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就要去拿電話,可他的雙腿已經不好使了,轉身的剎那間,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候他才驚訝地瞪着眼問:“我…我腿怎麼了?怎麼…走不動路了?小混蛋,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彩兒,馬上報警!這混蛋私闖咱們的房間,讓警察將他帶走,回頭有他好果子喫!”
彩兒倒是聽話,直接點了點頭,拿着手裏的電話,還有桌上的合同就出去了;見房門徹底關上,韓大鵬反而得意地朝我說:“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小夥子啊,其實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貪圖彩兒背後的家業;只不過我比你高明,我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你呢?你能給彩兒什麼呢?”
說到這裏,他嘲諷地看了我一眼,又冷笑道:“還有,我勸你趕緊滾蛋,不要壞了老子今晚的好事!小屁孩一個,沒見過殺人的吧?知道運城是誰的天下嗎?古家你聽說過嗎?你要是再這麼厚着臉皮糾纏下去,我保準你活不過明天!這不是嚇唬你,小夥子,等你死到臨頭的時候,就知道活着有多麼珍貴了!”
我掏出煙點上,淡淡一笑問:“我怎麼聽說,古原曾經跟你老婆還有一腿?他把你老婆搞得打了好幾次胎,現在連孩子都生不了,你不恨他嗎?怎麼又跟他扯在一起了?”
韓大鵬眼睛一瞪,明顯有些震驚地看着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繼續一笑,緩緩吐着煙霧說:“之前你在西餐廳,跟彩兒聊天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們旁邊;該聽的、不該聽的,我全聽見了。”
“好,很好!那你就等死吧,知道了我祕密的人,絕對不可能活着走出運城!除非你現在把我殺了,可是你有那個膽量嗎?這裏可是星級酒店,到處都是攝像頭,陳默我告訴你,這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慘了!”韓大鵬冷笑着,可在我眼裏,他卻跟個傻子一樣;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不該惹誰呢?
“韓大鵬,我給你個機會吧,告訴我你和古原,到底是怎麼操縱股市的,這些年你們又搜刮了股民多少錢?還有,古原到底有多少把柄落在了你手裏?”我彈着菸灰不緊不慢地問。
“你!”聽我提操縱股市這茬,韓大鵬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咬牙惡狠狠地看着我問:“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幹什麼?我沒有操縱股市,更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小子,識相地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望着窗外微笑說:“韓大鵬,你好像把咱們之間的身份搞錯了吧?!現在坐在地上的是你,活蹦亂跳的是我!你以爲彩兒,真的會喜歡你這種白眼狼嗎?你的功利心太強了,強到迷失了心智,強到去違法犯罪!實話告訴你,彩兒接近你,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你和古原之間,骯髒的利益往來,拿到古原犯罪的證據!所以今晚,不會有人來幫你,你要做的,只有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煙說:“韓大鵬,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裏過,我的目標是古原,而你只是個跳樑小醜而已;現在只要你坦白交代,你和古原之間的那點破事,我或許會看在蘇彩的情分上,放你離開;如果不配合,彩兒的父親,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你特麼少唬我!就憑你,也敢跟古原叫板?瘋了吧你!我還是那句話,不要破壞老子的好事,否則我讓你活不過明天!”
再後來我就懶得跟他廢話了,因爲我知道,操縱股市這種犯罪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所以我們還有後手,一個讓韓大鵬絕望的辦法。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走廊裏突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下一刻門開了,那是位一身貂裘,留着短髮,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站在了房間門口。
看得出來,雖然她上了歲數,但依舊保養的不錯,五官還算精緻,年輕時肯定也是個美人坯子,只不過她的眼神很潑辣,走起路來也虎虎生風。
她三兩步就衝到韓大鵬面前,擡起滿是瑪瑙戒指的手,對着韓大鵬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說:“沒出息的東西,丟人都丟到這裏來了!趕緊給我穿上衣服回家,少在這裏丟我們隋家的臉!”
見自己的老婆過來,韓大鵬捂着臉,猛地抱頭痛哭道:“老婆,我對不起你,我被人給算計了,他們就是一幫騙子,咱家的地皮被他們騙走了,你趕緊讓人搶回來吧!”
“什麼?!你這個狗東西,誰讓你這麼幹的?看我不打死你!”說完,他老婆拎着包就朝他臉上砸,尖尖的高跟鞋,更是不要命地往他身上踹。
韓大鵬本來雙腿就動不了,而且還光着膀子,只得拿胳膊捂着腦袋,被她老婆打得渾身是血,哀嚎地大叫道:“老婆我錯了,你還是先搶合同和地契吧!他們在合同上動了手腳,還利用我小師妹那個賤貨騙我上牀,我是冤枉的,他們說會出高出市場一倍的價錢買地,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可結果卻成了這樣!”
“你說的是真的?”她老婆揪着他頭髮,左搖右晃地咬牙問。
“千真萬確,我都是爲了你,爲了隋家能賺更多的錢;這些年我在隋家,你還不瞭解我嗎?”韓大鵬這人,謊話張口就來,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下一刻,他老婆火辣的眼神,直接看向了坐在牀邊的我,咬牙切齒道:“合同和地契呢?”
我不屑一笑回道:“你還是先聽聽這兩段錄音吧!聽完了,你再決定怎麼處理你這個丈夫,地契的事情,咱們也可以坐下來談!”說完,我把手機裏的錄音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