始終覺得你不是那種人,但總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停了一下,沒轉身,也沒回答,懷裏抱着幾束鮮花,又繼續往前走。

    我就厚着臉皮跟在她後面,那天她穿着黑色打底褲,黑絲襪,走路的姿勢,跟大師傅有點像,都是那種大氣,又很有力度的姿勢,只是在她身上多了幾分柔美的姿態。

    別墅是那種開放式的,沒有院子,兩面環海;踏上木質的臺階,她一手捧花,一手拿鑰匙開了門,自顧自地走進了客廳裏,並沒有反對我進去。

    打開客廳的門,裏面收拾的很乾淨;平滑的地板上,反射着溫暖的陽光,大大的落地窗,把整個客廳照得透亮。

    她把墨鏡摘下來,又脫了大衣掛到衣架上;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完美無瑕,眼睛依舊水潤透亮。這一刻的相逢,彷彿一切都變了,又似乎一切都沒變;我們不再如當初那樣親密,可她依舊是從前的樣子。

    她把花從地上抓起來,又從櫃子裏拿出剪刀,一邊裁剪,一邊往花瓶裏插。

    我又掏了根菸,但看看周圍收拾的這麼幹淨,也沒好意思抽,又放了回去。

    “你能先放下手裏的活兒,咱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嗎?”我皺着眉,很不爽她這種冷冰冰的樣子。

    “有什麼好聊的?現在就可以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她拿剪刀,細心地剪着花束上的葉子說。

    我氣得盯着她說:“蔣晴,我連夜開車,跑了一千多裏地;而且彩兒現在就躺在醫院,等着生孩子;我把這麼寶貴的時間都擠出來見你了,請你重視一下行嗎?”

    她手裏的剪刀一抖,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漂亮的玫瑰花瓣摔落了一地,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片刻後,她疑惑地看向我,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問:“不是分手了嗎?怎麼又在一起了?”

    我抿嘴走到她面前說:“後來又和好了,她去了雲南,就是我那個面膜廠所在的位置;我們在那裏相遇的,後來還有了孩子。”

    聽完我的話,她的嘴角微微抖了一下,並沒有掩飾自己難堪的情緒,放下剪刀仰起頭,她看着我說:“那你是什麼意思?不遠千里跑到我面前秀幸福?告訴我你們過得很好是嗎?是,我很難過,大師傅給我找的男人,終於成家了,可那個女人卻不是我!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

    這女人話題的點,跟男人的還真是不一樣,我什麼時候想跟她秀幸福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告訴她認真一點,我來一趟也不容易罷了。

    可她卻來勁了,把手裏的剪刀一扔,臉上帶着冰冷的表情,轉身就往裏面走,看都沒看我。

    我趕緊跟上去,那是一間茶室;茶室三面都是落地窗,有兩面直接能看到大海。

    這裏的風景真的好怡人啊,遠處碧海藍天,近處陽光海岸;而茶室裏開着暖氣,溫暖而清雅。

    她用茶盤煮了紅茶,給我倒了一小杯,推到我面前問:“你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說吧!”扔下這句話,她就把頭扭到了一邊,本來挺雅緻的環境,可她卻這樣冷着臉,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我抿了口紅茶,輕輕放下杯子說:“大師傅告訴我,你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保護我,對嗎?”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否定,只是深深吸了口氣,又拽了拽胸前白色的毛衣說:“我只是按照養父的命令做事,請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會閒着沒事,去保護一個男人。”

    我點點頭,她這算是默認了;我繼續又問:“以前你誤導,我可以理解,這算得上是你對我變相的保護吧;但那次,你幫梁權仁對付我,又是意欲何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問過我一句話,說‘爲了大師傅,讓我受點委屈願不願意’,你這話指的,應該就是陷害我那次對嗎?”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我說:“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那我總得弄明白,你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吧?!”

    “好人如何,壞人又如何?”她反問我。

    “你能不能好好聊了?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爲我和彩兒的事!可你也要明白,我愛的人永遠是她,而不是大師傅當初的一句話!”我有些壓不住火氣地說。

    可蔣晴卻笑了,笑得很蒼白,很苦惱,甚至帶着感傷;“默兒,你永遠都領會不了養父的意思,你不懂他的心;而他也太慣着你了,所以纔有了今天的結果。”

    我一愣,不解地看着她問:“什麼意思?今天的什麼結果?”

    蔣晴咬着紅潤的嘴脣,漂亮的眼睛裏,泛起了一層水霧說:“養父當初要咱們在一起,爲的就是不要讓我犯傻;只要咱們結了婚,有了孩子,我就不可能再那麼義無反顧了!就如此刻的你,如果爲了大師傅,你還會去死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如實回答我!”

    我嘴巴一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我有了家,有彩兒,有孩子,我已經不再是爲自己活着了,我成了家裏的頂樑柱,更不是當初那個敢拋頭顱、灑熱血,不顧一切報恩的毛頭小子了。

    “蔣晴,你到底在瞞着我什麼?難道你出賣我,接近梁權仁,還有別的目的?你並不是我們的敵人?”我皺眉看着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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