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舒的手剛碰到車門,就被人猛地一腳踹來,使得車門又緊緊地關上了。
賀澤寒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江舒舒瞄了一眼,心頭暗叫不妙。
“陸太太,走得這麼急?不聊聊?”一個身穿皮夾克,臉型透着陰狠的中年男人,脣上有故意留着的淺淺鬍渣,站在江舒舒的面前,眼皮微掀,上上下下睨着江舒舒。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陸太太。我叫江舒舒。”江舒舒忙說道。
鬍渣男人,突然一笑:“還真是臨危不亂,這個時候,還能編出這麼好的理由來。以爲陸豪真把你保護得很好,我之前沒見過你?”
江舒舒不確定這個男人到底是和陸豪有仇,還是與愛麗沙有仇,她戒備的靠着車門,一雙眸子盯着眼前這個男人。
“你不信,可以看我的證件。”江舒舒說着,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身份證給了他。
對方說的是國語,肯定就知道,國內身份證是居民的身份認證。
男人接過來,看到身份證上,江舒舒的名字。
他薄脣一勾:“想不到,你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男人並不信,身份證朝着江舒舒的臉上扔去。
江舒舒下意識地一偏,躲過的同時,彎身去撿落下去的身份證。
可她還沒能彎下身去,鬍渣男人就一把扯住了江舒舒的頭髮。
頭髮的牽扯,使得她喫痛,不敢亂動,順着他的力道向上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鬍渣男人眸中帶着冷光,出口的聲音更冷:“跟我走吧!”
江舒舒被他扯着頭髮,不得不跟他朝着前面的商務車走去。
賀澤寒見狀,大急,但他的身手再好,也抵不過對方這麼多人,打鬥中,他也受了傷,漸漸地敗下陣來。
江舒舒眼角餘光掃過,心頭也很急。
來到商務車前,鬍渣男人伸手去開車門。
江舒舒見狀,立時猛地一把推向男人,使得他的身體狠狠地撞在車身上。
這一撞,男人下意識地鬆開了拽着她頭髮的手。
江舒舒一脫困,就迅猛地抓住男人的短髮,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拽着他的頭就朝着車窗撞去。
就在快撞下去的時候,江舒舒的身形卻突然被人踹飛。
鬍渣男人的同夥趕了過來,救了他。
江舒舒重重地倒在路上,痛得她眉頭緊擰。
鬍渣男人頓時怒了,眼眸裏面都帶着血腥般的殺意。
一步一步朝着江舒舒走去。
江舒舒嚇得用手撐着地,往後直退,眼神戒備的盯着他。
男人一靠近,長腿就朝着她的腹部踹來。
江舒舒痛得驚叫了一聲,一把抓住他的腿,想要以此減輕些他腳上的力道。
鬍渣男人剛剛那一撞,頭都破皮了,那清晰的痛意,使得他對眼前的女人,一點也不客氣。
“想活命嗎?”鬍渣男人低沉的聲音裏面帶着壓抑的怒意,一字一句的出口道。
江舒舒緊擰着眉頭,男人腳下的力氣太重了,她痛得額上都滲出一片細汗。
“想!”
“那,離開陸豪!”
bsp;離開陸豪?
難道,他們並不是針對陸豪,而是爲了趕走愛麗沙。
江舒舒眼眸赤紅,盯着鬍渣男人,她也不知道該假裝姐姐先應下來,還是該否認到底。
“怎麼?需要我用讓你永不能翻身的手段?毀了你的身體,讓陸豪徹底的嫌棄你?”鬍渣男人像是沒有了耐心,出口的聲音已經近乎於狠決。
江舒舒渾身一顫,眼底的害怕,顯而易見。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江舒舒此時已經無路可走,她只能對着天發誓道:“我發誓,絕對不會和陸豪在一起,絕對不會!”
反正,和陸豪在一起的,又不是自己。
鬍渣男人卻陰邪邪一笑:“誰信你的誓言。”
他收回了腿,開口道:“站起來!”
江舒舒的腹部極痛,剛剛男人踩下去的力道很大,而且一直在加大力量。
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江舒舒此刻並沒有什麼力氣可以反擊。
而且鬍渣男人身邊,現在還有一個一腳就可以把她踹飛的人。
“我錄視頻,你對着鏡頭說清楚,你一直是在裝失憶,藉機靠近他,爲的就是他的錢。你早就結過婚,愛的另有他人。”
說到這裏,鬍渣男人看向那邊被他的人圍着打的男人。
開口道:“都住手吧!”
他的話音一落,那邊的人就停了下來。
賀澤寒傷得不輕,在地上,試圖要起來,卻很費力。
“把他帶過來。”
便有人,左右架着,把賀澤寒帶了過來。
“就是他,你對着視頻裏說,你愛的人,就是他。”鬍渣男人命令江舒舒。
“如果不按我的說,他的命,現在就會被了結。”鬍渣男人眼裏面滿滿的威脅。
江舒舒點頭:“好,我說,我按你的要求說。但是他的臉上有傷,視頻中如果看出來,豈不是會讓陸豪懷疑。”
“這不需要你擔心,我開美顏。”鬍渣男人說道:“保證看不出他臉上的傷。”
在錄視頻之前,鬍渣男人還讓人替賀澤寒臉上的淤傷做了處理,讓人看不太出來。
他開視頻時,加了美顏功能,就更加看不出來了。
賀澤寒雖然傷得有點重,但他如果拒絕拍這種視頻,誰也威脅不了他。
但他現在卻願意配合。
因爲他清楚,對方是想拆散愛麗沙和陸豪。
江舒舒整理了下頭髮,對着視頻,按鬍渣男人的要求說。
鬍渣男人的要求是,臨末,江舒舒還得和賀澤寒親一下。
江舒舒請求借位,但是鬍渣男人拒絕了。
賀澤寒看到江舒舒已經錄完,只剩下最後一個吻。
不管她同不同意,大掌捧上她的臉,直接就朝着她的脣吻了上去。
只是輕輕地一點,表示親蜜的關係。
江舒舒微微一怔,有些被驚嚇到。
雖然賀澤寒長得有幾分像賀霆琛,但畢竟不是賀霆琛。
他的吻,令她莫名的牴觸。
視頻已經關掉,江舒舒立刻擡手,擦了擦。
鬍渣男人看在眼裏,卻是陰邪邪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