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z712的精神體,將自己封存在F的鏡息系統內,通過學習將自己改造爲真正的本尊。
如今誕生,也就意味着他已經完成了改造,能夠爲這一場荒唐的故事書寫終章。
但……
…………
言和在勉強重建好的城主府內,看着和墨在那卿卿我我沒有一點變強意圖的普通人end,和腦中張言但形象完全搭不着邊!
“點、橫、橫、橫、豎、橫折、橫……”
end放下毛筆,一臉滿意地看着自己寫下的“張言”二字。
墨也沒有那冷淡的樣子,反倒是小鳥依人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誇獎。
“進步很大哦,之後就開始練習筆鋒吧。”
“小爺我就說只要願意學就沒什麼學不會的吧,既然書法學好了之後就學做飯吧。”
end摩挲着下巴,因自己的一小小進步而得意忘形地笑着。
言和這三天來一次次被這倆傢伙衝擊觀念。
end學什麼都是隻學皮毛,不願精進,自稱精進什麼的自己想什麼時候做都可以,於是學了很多技能都是一瓶不滿半瓶搖。
墨則是沒來之前的那種神祕與沉穩,無論end做什麼事都陪在身邊,不斷給予鼓勵。
以言和看來,這樣的傢伙是不可能成爲實驗體們心中的張言的!
言和也總算忍不住了,將拖乾淨地上墨水的拖把靠在柱子上,一臉黑線地說道:“我說,你們可以回地府的吧?既然你作爲最終型,那就沒有繼續和他們爭鬥的理由了吧?”
end輕笑着,聽到聲音後疑惑地看着言和。
墨也是笑着嘆了口氣,攤了攤手道。
“我爲了他,已經放棄一切過往了,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壽元未盡當然不想去地府咯。”
言和額頭青筋暴起,強忍着無語感看向end,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誰知end卻是將幹掉的字帖對着太陽舉了起來,黑色的雙瞳似是隔着這個名字看到了有趣的景象,邪魅道:
“放心吧,未來已經定好,只需等待這個名字的主人便可。”
這傢伙果然令人火大啊,張言的本尊真的是這樣嗎?
言和皺着眉頭,沒有說出來,默默走進廚房去做午飯。
…………
洛神宮的祭壇上,天依坐在中心眺望着大海,心中思緒萬千。
星塵和蔚獠站在祭壇的臺階處,想上前去安慰,但蔚獠作爲人的感情還不完善,星塵也不知該說什麼。
所以只能默默站在背後陪着她。
“星塵,你說過你從張言上一世就認識他了吧……”洛天依突然問道。
星塵以往張言對她們坦言過上一世,所以在被問到和張言怎麼認識的時候,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以至於留在瞞星城的歌姬們都知道了他的過往。
“嗯。”
星塵輕輕點了點頭,走到天依的身邊坐了下來。
“是那傢伙惹天依你生氣的嗎?”
洛天依搖搖頭,她並沒有生氣,只是無比困惑。
張言他的做事風格,從來都是隨着內心的想法而做,沒有人能逼迫他。
之前明明還爲了她而幫助洛神宮鏖戰海妖皇,這一次卻不知爲何將整個洛神宮血祭。
即便對這個家族沒有任何複雜的感情,但自己確確實實感覺得到,他們一直都是爲了心中但職責而行動着。
“星塵,你和蔚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多待一段日子。”
似是知道二人在想什麼,又補充道:“我如今已經天階,就算一個月不喫東西也不會怎麼樣的,所以不用給我送東西來了。”
星塵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右拳,恨不得給張言那混蛋來幾拳。
蔚獠雖然不懂人類的感情,但他見過這種場景。
以前主人有難過的氣息時就會這麼說,通常會自己在海崖邊或者深山裏待上很久很久纔回家。
那是主人極少數散發出生者勿近氣息的時候,所以他從來沒有敢要求留下來過。
所以當天依這麼說了以後,他便立馬拉着星塵離開了。
“誒誒誒,你幹嘛?”
“讓天依姑娘一個人待會吧,以前主人也是這樣的。”
“莫名其妙,還有你主人是誰?”
星塵力量遠不及蔚獠,眨眼間就被帶走了,只留下洛天依繼續坐在祭壇上,任憑海風拂過髮梢。
她將腦袋上的天鈿拿了下來,輕輕揉捏着,這小傢伙已經睡了好幾天了,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以前言和姐姐和張言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好讓人羨慕啊,強大、細膩、護短,還溫柔。”
張言對在意的人,那是在力所能及範圍內會拼盡一切去做。
也正因如此,隨着他越來越強,那份美好也逐漸消逝,只留下言和一人守望着那份回憶。
“阿綾這個笨蛋,也終於找到喜歡的人了呢,明明之前很張言的強大來着。”
阿綾之前確實喜歡過張言,但只限於他沒有數次垂危的時候。
用阿綾的話來說,就是她喜歡實力強大的人,但不喜歡被當做花盆保護。
若是隻能無力地看着愛人爲了保護自己而遍體鱗傷,她寧可不被愛着。
於是,阿綾選擇了擁有不斷上進之心的張陽。
兩人都在爲了變得更加強大而努力,也是在爲了成爲對方可靠的後背而磨礪自己。
張陽雖然因張言的力量而變強,可從來沒有變得高高在上,他就像一條忠犬,爲了守護喜歡的人,爲了不被拋棄,不斷前進。
阿綾作爲樂正集團的大小姐,好勝心與自傲的一點不是張言那種簡單的訓練能抹平的。
所以張陽這忠犬屬性是正好符合了她的口味。
“你們都有愛着的人,也都被愛着,但天依……天依只有你們啊……”
洛天依抱着膝蓋,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兩位摯友搶走了自己的好閨蜜,純潔的友誼如今像是堆砌了一堵牆,即便阿綾與言和說沒有改變。
但洛天依清楚,如今不合羣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若是……若是那個從生命誕生之除便守望着自己的傢伙能陪着自己。
這堵牆就不復存在了吧?
晴朗的天空霎時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瓢潑大雨隨之降下,海浪不停的翻涌又似乎在慶祝什麼大事。
彷彿這天地間的法則在瞬間被擾亂了一樣。
天依想任由這風雨淋溼自己,卻發現這冰冷的雨水氣味中,還包含着一個男人的氣息,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受風雨的絲毫侵擾。
一塊手帕遞到她的面前,熟悉的聲音溫柔地撫慰道:“傻妮子,你若是繼續這麼傷心,我會心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