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嘰新奇地捏了捏自己的皮膚,感嘆着人類的身體初始值原來比妖獸弱了那麼多。
他身處的位置是草原與森林的交織地帶,倒算是一個不錯的出生地點。
“不知道主人在哪呢……”
他拍了拍臉,心道主人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根本不需要擔心。
於是開始在四處尋找風晰的蹤跡。
“那條笨蛇可千萬別剛開始就掛了啊。”
…………
另一處,詭寂的沙漠之地。
枯木與骸骨遍地都是,墓碑邊的蛇蟲窸窸窣窣地活動着。
這個地方,永遠都是黑夜,氣溫也低的可怕,濃霧的若隱若現襯托下,膽小之人甚至會看見一些可怖的幻象。
多蘿西不知從哪裏順了一盞白蠟燭,哆哆嗦嗦地在尋找着離開的路。
“爲什麼人家會被傳送到這個地方啊……而且這技能卡跟沒有一樣!”
她的手上,是一張畫着許多小紙人的卡片。
‘遺恨的謊言:可發動次卡變形爲指定單位(不繼承任何數學),變形的單位在受到一次戰鬥攻擊後消失。
並對破壞該卡的生物單位附加【遺恨】效果。
可使用五次。’
這本命卡牌在這個地方完全就沒有任何實際作用好吧!
咔啦……咔啦……
彷彿是骨頭在地上摩擦滾動的聲音在進出響起,嚇得多蘿西顧不上暗罵這卡片的屬性,直接打開旁邊的一個翻蓋式棺材藏了進去。
聲音越來越近,呼吸間便已經到達了多蘿西剛纔站着的地方。
可那聲音的主人就站在那裏不動了,除了不屬於人類的詭異呼吸聲,就只有那彷彿能刻入骨髓的寒意了。
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多蘿西忍住害怕,輕輕將棺材打開了一條縫隙,想要一睹怪物的真容。
而這一看,差點給她魂都嚇沒了。
一隻由無數生物骸骨組成的蜈蚣生物,唯有頭部那部分是人類軀體。
那白骨空洞的眼中,是深藍色的鬼火,非常冰冷。
它光是立在那裏,體積就如同一輛巨型吊機般,十分具有壓迫感。
而且看這怪物的動作,是發現了入侵者的痕跡,正在到處尋找。
多蘿西用雙手拼命捂着嘴巴,在狹小的棺材裏恐懼地瞪大眼睛,瘋狂想讓自己的呼吸慢下來,不要發出聲音。
“開玩笑的吧……這種東西,哪怕不會真的死,光是面對就比死還要恐懼了。”
她這麼想着,心裏已經後悔來這個祕境湊熱鬧碰運氣了。
外面的怪物沒有找到入侵者,可聽見了不遠處突然響起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於是瞬間拖着巨大的骸骨長軀衝殺了過去。
多蘿西只聽見慘叫聲穿透濃重的煙霧與棺材,確定了那怪物已經殺掉了一個參賽者。
“一定要逃走,哪怕是被其他參賽者奪走本命卡牌淘汰,也比死在這東西的手下強!”
多蘿西輕輕推開棺材,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就連腳下穿着的小皮鞋,也被她脫了下來。
看着遠處燭光下,濃霧中那怪物的身姿,彷彿在處理受害者的屍骨。
她選擇捂住嘴巴,蹲行着悄悄向反方向離開。
這感覺遠比玩恐怖遊戲還要令人神經緊繃,在鬆懈下來的一瞬間,她彷彿將自己的所有體力精力都耗光了一樣。
整個人癱軟地坐在了那裏,可當有手搭到拐角時,卻摸到了與沙地不一樣的細膩柔軟感。
“哇啊啊啊啊啊啊!要殺蛇啦!”
還沒等驚愕的多蘿西反應過來,對方就先發出了殺豬般的淒厲叫聲。
………………
山林裏,同樣是人類白板值的饕餮正摸着肚子尋找有什麼能喫的東西。
畢竟根據他剛纔解決掉的那個人類屬性來比較,自己的飢餓速度是其他人的1.5倍以上。
“凡人之軀,真是孱弱。”
饕餮嫌棄地望着這個身體,拿出一張刻印着血盆大口的卡片嗤笑一聲。
“不過這卡片效果還算是熟悉,得先想辦法多喫點東西。”
‘暴食:可在戰鬥中吞喫三次軌跡型攻擊,並將攻擊返還,造成吞喫攻擊總和的傷害。
在吞喫後返還前無法進行攻擊,吞喫的傷害總和不能超過自身當前生命值的150%。
在返還攻擊後會進入二十秒的虛弱期,全屬性減少30%。
以此卡擊敗參賽者後可以奪取10點生命,無上限。’
每個人的基礎屬性爲
300生命值
50攻擊力
10%軌跡傷害減免
而至於速度和敏捷類的屬性,則是根據參賽者本體決定的。
當然,也可以通過地圖內製作或者刷裝備提升屬性。
“這蘑菇……有沒有毒呢?”
饕餮從樹下撿了一朵紅色一看就有毒的蘑菇,面露難色。
之前仗着是兇獸饕餮的身軀可以不用擔心毒物,可現在這個人類的軀體卻喫啥都會有問題。
剛纔從樹上抓了條蛇喫,結果立馬就中毒了,導致滿血310的他現在只剩下120。
“人類說過,不論什麼東西,只要用高溫烤過就可以消毒了。”
回想起當體育老師那段時間經常被其他老師搶課,自己在辦公室閒着沒事讀過一本歷史書。
“鑽木取火,可以試試。”
於是在隨地多采了幾朵蘑菇之後,饕餮抱來一堆柴薪,學着樹上的就鑽了起來。
不過可惜,等他手都搓出血泡來,這木頭連煙都沒冒過。
於是饕餮越想越氣,索性把木頭踢到一邊,抓起蘑菇一陣凝視。
“血墨那小傢伙迷迷糊糊地流浪三千多年,也沒見他喫蘑菇吃出意外來,我堂堂饕餮,豈會怕了食物?”
脾氣上來的饕餮直接就把蘑菇照嘴裏丟,一頓嚼之後,苦澀的味道在味蕾蔓延。
緊接着是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眼前出現一些詭異的畫面。
“蘑菇漢堡……變成鹿跑了?哦,原來我也是個蘑菇。”
精神開始錯亂的饕餮完全注意不到自己的生命值正在慢慢扣下去。
甚至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族小女孩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是一副失了智的樣子,坐在地上看着對方,繼續胡言亂語。
“嗯?小羊要來喫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