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子,雖是口口聲聲間都是禁錮的言辭,而在納蘭若葉聽來,這是便是父親對母親說出來最令人心動,讓人無法抗拒的表白。
想必那個時候的母親,已經淪陷在這個男人的霸道言辭下了吧。
納蘭若葉眼角微顫,她嘴巴哆哆嗦嗦道:“殿下……殿下……你……這是何意啊?”
青藏王冷厲笑容,病嬌陰沉道:“什麼意思?呵呵……日後你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只是,你現在給我聽好了,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的時候,即便在痛苦地活着,你也要給我好好活下去!”
納蘭若葉驚目咬脣,別過頭去,眼睛再也不敢看去青藏王那方,不知道是因爲心動還是因爲心虛,她除了逃離,無法面對青藏王熾熱而來的情感。
青藏王一手撓頭,煩躁不安,一手鬆開了納蘭若葉衣領。
他轉過身去,閉眼深吸,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適才緩緩張口道:“總而言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管是真的有罪也好,冤枉了一條性命也好,此時此刻必須有個人站出來,承擔這所有罪行。”
聽到此,納蘭若葉驚愕,她意識到了,果然不管自己怎麼努力解釋,青藏王總歸不會放過一個武玄月……
納蘭若葉小聲道:“殿下……準備怎麼對待內鬼呢?”
青藏王嚴肅冷厲道:“還能怎麼辦?拔了她的舌頭,把她扔回天門去,讓她自己寫下血書,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憑空捏造,醫聖從來都不曾來過我綏域,爲了能夠挑起來兩國爭端,爲了能夠滿足她報復天門的不公,她選擇了這種手段,挑起來兩國爭端。”
納蘭若葉當即激動了起來,她皺眉怒聲道:“殿下!你這是往死路上逼她嗎?她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藥童,你若是這樣子把她送回了天門,她就沒命了!!”
青藏王霍然轉身,蔑視清冷道:“你怎麼知道她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藥童呢?你怎麼知道她是無辜的呢?”
納蘭若葉信誓旦旦道:“我拿我人品保證,琳琳跟在我身邊多年,她是人品如何,我最清楚,她不是一個搬弄是非的小人!”
青藏王冷呵一聲道:“是嗎?你還真是拿自己的人品不當回事!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好好了解一下人性!你知道你的藥童多大的本事嗎?她從宮中走出去之後,悶不吭聲就找到了單仁邪,狐媚本事不小,混進了單府之中,打着你的旗號,說是爲單仁邪診治身體爲由,在單府中作威作福——你來告訴我,這些難道是你有意安排的嗎?”
納蘭若葉愣神瞠目,之後,她落敗之態,緩緩低下了頭:“這些……小的不知……”
青藏王冷哼道:“是啊!你若是知道了那還了得呢?你爲什麼把她趕出宮中?大概是因爲你看透這丫頭不安分吧……所想,你孤身一人在宮中經營艱難,若有一個知心之人跟在
納蘭若葉蹙眉低頭沉思,她想爲武玄月辯解幾分,可是到了這個處境,自己現在還能爲對方說上一句話嗎?
武玄月啊!武玄月啊!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現在青藏王看你不順眼,正愁着沒機會除掉你,這下可好,除掉你便可接觸天門威逼之難,你這不是把自己往槍口上送嗎?
只是,到此納蘭若葉疑惑,這青藏王是怎麼了解這麼清楚關於武玄月的情況的呢?
納蘭若葉知道自己再無辯解之力,既然如此,就問其究竟,就算要處死那武玄月,自己也要知道梗結出現在了哪裏。
納蘭若葉問之:“殿下……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裏知道的呢?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青藏王一眼瞥視,這一眼除了鄙夷更多是心疼,大概是憐愛眼前的女子蠢鈍,竟然連自己身邊的狗都沒有看清楚本色,倒是讓人有幾分可憐。
青藏王倒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來了緣由:“那丫頭在單府太不安分,引起衆怒,有人便向遊離寫了一份高密信,其書信內容詳細記述了此女在單府的種種惡性,我竟沒想到的是,這丫頭不安分就算了,還把你給拉下了水,竟然打着你的旗號,說自己是去單府救治單仁邪的!還真是膽大包天!”
納蘭若葉抿了抿嘴巴,低着頭扣起來手指來:“哪個……哪個……殿下爲什麼這麼相信我呢?難道殿下沒有懷疑過……是我指示的嗎?”
青藏王側眸一瞥,繼而轉正頭,目空前方,冷聲道:“懷疑又能怎樣呢?即便我懷疑你結果還是離不開你……所以,不管這件事情你到底參與多少,你說沒有我就信了你,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至於你手下大那個賤婢,於情於理我都留不得她——你該不會還想爲她求情吧?”
納蘭若葉低頭又抿了抿嘴,向來自己與武玄月也是姐妹一場,她知道若是這一次她死了,這個世界上就不在會有這個人存在了吧……
納蘭紫英的聲音再次在納蘭若葉耳畔響起——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這個人走了,所有的歷史都會發生改變,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跟你搶天門至尊的王位了,難道你不想嘗一嘗當王者的滋味嗎?
再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傾天下之力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你讓誰死誰就得死,沒得商量!
當王者可比當輔臣痛快得多……
你真的不想試一試嗎?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