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一邊開車,我一邊朝蘇彩笑說:“姐,給範冰打電話吧,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孔英引過去,讓她親眼看到姜顧問的重要性!”彩兒立刻點頭,隨即把電話,打給了範冰那邊,佈置了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中午11點半的時候,我們在機場接到了姜顧問,她似乎又胖了一些,但臉上還是帶着那副圓滑世故的微笑。
“你那對手呢?怎麼沒來?”出門坐進車裏後,姜顧問疑惑地問我。
“對手怎麼可能跟我坐一個車?你放心,今天中午喫飯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姜顧問,這件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一邊開車,我不忘囑咐道。
“呵,也就是你陳默對我知根知底,這要換做其他人,鬼知道蓋特基金就是個騙局啊?”姜顧問得意地笑着,她這話說得沒錯,當初她拿蓋特基金來找我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什麼漏洞;我是出於姜顧問以前的行事作風,才逼得她將真相告訴我的。
而現在,孔英根本不可能,從姜顧問身上找到任何漏洞;再加上我們東商集團,已經從基金裏獲利,所以由不得孔英不相信。
開車來到東商酒店,我是按照整個集團,最高規格接待的;酒店內部有個東商廳,這個房間一般不會開放,除非是接待異常重要的領導,或者我們會長和長老過來,纔會在裏面擺宴。
“呵,這房間是水晶打造的嗎?陳總,您突然這麼盛情款待,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姜顧問進來的時候,差點都不會走路了,純羊絨的地毯,水晶牆磚,五彩繽紛的大吊燈,那桌上擺的筷子,都是象牙做的。
我抿嘴一笑說:“您爲我們東商集團,賺了那麼多錢,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不用客氣,今天您就敞開了喫,今天點的菜,都是我們東商酒店,最貴的菜系!”說完,我又看向旁邊的服務員說:“上菜吧,再拿幾瓶紅酒過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滿桌18道菜,全部擺上了檯面;蘇彩饞的一直抿着嘴角,這不是說她沒出息,而是她太喜歡吃了,完全抵禦不住美食的誘惑。
這時候我兜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範冰打來的,她說話的時候,我似乎還聽到了旁邊,有孔英的聲音。
“陳先生,又到了給我媽拿藥的日子了,您現在下班了嗎?我方便過去取嗎?”範冰謙遜地問道。
“嗯,過來吧,草藥我已經給備好了,你直接來東商酒店取就行;哦對了,你還沒喫飯吧,剛好過來一起喫點兒,今天我這裏可擺了大餐!”
“那怎麼好意思啊?不行我晚點再過去拿吧,本來就挺麻煩您,我這再去蹭飯,就更說不過去了。”範冰推辭道。
我直接就說:“你彩兒姐也在呢,沒有外人,趕緊過來吧;她還想諮詢諮詢你,那個3d眼鏡怎麼用呢;那些東西帶回家,她也沒怎麼搗鼓明白。”
“好,那我們等你到了再開席。”說完,我當即就把電話掛了。
從兜裏掏出煙,我和彩兒一起,跟姜顧問隨便聊了幾句;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範冰就找上來了,而且是大堂經理帶上來的;然後孔英也跟着出現了,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了宴會廳裏。
“呵,陳總,我可是聽說,你們酒店的東商廳,一般可不對外開放的;今天這是款待哪位貴客,才擺了這麼大的排場啊?”孔英繞到桌前,直接把目光,落在了姜顧問身上。
我當即震驚地一拍桌子,轉臉就朝範冰吼道:“誰讓你把孔英帶過來的?這是什麼場合,你…”一邊說,我心有餘悸地瞥了姜顧問一眼,接着又道:“孔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見我如此焦急,而且明裏暗裏對姜顧問有所掩飾,孔英更是得意一笑道:“喲,難不成是宴請這位貴賓?看着眼生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這時候姜顧問也開始戲精上身,當即就冷着臉,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說:“陳默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麻煩您立刻把他請出去;不然咱們投資基金的事情……”
一聽到“投資基金”四個字,孔英的眼睛猛地一睜,我則嚇得趕緊打住她說:“姜顧問,我馬上趕他走,您別生氣,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見諒!”
說完,我直接從側面的櫃子上,抓起幾包草藥,猛地塞進範冰的懷裏說:“拿着藥趕緊走!本來好心帶你喫頓飯,你竟然……”我諱莫如深地瞥了孔英一眼,又狠狠推了把範冰說:“你也別吃了,走!”
範冰一臉委屈地看着我道:“陳先生,我到底怎麼了?孔英再怎麼說,也是我未婚夫,我還尋思着撮合你們倆,放下成見、握手言和呢!”
“這不是未婚夫和一頓飯的問題!”我焦急地拉着她胳膊,直接拽出宴會廳說:“趕緊走,我和孔家的矛盾,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握手言和這種事,你就不要再幼稚了!”
聽我不停地訓斥範冰,這時候孔英也從宴會廳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笑眯眯的表情道:“行了範冰,人家陳老闆不願請我這頓飯,不願跟我停戰,咱們就別自討沒趣了!我還是帶着你,去我們孔家的飯店喫吧!”
說完,他再次得意地盯着我道:“陳默,你很慌啊,你爲什麼要慌呢?”
“有嗎?我什麼時候慌了?”我故作鎮定道。
“哦,那可能是我多心了,今天打擾到您用餐,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您有那麼‘重要’的客人要陪,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一把摟住範冰,邁着大步揚長而去。
而我看着孔英得意的背影,也微微笑了起來;這個大坑,孔英已經開始往裏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