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大聲質問,訓斥,看他表情,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見,還以爲這是一個充滿正義,不畏強權的人。
慧絕和慧遠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君,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見慧絕和慧遠默不作聲,張君無奈的說道:“好吧,我也不爲難你們,既然要長老會才能判決,那你們這就回去,如實稟報給執法堂堂主,你替我轉告他,執法堂作爲執法部門,切不可徇私枉法。”
“是,放心,我們一定如實稟報。”慧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前這位,他們真是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本來作爲犯戒的人來說,遇見執法堂弟子,那都是畏懼膽寒的,可到了這裏倒好,犯戒的人倒是理直氣壯,反過來將他們一頓訓斥。
“走吧走吧。”張君厭煩的擺手,說道:“執法堂太讓人失望了,一點魄力都沒有。”
慧絕和慧遠忙不迭離開,這可能是他們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慧絕和慧遠也沒讓張君失望,回到執法堂第一件事,就是將事情經過,轉告給執法堂堂主。
“這些都是他的原話?”執法堂堂主悟武陰沉着臉,問道。
“是的,悟性師叔就是這樣說的。”慧絕乖乖回答,在不怒自威的堂主面前,他覺得壓力倍增。
“真是狂妄。”悟武冷聲說道:“既然他不知悔改,那就秉公辦理,你們先下去,等我先找方丈商議,再行決定。”
悟武作爲少林寺執法堂堂主,本身就是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本來得知張君犯戒,就強力要求將張君逐出少林寺。
可最後在長老會上,方丈力保張君,不但犯戒之事被壓下,更是委以重任,安排了天獄一職。
這些事本來就已經讓悟武很不爽了,可現在倒好,張君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得意忘形,出言挑釁,蔑視執法堂權威,悟武氣憤之餘,再次找到方丈,希望能夠說服方丈,將這目無寺規的傢伙逐出少林。
悟武怒氣衝衝來到方丈室,壓抑着怒火道:“方丈師兄,今有少林犯戒弟子,了空惠普二人,本當按照寺規進行處罰,卻被悟性師弟收爲親隨。
我執法堂弟子前去要人,可悟性師弟不但不配合,反而說了空惠普犯戒是他指使,願一力承擔責任。
悟性師弟這般任意妄爲,蔑視寺規,在得到寬恕之後,不知悔改,反倒是變本加厲,貧僧請求方丈,將悟性師弟逐出少林,以儆效尤。”
方丈眼瞼下垂,不喜不悲,淡淡說道:“悟武師弟,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寺爲改邪歸正的十惡不赦之徒,都能網開一面,爲何不能對本門弟子有些許寬容?”
“師兄,我少林寺自然是爲懸崖勒馬之人敞開大門,可悟性師弟冥頑不靈,如果不嚴厲處置,如果其他人爭相效仿,少林寺豈不亂套?”悟武痛心疾首的反問。
“師弟,悟性師弟
悟武雖然心中不服,可是他也知道,方丈這是下定決心,要力保悟性師弟,想動悟性顯然是不行。
“既然如此,悟性師弟可以暫且不提,以觀後效,可是了空和惠普,這二人犯戒卻不得不罰,悟性師弟百般包庇,恐怕與理不符吧?”懲辦不了張君,悟武退而求其次,提出法辦了空和惠普的要求。
方丈微微沉默片刻,說道:“這二人暫時也先別動,悟性師弟大病初癒,性情捉摸不定,等悟性師弟徹底恢復記憶之後,再論罪也不遲。”
悟武無功而返,心情異常糟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方丈師兄,如此包庇悟性師弟,要知道,在寺規面前,方丈師兄可是一直支持自己鐵面執法的。
張君完全不知道,他的還俗計劃又一次落空,而落空的原因,是來自方丈的力保。
如果他要是知情,恐怕非得對方丈大罵一頓不可。
已經臨近下午,烈陽入火,張君盤坐在地。
經過昨天的感悟,張君入定不過片刻,就感受到了烈陽當中,無處不在的火元素。
火元素是火中精靈,它們以烈陽爲載體,而一旦離開載體,它們也隨之風消雲逝。
當一顆火元素進入經脈之後,張君突然突發奇想,既然火元素能將烈陽作爲載體。那麼……能不能將身體作爲火元素的載體呢?
火元素雖然羸弱,離開載體就會消失,但是在經脈中,因爲有着氣的存在,卻能持續火元素的存在。
張君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決定試一試。
小心將經脈中的火元素,用真氣包裹起來,當真氣包裹住火元素的一剎那,火元素瞬間明亮熾熱起來,以至於讓張君覺得,肩上的經脈當中,像火烤一樣難受。
有效果,張君眼睛一亮,其實他在剛修習烈陽功的時候,憑着強大的理解能力,就發現了裏面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他對武道一途毫無瞭解,這纔將懷疑按下。
而現在通過試驗,張君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內心激動的同時,也更加小心翼翼。
真氣燃燒,可以持續火元素時間,但是張君現在的經脈中,真氣微弱,肯定不能持續太長時間。
一咬牙,張君用真氣包裹着火元素,向着缺盆穴衝擊而去。
“啵。”
一聲輕響,缺盆穴應聲而開,一股真氣從中涌出,而在衝擊缺盆穴之後,因爲有着真氣作爲燃料,火元素並未就此熄滅,反而因爲缺盆穴真氣的涌出,變得更加明亮。
張君很興奮,猜想得到證實,也意味着打通經脈的時間,可以無限制提前。
一往無前,張君一股氣接連以類似方式,連續衝開中府穴,庫房穴等十多處穴位,真氣也由原來的零散,匯聚成了小溪,在剛剛疏通中的經脈裏,涓涓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