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林花和尚 >第四十一章偶遇
    雨越來越大,雖是夏日,但在清涼中,依舊帶着一些涼意。

    幾日來連續趕路,外門弟子早已疲憊不堪,喫完乾糧,找一干燥之處和衣而眠。

    慧普和慧仁還好,他們是親傳弟子,功夫本身就不俗,加上有過歷練的經歷,這點趕路對他們來說再平常不過。

    張君依偎在火堆旁,雖然也略感疲憊,到他卻沒有一點睡意,這場雨來的太不是時候,更加鬱悶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如果下個三五日,那任務也就意味着失敗,扣除兩千功德值,比起擁有十二萬功德值來說,雖然只是小菜一碟,但那也意味着,離還俗的計劃又遠了一步。

    希望明天雨過天晴,一切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張君只能這般自我安慰。

    “有人。”

    坐在火堆旁的慧仁突然驚起,全神戒備的看向洞口。

    慧普隨後也反應過來,抄起身旁的戒刀,可是洞外除了風雨聲,張君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慧仁和慧普凝神戒備,有過江湖經驗的他們,深知江湖險惡,特別是遇到夜行人,更加需要謹慎,因爲敢夜間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行走,那必定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其他外門弟子,見慧普和慧仁的反應,也都紛紛起來,好奇的打量着漆黑的洞口。

    終於,張君聽到了外面有些不同之處,雨滴如果落在樹葉上,或者地上,是很有規律的,即使考慮風的因素,這種規律也不會偏差太大。

    而現在,另一種雨滴的啪啪聲,陡然闖入原本的規律當中,就能從中察覺出其中的差異。

    能有這種體會,不光是內力所帶來的耳聰目明,更是因爲在這一剎那,張君心中的瞬間分析。

    張君看了一眼慧仁,從慧仁發覺,到自己察覺,其中時間相差一分鐘左右,如此看來,慧仁恐怕即使沒有打通周天穴位,恐怕也相差不遠,而慧普與慧仁之間,相差至少一個等級。

    “前面好像有個洞。”

    雖然有狂風夾雜,聲音依舊模糊傳入洞內。

    “洞裏有光,應該是有人,走,進去看看。”另一個聲音傳來。

    “哈哈,有人就有喫的,有酒喝。”

    大笑聲帶入洞內,漆黑的洞外瞬間進來七個人,六男一女,渾身上下溼透。

    這七個人其中五個拿着各種兵器,帶頭進來的是一個體寬熊背的絡腮大漢,手持雙斧,另一個書生打扮,腰間斜挎着一柄寶劍,看樣子更像是一個落魄書生,還有一個佝僂着背的乾瘦中年人,眼神陰霾,手裏拿着判官筆,另外兩個,一個是國字臉大漢,臉上帶着桀驁不馴,肩上扛着九環大刀,動起來環環相擊,一個是打扮像是家僕,手裏拿着一柄匕首,眼神躲閃。

    在這五人中間的兩人,一個是中年人,看華麗的衣着就知道非富即貴,只是被雨水淋溼,看起來有些狼狽。

    中年人旁邊,站着一個妙齡女子,十八九歲左右,可能是因爲被雨水淋溼,此時雙手抱胸瑟瑟發抖,雙脣緊抿,以及無助的眼神,更顯得楚楚可憐。

    未施粉黛,朱脣星目

    ,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張君暗贊。

    而那帶着大笑進洞的絡腮大漢,在看到洞裏的十幾個和尚,正齊刷刷看着他時,生生將笑聲憋了回去,以至於將臉龐都憋的通紅。

    其他跟着進洞的人,在看到洞裏一片光頭之後,出現了短暫的發愣。

    原本佝僂的中年人,瞬間換上笑臉,最先反應過來,走上前說道:“各位大師,外面突下暴雨,打擾之處還請見諒,既然各位大師準備休息,我們也不便打擾,這就離開,另尋他處躲雨。”

    佝僂中年人說完轉身,並打算帶着其他人離開。

    “且慢。”張君笑了笑,自來熟的說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相遇即是緣,又何來打擾一說。”

    “呃。”中年人乾笑兩聲,婉轉拒絕:“多謝小師傅好意,只是這地方狹窄,容不下太多人。”

    “無妨。”張君帶着笑,固執的說道:“我們可以騰出地方,讓你們休息,外面大雨傾盆,想要一時半會找到避身之處談何容易。”

    “哈哈……”斜挎寶劍的書生走出,爽朗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各位大師了。”

    “不麻煩,不麻煩。”張君起身,很是熟絡的說道:“看你們都溼透了,快來烤烤火,別感冒了。”

    “美女,來,這邊。”張君對那女子招了招手,親切的說道:“女孩子體虛,更容易受風寒,來這邊坐着。”

    說着張君不由分說,一把將那女子扯了過去,將她安頓在慧仁旁邊坐下。

    在此過程中,其他幾人身體緊繃,書生輕輕搖了搖頭,幾人這才放鬆下來,若無其事的坐在火堆旁。

    “姑娘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張君若無其事坐在姑娘旁邊,熱情問道。

    那姑娘緊張的擡頭,雙手擺了擺,用手指了指嘴,又搖了搖頭。

    “小師傅,對不起,我們小姐是啞巴。”佝僂中年人笑着說道,同時奇怪的打量張君,因爲這麼和女孩打招呼的人,別說和尚了,就是採花賊也沒這麼明顯的。

    慧仁和慧普尷尬症都快犯了,他們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叔,可是有過前科的,沒想到現在看到女人,花癡症又犯了。

    “原來是啞巴啊!”張君有些遺憾,隨後好奇問道:“你們是哪裏人?做什麼的?怎麼會在這裏?”

    “我們是金山城的,金山城不是出現瘟疫嘛,加上遇到匪徒趁火打劫,我們這才護着老爺和小姐談了出來。”佝僂中年人說完指着富態中年人說道:“這就是我們老爺,因爲親人喪命匪徒之手,所以一路心情鬱郁。”

    “哦!”張君一挑眉,說道:“我們正打算去金山城,防止瘟疫範圍擴大,還未請教這位老爺貴姓,在金山城做什麼買賣?金山城現在情況如何?”

    中年人望着火堆入神,對於張君的問話,置若罔聞。

    “老爺,老爺。”佝僂中年人推了他幾下,說道:“小師傅問你話呢!”

    “鄙人姓譚雄章,是做瓷器生意的,金山城瘟疫蔓延迅速,死者無數,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中年人反應過來,簡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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