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711章 南島重聚
    簡短地在運城停留之後,我們的車就駛入了省道;爲了保險起見,我甚至沒敢坐在前排,而是一直窩在後排的座位上,連頭都不敢探一下;王博更是從車裏,翻出了白色的遮陽帽和墨鏡,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我們的車連續穿越了幾座城市,都沒再遇上什麼危險;王博這時候才把車開進高速,畢竟走省道太慢,照先前的速度,得明天一早才能到南島。

    大約在夜裏8多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了南島對岸的城市,那時候輪渡已經停了,我和王博一天都沒喫飯,即便在高速服務區,我們也沒敢停留;說起來可笑,我們一路上撒尿,用的都是礦泉水瓶子。

    即便到了這裏,我依舊小心翼翼,宛如一個逃犯般,不敢露面、不敢輕易下車;至此我才明白,當初大師傅從監獄出來以後,爲什麼一直躲躲閃閃,很少光明正大地出來見我和蔣晴;即便相見,那也是在警察或者當地領導的陪同下。

    畢竟雲家和孔家的勢力太大了,今天只是第一次過招,我就見識到了雲家的恐怖,不是我太過小心、草木皆兵,而是對方的實力,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放鬆,都極有可能落入對方的視線範圍。

    深夜裏王博下車,在路邊小店裏買了些快餐,我們也沒去住酒店,兩個人就窩在車裏,胡喫海塞了一頓,然後靜靜地靠在車座上睡去。

    可能是神經太過緊張,夜裏我又睡不踏實,王博也沒睡好,他不是太瞭解事情的大概,但明白我手裏的這個盒子,肯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浩瀚的夜空下,我把車窗搖下來,給王博遞了支菸,深深吸了口氣道:“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本來給我做祕書,應該是件很體面的事;結果卻害得你,跟我一起喫苦。”

    王博捏着煙,用力擺了擺手,帶着滿臉的疲憊說:“大哥,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當初要不是因爲你,我估計自己,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隊長,可能一輩子也就那樣了;現在多好,跟着你我長了很多見識,生活條件也改善了,人生不就是跌宕起伏,纔有意思嗎?”

    我越發覺得王博這小子,除了文化程度低一些之外,他的三觀還是很正的,而且頗有見識;估計是受他家庭的影響吧,畢竟他爺爺曾經可是民間“鑑寶師”,三教九流肯定經常接觸;王博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心胸和眼界自然不會太狹隘。

    “兄弟,那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混到現在的地步,我老感覺自己像個逃犯。”我問這話,主要還是怕王博誤會我;畢竟很多的事情,我是不能跟他細說的,那牽扯到大師傅的安危,也牽扯到王博的安危;知道的太多,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大哥,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咱就是衝着你的人品,才死心塌地跟着你的;遠了不說,就衝您投資植樹造林、改善環境,就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們村周圍,現在也有工廠,那些黑心老闆,有誰想着去關注環保的?他們的廠子,把我們村裏的小河都給污染成臭水溝了!”

    頓了一下,王博又說:“還有藍蝶集團,解決了多少工人就業問題啊?而且待遇還那麼好,我們村有幾個不錯的玩伴,都想通過我的關係,到咱們廠裏打工呢。”

    我一愣,笑彈着菸灰問:“那怎麼不讓他們來?”

    王博擺手嘆息道:“公是公、私是私,我不能因爲做您的祕書,就以權謀私;我讓他們去應聘了,能被錄用最好,錄不上也不用找我;畢竟藍蝶廠現在,用的都是新式機器,就他們那點文化水平,我估計夠嗆;即便進到廠子裏,那也是吃閒飯的。”

    呼……我長長吐了口煙霧,王博這小子的素質,還是很過硬的;所以我始終覺得,看一個人首先要看他整體的素質,而非學歷;在這點上,王博真的讓我沒話說。

    在車裏聊聊睡睡,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們把車開到船運站的停車場,便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南島的輪渡。

    開春時節,大海波瀾壯闊,因爲還沒到旅遊旺季,我們坐的又是最早的輪渡,船上基本沒什麼人;王博倒是興奮,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船,看見什麼都新奇,半個多小時的航程,他就沒離開過甲板。

    踏上南島的這片土地,無數回憶依舊曆歷在目;那年我就是在這裏見到的蔣晴,當時我們還在爲“河神教”組織的事情發愁,彩兒還躺在醫院等着生孩子;只是彈指一揮間,卻已匆匆數年,小陳曦都快上幼兒園了。

    船運站門口打車,我讓司機直接朝小島的西南方向行進,路線我都沒忘,畢竟當初,我在這裏生活了近半個月;只是希望這次,能遇上蔣晴和大師傅吧,如今所有的身份都已曝露,大師傅只得跟我們團結起來,一致對抗強敵了。

    又是十幾分鐘的車程,我終於看到了那片海邊的別墅羣;沿着衚衕往裏走,隔着柵欄門,我看到院子裏還有晾曬的衣服,而且是男士的,這就證明這幢房子裏,肯定有人居住。

    按響旁邊的門鈴,過了不大一會兒,喇叭裏傳來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誰?”

    聽到這聲音,我當即止不住激動道:“大師傅,是我,默兒。”

    “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那一刻,大師傅無疑是震驚的;而我的猜測也沒錯,蔣晴和大師傅,真的就藏身在這裏。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大師傅就從裏面出來了,他的頭髮似乎又白了幾分,但精神狀態似乎比以往要好一些;他穿着一身灰色唐裝,步伐堅定有力,只是曾經那智慧的眼眸裏,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惘和憂傷。

    但他依舊是帥氣的、有韻味的男人,不是那種特別的帥,而是男人洗盡鉛華後,那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穩重和安全感。

    柵欄門打開後,他轉頭看了王博一眼,我趕緊解釋說:“我兄弟,信得過的那種。”

    大師傅這才點頭,把我們讓進去以後,才把門再次關上。

    “大師傅,蔣晴姐呢?”站在院子裏,迎着清晨的陽光,我特別期待一家三口的重聚。

    “蔣晴?不是你把蔣晴藏起來了嗎?她…沒來找過我啊?”大師傅轉身,一臉茫然地看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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