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和施總就是這樣,她們性格一個熱情大方,一個謹慎沉穩,可能是性格互補的原因吧,半個小時下來,彼此都要以“姐妹”相稱了。
“行了彩兒,我這手頭還忙着呢,咱們姐妹有什麼話,等回家再聊吧!還有,幫我盯着點兒陳總,現在咱們東商集團,可是在跟孔家競爭的關鍵期,可不能讓他偷懶!”施總難得笑了一下,便擺手離開了。
彩兒倒也認真,剛來新城不到一天,就在我辦公室裏忙活起來了;整理資料、安排日程、接打電話,這個祕書當的比王博還專業。
倒是一向總往我辦公室轉悠的雲瀾,今天送過一次資料之後,就沒怎麼出現過;她是個很識趣的女人,我老婆都來了,如果她還賴在這裏曖昧不清的話,估計整個公司都會說她閒話;她還是在意名聲的,彩兒這招也很管用,除了必要的工作溝通,雲瀾倒是沒怎麼再煩我。
在公司一直忙到半下午,施總就早早地結束了工作,然後又叫上我和彩兒搬了家;其實也沒什麼好搬的,就是酒店裏的一些草藥,蘇彩的大行李箱,以及一些衣物什麼的。
施總家離總部倒是不遠,開車往南五分鐘,燕山別墅小區左拐第一戶就是。施總的家裏很簡約,並沒有一般別墅裏的那種富麗堂皇;寬闊的客廳裏,連電視都沒有,倒是書架有很多,還有一些女士健身器材。
她養了一隻波斯貓,純白的毛,眼睛像兩顆藍寶石一樣,之前一直趴在她白色的書桌上,一動不動,我愣是沒看出來;後來我過去找書看,這貓一下子躥了出去,這才把我嚇了一跳。
和彩兒一起收拾完臥室後,她們姐妹倆才從樓上下來,然後施總就給我立規矩說:“我這人平時沒什麼講究,但有點潔癖,你只要不在屋裏抽菸就行,其它隨意。”
我就笑着站起身說:“施總,真是給你添麻煩了!等回頭你找了男朋友,我和彩兒就搬出去;這些日子我也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你滾蛋,就我這這種大忙人,哪兒有功夫扯那些感情上的事,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啊,天天搞那些曖昧關係!不過也虧得你識趣,把彩兒妹妹叫過來了;不然的話,我看你和那個雲瀾,遲早得折騰出點事兒出來。”她直接白了我一眼道。
“施總,默兒不是那樣的人,你就別拿這事兒跟他開涮了。”彩兒到底是我老婆,立刻幫我解釋道。
“不是那樣的人?呵,男人都是花花腸子,嘴上說不想,可心裏卻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施總歪了歪嘴,又拉着彩兒的手說:“行了,反正你都來了,估計那事兒也就打住了!咱出去一趟,買點生活日用品吧,陳默,你要一起嗎?”
我看了看客廳旁邊,堆得那些草藥說:“你們去吧,我這邊曬曬草藥,順便再把範國賓老婆下週的藥,都給配出來。”
待她們走了以後,我就把草藥晾在了院子裏,又把研磨草藥的器具,全都刷了一遍;施總屋裏不讓抽菸,我就坐在院子的臺階上抽,只是還沒抽到一半,我兜裏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雲瀾給我發的短信。
“用得着這樣嗎?想要疏遠我,你說一聲就行了,我雲瀾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和施總想幹什麼?又是讓蘇彩當祕書,又是搬到酒店外面住,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你用得着像逃瘟疫一樣,這麼躲着我嗎?”
看着屏幕上的短信,我微微皺了下眉,畢竟同吃同住了這麼長時間,一聲招呼不打就搬走,這在情理上是說不過去的,難怪雲瀾會這樣質問我。
我就回復她說:“不好意思啊雲瀾,是我疏忽了;搬家這事兒,也是臨時起意,施總跟蘇彩投緣,就讓我們搬過來住了,時間倉促,我本想晚上再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短信發過去之後,沒一會兒功夫,她又給我回過來說:“陳默,我從沒想過要害你,所以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總躲着我、防備我;你愛人我也見了,我感覺她明顯沒有我優秀,你憑什麼不給我機會?我到底哪點不好?”
她這樣一說,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愛情”這個東西,它不是說誰優秀,就應該跟誰在一起的;但我不想跟她解釋什麼,因爲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我不回她,她又給我發來短信說:“陳默,我現在好難過,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拋棄我,但唯獨你不行!所以你不要逼我,別逼我好嗎?”
我當時就被氣笑了,這特孃的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攥着電話,我直接就回復她說:“我怎麼就拋棄你了?東商集團你不是待的好好的嗎?沒人要開除你吧?還有,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威脅我嗎?”
“拋沒拋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現在真的很難過,就跟萬箭穿心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種感覺比我被雲家拋棄還要痛苦!你來找我好嗎?像往常一樣,在我旁邊坐會兒就好。”她的這條信息裏,帶着淡淡的乞求。
“對不起雲瀾,你應該明白咱們的關係,不能再這麼模糊下去了!如若不然的話,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我愛蘇彩,我們之間經歷的那些磨難,你是無法想象的;所以我不會爲了任何一個女人,而去拋棄她,你也不例外,雖然你足夠優秀!”
發完這條短信,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把感情拋開吧,只要你一心上進,將來在東商會絕對大有作爲!”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她也給我回了一條說:“好,我懂了,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本以爲她這麼回答,是聽進去了我的勸告,可結果卻沒想到,這直接激化了矛盾,促使她對付東商集團的計劃,提前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