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有靈犀嗎?
想到這四個字,心頭卻微微地泛酸。
“舒舒,我剛開完會出來。韓言說,陸豪突然跑來找他,問了一些事。”賀霆琛溫溫潤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來問韓言,以前安小姿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失憶了,不記得和你之前的事。”江舒舒知道他特意沒有往下說,是顧及到她的感受,怕提到安小姿。
“是的。”
“那他是不是也告訴了韓言,安小姿纔有可能是白小渲。而我不是。”江舒舒說道。
“是的。”賀霆琛點頭。
“你覺得呢?”江舒舒問他。
“聽了他說的那些可能,不排除你真的被深度催眠。被人灌輸了屬於白小渲和安小姿的故事。”賀霆琛以前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他一直沒有提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所有的迷都解開了。只有最後一個迷,那就是誰給我做的深度催眠,誰給我灌輸的這些故事。”
“我會查出來的。”賀霆琛重重的說道。
“那你去查吧!”說完,江舒舒掛斷了電話。
剛剛明明那麼想聽他的聲音,可是現在這能電話後,卻又讓她覺得心更痛了。
那種永遠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巨大遺憾感,像是強猛的毒藥,她覺得自己快毒發身亡了。
好像從聽了薄以墨的分析後,自己對不能和賀霆琛在一起的悲觀更強烈了。
她一個人在外面待到了天黑,直到沐亦辰和姐姐打電話來問她怎麼還沒回去,她才意識到,天黑了。
打了個車回到沐家。
陸豪並沒有在,江舒舒問姐姐:“姐夫呢?”
“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臨時有些事,會晚一點回來。”愛麗沙眉頭微微擰着:“不過我在電話裏面聽到他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等我想細問時,他已經掛斷了。再打,他已經關機。”
“可能是有什麼公事,不方便接電話。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們等等,說不定過一會兒,姐夫就回來了。”江舒舒安慰着姐姐。
看着姐姐眼神裏面的焦虛,她知道姐姐已經在擔心他們這段感情。
因爲陸豪對姐姐,已經不像之前在拉斯維加斯那般的細心呵護,那般的寵溺無加。
真希望陸豪能想通,白小渲已死,他可以看到身邊的姐姐。
白小渲沒在的時間裏,一直是姐姐陪着他。
因爲姐姐要等陸豪回來,江舒舒和她一起在樓下等着。
小米米吃了晚餐,就上樓去睡覺了。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愛麗沙心頭一喜,以爲是陸豪回來了,忙起身朝着外面奔去。
車子開了進來,江舒舒站在別墅門口,看着下車來的陸豪。
他的臉色有些紅,走路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像是醉了。
姐姐忙上前去扶住了他:“老公,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說着,愛麗沙看向開車的保鏢:“你們怎麼能讓先生喝這麼多?”
保鏢低着頭,他不敢說,他們當時根本就攔不住,也不敢攔。
看着姐姐把陸豪扶着進來,聞到他一身的酒氣,江舒舒眉頭微微地擰了擰。
她並沒有過去幫忙,任由姐姐一個人喫力地扶着陸豪上樓去。
陸豪回來了,姐姐可以安心了,江舒舒關上了別墅的門,也跟着上樓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姐姐眼下的黑眼圈,舒舒拉住姐姐的手,問她:“姐姐,昨晚姐夫喝多了,很鬧騰嗎?你是不是沒休息好?”
愛麗沙搖了搖頭:“不是的。”
“那你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江舒舒關心的問道。
愛麗沙看了看樓上的方向,把妹妹拉到外面的花園裏。
“昨晚,我照顧你姐夫的時候,聽到你姐夫的嘴裏一直念着一個人的名字。”愛麗沙臉色有些難看。
聞言,江舒舒心頭一顫。
都有些不敢問,陸豪到底在念着誰的名字。
這時,愛麗沙拉住江舒舒的手,加了加力氣。
江舒舒擡眸,看着姐姐那雙望着樓上的眼眸。
裏面好像凝起了什麼可怕的漩渦。
“渲兒,應該是個女人的名字。”
江舒舒聽到這裏,身形禁不住地一顫。
因爲愛麗沙緊緊抓着妹妹的手,妹妹的這一反應,她立刻感覺到。
“怎麼了?”愛麗沙眼神犀利地看向妹妹:“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女人?”
江舒舒看着姐姐那可怕的眼神,心頭一陣慌亂。
姐姐從小就接受着特殊的訓練,是一個殺手。
雖然姐姐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性子不再冷漠無情,但此刻江舒舒還是從姐姐的眼裏面,看到了那仿似從骨子裏面透發出來的銳利。
江舒舒忙搖頭:“不知道,我只是被姐姐的眼神嚇到了。姐姐,你現在的眼神,好陌生,好嚇人。”
聞言,愛麗沙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毫無隱藏地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她鬆開妹妹的手,看着她:“姐姐的眼神很嚇人嗎?”
江舒舒點頭。
愛麗沙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了。我只要一想到昨晚你姐夫一整夜叫着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就恨不得想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說到這裏,愛麗沙的眼眶溼了溼。
“舒舒,你說你姐夫是不是真的變心了?他在外面有人了?就是那個渲兒?”愛麗沙很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她昨晚第一次聽到“渲兒”這個名字時,簡直如同晴天霹靂,突然的就劈了下來。
當時,她整個人都如同被墜入了深淵一般,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
“姐姐,姐夫可能是在叫你的名字。你以前不是叫白小渲?”江舒舒說道。
愛麗沙搖頭:“我以前的確是叫白小渲,可是做催眠恢復了些記憶後,我知道自己叫愛麗沙。你姐夫也一直叫我愛麗沙了。就算我以前叫白小渲時,他也是叫我小渲,從來沒有叫過渲兒。我懷疑,這個渲兒另有其人。”愛麗沙還有一種猜測,可能那個渲兒,纔是真正的白小渲,但她此刻有些不敢說出來。
“不會的,等姐夫醒來,我去問問。”江舒舒對姐姐說道。
愛麗沙點頭:“好,一會兒你去問問。不要說是我聽到的,就說是你無意間聽到的。”
江舒舒知道姐姐這麼做,是怕失去陸豪,是不想現在把一切揭穿。
“我知道了。”
等陸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他昨晚喝得太多,醒來的時候,感覺頭很痛。
下樓來,正要去廚房倒水喝,愛麗沙已經泡好了蜂蜜水。
“老公,喝點蜂密水,解宿醉的。”愛麗沙一臉溫柔的笑意,之前和妹妹在花園裏面的那種眼神,全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