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855章 探視蘇彩
    當晚六點多,我是在宜園區警局見到的蘇彩,因爲事發突然,她還沒被轉到看守所;我們到的時候,警察那邊也剛剛結束審訊。

    冰冷的房間裏沒有暖氣,彩兒手上戴着銬子,身上還穿着一件藍馬甲,就是那種犯罪嫌疑人才穿的衣服,身邊還站着兩位警察看守着;她就那麼呆呆地坐在一個木桌前,眼睛靜靜地望着窗外。

    鼻子一酸,我瘋了般就衝了進去!我親愛的姐姐,她那麼善良,從來沒想過害人,爲什麼要被戴手銬?爲什麼要穿那麼醜的馬甲?我從沒想過彩兒會有這麼一天,她不應該是這幅打扮!

    忍着眼裏的淚,我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到一個警察面前,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說:“說特媽讓你給戴的手銬?馬上給我解開,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我跟摁在了桌子上,倉皇之間,他似乎認出了我是誰,便略顯禮貌地說:“陳先生,您先把手鬆開!”

    “我特麼讓你先把手銬打開!她是罪犯嗎?用得着這樣嗎?你們特媽的侮辱誰呢?真正的兇手不去抓,逮着老實人欺負是嗎?!”當時我真的失去理智了,因爲我見不得彩兒受罪,誰敢傷害她,我特麼就弄死誰!

    “陳默,你別胡來,咱們得按照規矩辦事!”這時候施總衝上來,聯合身後的警察把我拉開;旁邊的彩兒也愣住了,看到我的那一刻,既興奮又悲傷,總之那漂亮的大眼睛裏,有着太多太多的辛酸和無奈。

    “默兒,別胡鬧,坐下吧,坐下再說。”這時候彩兒也開口了,她沒有哭,反而爲了照顧我的情緒,而強顏歡笑了一下。

    可我的當時的心情,幾乎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彩兒是爲了我,纔來的新城;又爲了我,纔沒選擇去東海;而現在,又爲了我,扛下了所有的責任。我是個男人啊,而且是她深愛的男人,我怎麼忍心看她帶着冰冷的手銬,在這種地方受罪?!

    長舒一口氣,我冷冷地看着那些警察說:“出去,我要單獨跟我的家屬談話!”

    那警察有些爲難,這時候施總旁邊一人,就是之前的那個亮哥,朝周圍的警察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些人這纔出去,整個房間裏,只剩下我和彩兒,還有施總和亮哥。

    “亮哥是咱自己家的人,你們有話但說無妨。”這時候施總,又趕忙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難過地伸出手,拉住了蘇彩被凍得冰涼的小手;一股哽咽涌上喉嚨,我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哭得崩潰掉。

    彩兒則用力抿着嘴脣,緊緊攥着我的手說:“不哭,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問心無愧就好,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默兒,好好的,那些人太壞,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次他們沒能害了你,但保不齊就會有下次。”

    聽着彩兒的囑託,我終究是忍不住了,淚水蜿蜒而下,我直接把臉,埋進了她的掌心裏,低聲嗚咽地說:“對不起啊,對不起!我以爲不會出事,我以爲我夠小心了,可我還是害了你!”

    “別說傻話,他們是衝着你來的,姐姐還感到欣慰呢,幸虧這次你去了東海,幸虧我還有辦法替你頂罪;要不然的話,事情只會更糟糕。所以你要樂觀一點,一切都不是太壞,至少你還在外面,你還會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膽戰心驚!”彩兒晃着叮叮噹噹的手銬,輕輕擦着我臉上的淚。

    可我的心,卻宛如針扎一般,恨不得拿牙,把她手上的銬子給啃開,然後帶着她遠走高飛。

    這時候施總說:“別光顧着傷心了,好不容易見上面,陳總,還是先問明情況吧;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屆時咱們去跟範國賓私了的時候,也好有話說。”

    聽到這話,我趕緊把頭擡起來,用力點了點下巴,又深深吸了口問:“姐,那天你帶藥過去的時候,中間有人碰過那藥嗎?”

    彩兒微微搖頭,忍着眼眶的淚珠說:“沒有,藥是我從家裏帶出去的,而且是自己開的車,哪怕到了範國賓家裏,除了我之外,也沒人碰過那藥。”

    我深皺着眉頭,繼續又問:“那個小保姆也沒碰過?還有,藥不是保姆煎的嗎?”

    彩兒微微嘆了口氣道:“當時保姆剛好不在,範國賓說她出去買菜了;然後範國賓,又催促着讓我幫忙煎藥,畢竟他不大會弄這些。”

    “你的意思就是,範國賓也沒碰過藥?”我再次問道。

    “沒有,自始至終都是我來給弄的。”彩兒緊緊咬着嘴脣說。

    片刻的思考過後,我立刻又問:“那藥是誰喂的?是範國賓嗎?”

    彩兒搖頭說:“範國賓說他有些感冒,怕傳染阿珍嫂,所以藥也是我親自給喂的,默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動的手;而且藥肯定是沒問題的,所以阿珍嫂的去世,我覺得跟藥沒有關係!”

    “那在你喂藥之前,阿珍嫂是什麼樣的?她有異常嗎?”我再次問道。

    “有!她當時眯着眼,感覺精神狀態不大好,就跟沒睡醒似的!而且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反正跟我之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但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阿珍嫂的情況,時好時壞也正常;再加上範國賓,一直從旁邊催促我,我就把藥給喂下去了。”彩兒用力抿了抿嘴脣說。

    “好,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阿珍嫂的身體我比誰都瞭解,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現虛弱、臉色蒼白的症狀!也就是說,在你喂藥之前,她的身體一定是被人給動了手腳,不然的話,單憑咱們的藥物,是不可能取人性命的!”看着彩兒,我咬牙自信地斷定道。

    “可是法醫鑑定,就是咱們的藥物,將阿珍嫂致死的!”彩兒微皺着眉,擡頭看着我說。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姐,有些藥物,通過常規手段是檢測不出來的;就比如當年,阿珍嫂中的那種神經毒素一樣,我現在開始懷疑,當年就有人對阿珍嫂下過毒,才致使她癱瘓的!而那個人,就是範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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