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思考了片刻以後,又一本正經地點頭道:“但你說的也有道理,別的不敢保證,但我的忙,漢斯叔叔一定會幫的;搞不好這回過去,還真能跟三葉草集團的老闆,搭上關係呢!”
“你看,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家彩兒是誰?你要是一出馬,那還有辦不成的事嗎?像你這樣的大將,我輕易都不捨得用呢!”我一把摟住她肩膀,得意洋洋地誇她說。
“你滾蛋好不好?天天就會花言巧語哄我開心!”她擡手掐了我一下,那嘴角卻跟吃了蜜一樣,臉頰都紅彤彤的;女人最愛聽花言巧語,彩兒也不例外。
我就故作沉思了片刻道:“這樣,你的證件都在乳城那邊,辦簽證的話,少說也要十幾天!姐,你就先讓方姨幫你辦着簽證,然後留在新城多陪我幾天。”
彩兒微微鬆了口氣說:“嗯,等過完年吧,年後我就啓程過去。”
“把老馮也叫上,他人機靈,也夠沉穩,萬一有個什麼事也好照應。”我不忘囑咐道。
“哎喲,知道了!再說了,漢斯叔叔以前對我很好,到他家裏做客,能有什麼危險?”彩兒噘着嘴,對着我鼻子捏了一下,王博被我們肉麻的不行,直接識趣地出了辦公室。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東商會的生意,被雲家攪得急轉直下,但我和彩兒還是相對開心的!我時常在公司忙活一上午,然後再去醫院探探班,最後就陪着蘇彩在新城玩兒。
這是一段難得的幸福時光,記憶裏只有我們在宛城那年,才玩兒得如此開心過。
大約是在第5天的時候,阿婆那邊給我來了電話,說範國賓的岳父已經甦醒了,而且恢復了意識;聽到這個消息,我激動地渾身血液都燃起來了!只要唐老爺子醒來,那東商會目前面臨的局勢,便有可能被逆轉!
緊跟着王博開車,帶着我和彩兒直接去了醫院;記得那天是下午三點多,陽光格外的明媚,雖然氣溫還是有些冷,但病房裏開着空調,讓人倍感愜意。
褚教授和阿婆,當時全在寬敞的高級病房裏坐着,亮哥和幾個警察也來了,正拿着記事本,輕聲細語地對唐老爺子問話。
我們躡手躡腳地進去後,也沒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地在旁邊聽着。
“老爺子,您確定是喝了範國賓辦公室裏的水,纔出現的不良反應嗎?”亮哥神情嚴肅地問。
“沒錯,真要是想跟我吵架,我視察公司的時候,就該吵了!可是範國賓那個混賬,一開始表現的特別好,從不敢反駁我半句;只是視察完以後,他把我領進辦公室裏,安排我坐在沙發上,又將泡好的茶推在我面前,才突然的翻臉!”
一邊說,唐老爺子乾咳了幾聲,繼續又說:“本來視察了半天,我早就口乾舌燥了,所以也沒多想,端起茶水就喝了!隨後他就跟我吵架,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他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可當我開口要和他爭辯的時候,卻發現舌頭變得特別僵硬,完全不聽使喚了!我說不出來話,可範國賓卻不依不饒,我當時胸口憋着一股悶氣,上不來、下不去;最後腦袋一熱,後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還不等亮哥繼續再問,這時候病房的門又開了,當時我和彩兒同時一驚,來的人竟然是雲瀾?!
她步伐優雅地走進病房,身後一個女助理,懷裏還捧着一束鮮花;輕抿紅脣,她先是看了我和蘇彩一眼,接着又把頭轉向病牀上說:“唐老爺子,聽說您大病初癒,我這個雲家小輩,怎麼着也得過來探望探望您,以表敬意。”
看到眼前的丫頭,唐老爺子半靠在病牀上,微皺了下眉問:“小丫頭,咱們認識嗎?”
“以前不認識,但以後就認識了!我今天來看您,可不是空着手來的。”一邊說,她很優雅地解開身上的白色大氅,然後又從兜裏掏出手機說:“我剛剛通過渠道,拿到了一個視頻,我想這個視頻,對偵破您女兒的死因,會有很大的幫助。”
聽到這話,唐老爺子激動地差點從牀上坐起來,最後使了兩把子力氣,又無奈地躺了回去,用力乾咳了幾聲說:“是什麼視頻?阿珍到底是怎麼死的?”
雲瀾不緊不慢地走到牀邊,晃着手裏的手機說:“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能經受住刺激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過兩天再看吧。”
老爺子卻緊咬着牙齒道:“給我放出來,馬上就放!正好當着警察的面,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害了我女兒?!”
這時候亮哥趕緊轉身,朝褚教授看了看;褚教授微微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有我和瞎婆子在,不會讓唐先生出事的。”
亮哥這才點頭,示意雲瀾把視頻點出來;那一刻,我和彩兒也趕緊上前,畢竟因爲阿珍嫂的事,害的彩兒遭了那麼多罪,事件的起因到底如何,我們有權知道真相。
片刻過後,雲瀾白皙的指尖,就點開了手機視頻;裏面的場景特別熟悉,那就是阿珍嫂的房間,只是我很不理解,阿珍嫂的房間,是什麼時候被人給加裝的攝像頭呢?
拋開腦子裏的疑問,我再次全神貫注地望向了那段視頻,而且視頻裏竟然還有聲音,是範國賓和小保姆的腳步聲。
他們從外面進來了,範國賓手裏捏着一個橡膠吸管,吸管裏還有淡黃色的液體!他指揮小保姆說:“阿蘭,把她的嘴掰開,趁着蘇彩沒來熬藥之前,必須得先把這東西,給阿珍服下去!只要喝了它,阿珍的免疫力就會迅速下降,屆時陳默的猛藥再一衝擊,就是頭大象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