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546章 兩個女人一臺戲
    迎着紛飛飄揚的雪花,那天我小心翼翼地開着車,帶着彩兒一起去了下面的縣醫院。

    縣城離市區不算近,蘇彩靠在副駕駛上,陪我聊着天說:“本來我以爲咱們乳城就夠亂了,沒想到運城也這麼亂糟糟的,默兒,你知道這件事兒是誰幹的嗎?”

    還用想嗎?八成就是蔣老爺子乾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狠,虎毒還不食子,他卻說幹就幹,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沒放過。

    我一直都以爲,蔣老爺子是個智慧的、有涵養的、和善的老人;卻沒想到他若是狠起來,真的讓人脊背發寒!或許我自始至終都沒看透他吧,這個老人一直都給我一種雲霧繚繞、深不可測的感覺。

    嘆了口氣,我安慰蘇彩說:“別管是誰幹的,這事兒不該咱們插手,等到醫院探完了病以後,咱們就回乳城;其餘的事,就留給蔣晴處理吧。”

    車子到中午纔開進縣城,蘇彩心思細膩,先帶着我去超市,買了些營養品和水果,裝上車後我們才往醫院趕。

    當時老猛他們在住院處,進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巴圖正躺在病牀上,胳膊還纏着繃帶。

    “巴圖兄弟,你怎麼也掛彩了?”放下手裏的水果,我趕緊上前詢問。

    巴圖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咧嘴一笑說:“沒事兒,就是被短刀劃了一下;不過那幫殺手確實很專業,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更沒跟我們糾纏;而且個個包裹的很嚴實,我們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先不說這個了,你們就安心在這裏養傷,醫藥費咱們廠子裏給出。”說完,我轉身又去看了其他幾位兄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好在不太嚴重,最壞的一位,屁股上被捅了刀,他是趴在病牀上跟我說的話。

    探視完受傷的兄弟,我又找到老猛問:“蔣菁呢?還有蔣安、蔣坤的遺體呢?”

    老猛搓了搓臉道:“蔣菁在前面門診樓的重症監護室,蔣安他們的遺體,被運到鋼廠的倉庫了;這事兒暫時還沒報警,正等着你拿主意呢。”

    “先報警吧,畢竟出了人命。”說完我就朝前面門診樓的方向走,但我估計這事兒報了警,最後也得不了了之;坪山那種地方,山連着山,谷接着谷,想抓人太難了。

    來到前面的重症監護室門口,蔣晴已經到了,她手下還帶着蔣家豪和小叔,還有幾個我沒見過的人,估計是公司裏的高管。

    “人怎麼樣了?脫離危險期了嗎?”我帶着彩兒上前,焦急地問了一嘴。

    蔣晴卻把目光略過我,神色複雜地看了旁邊的彩兒一眼,才嘆了口氣說:“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就不好說了。”說完,蔣晴看了看周圍,又朝我招手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我點頭跟着她往遠處走,蘇彩也趕緊跟了上來;蔣晴腳步一停,冷着臉道:“你跟着幹什麼?”

    蘇彩也停下來,昂首挺胸道:“我爲什麼不能跟着?”

    倆人僅僅一句話的功夫,就跟當初那樣槓起來了;尤其彩兒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平凡的姑娘了,所以再次遇見蔣晴,底氣倒是足了不少。

    “你煩不煩人啊?我跟默兒要談正事兒!”蔣晴依舊冷着臉,眼睛裏火藥味十足。

    “你才煩人呢!你們談正事兒,還怕被我聽見嗎?”彩兒一本正經地看着她,我就知道這倆人見面,肯定不可能和平相處。

    “哎喲,行啦!你們倆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我皺眉看着她們,也不知道倆人的火氣,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閉嘴!”她倆直接朝我兇了一句。

    後來我們去了應急通道里,蔣晴手扶着樓梯扶手,長指甲不停地敲擊欄杆問:“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嘆了口氣說:“肯定是你爺爺做的,但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連蔣坤和蔣菁都不放過?你爺爺那麼精明的人,心裏肯定明白,蔣菁和蔣安,壓根兒就不是你的對手;如果真是爲了鞏固你在蔣家的地位,害死你大伯一人就夠了,沒必要再傷他倆人的性命。”

    蔣晴微微點了點頭說:“所以我猜測,我大哥和大姐,肯定也知道了關於我爺爺的什麼祕密!不然的話,爺爺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

    “你爺爺究竟有什麼祕密,那麼害怕被別人發現?難道只是當年,你父母的死因嗎?”我疑惑地問。

    “不清楚,但我有種預感,絕不僅僅是因爲我父母的事;如今所有的謎團,只能寄希望於蔣菁,希望她能甦醒。”蔣晴嘆了口氣道。

    “你爺爺呢?這事兒你沒詢問他?”我繼續又問。

    蔣晴冷着臉搖頭說:“現在我聯繫不上他,具體去了哪兒,我也不清楚!或許是覺得自己活不久了,而且又親手害了自己的子孫,他沒臉回來了吧?!從前兩天開始,他就跟我中斷了聯繫。”

    “哦對了!”蔣晴突然想起了什麼,忙不迭地又說:“你那個瞎阿婆還在世嗎?記得當初齊世新的老婆,就是她給救活的!現在蔣菁這樣,醫院毫無辦法,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把她請過來;不用非得把蔣菁治好,只要能讓她甦醒,能恢復意識、開口說話就行!”

    “這個沒問題,阿婆身體還不錯,我待會兒就跟她聯繫,應該能過來。”這話是蘇彩說的,要論跟阿婆的關係,蘇彩比我還要熟;畢竟她在苗寨支教那年,一直都跟阿婆在一起住的。

    聽到彩兒的話,蔣晴微微撇了下嘴說:“那我謝謝你!”

    彩兒直接轉頭望着別處:“不用謝!”

    “不是,你們倆好好說話行嗎?尤其彩兒,你不是說要過來,安慰師姐的嗎?”我和聲細語地問。

    “是她先不好好說話的。”蘇彩把胳膊往胸前一別,冷冷地回道。

    我趕緊又說:“師姐,你不是說,你喜歡彩兒這種性格嗎?”

    蔣晴也冷聲道:“就是煩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她!”

    說完,她直接開門而去,蘇彩氣得跺了跺腳說:“她這女人真是的,就跟誰求着跟她說話似的。”

    那天我們都沒走,彩兒聯繫了阿婆,我們想留在這裏,等阿婆來了後,看看蔣菁能不能治好再走;畢竟我對這件事,還是挺好奇的。

    倒是蔣晴和蘇彩,說話老是擡槓,尤其是蔣晴,最愛槓;明明彩兒都做出了讓步的意思,她還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

    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阿婆應該下午能到,可在中午的時候,我卻接到了大師傅的電話;“默兒,還在運城嗎?一會兒到市裏匯合,帶我去一趟藏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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