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男的還是女的?”姜小米激動地詢問,她都忘了,只是尿檢,怎麼可能看的出男女。
護士心虛不已:“少奶奶,您彆着急,是這樣的,尿檢結果呢……顯示您並未懷孕。”
婁天欽疾步上前:“沒有?”
姜小米一把抓住護士:“怎麼會沒有呢,我大姨媽到現在都沒來,還有,我坐車坐的好好的,居然連吐了兩回。”
婁天欽顯然也無法接受這個‘噩耗’,他連名字都想好了,居然告訴他沒有。
護士的兩隻手被這倆人抓着,婁天欽力道稍微重些,護士嗓音發顫:“婁爺,報告是這麼說的,我……我也不知爲什麼會沒有。要不,要不明天白天再過來一趟?白天教授都在。”
婁天欽臉色微沉,似乎已經接受了‘噩耗’,他放開護士,去拉姜小米:“回去吧。”
姜小米跺腳,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婁天欽無奈道:“都說沒有了,怎麼着?還想生搶啊?”
姜小米瞪眼:“都怪你!”
婁天欽被罵的一愣,片刻後,露出一抹笑意來:“好,都怪我!”
餘管家那頭剛打完小報告,不想這兩人居然手牽手回來了,還沒撈着說句話,小兩口直接鑽進房間。
“這是……這是又好了?”
餘管家一頭霧水的撓頭。
一到房間,姜小米就被婁天欽放倒了,她被壓得呼吸不暢,講話也磕磕碰碰的:“你……你幹嘛呀……起開!”
婁天欽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不是怪我沒用嗎?”
姜小米小臉一熱,推了推他肩膀:“我胡說八道的你也信?”
她胡說八道,但是婁天欽卻當真了。
“馬上就叫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用!”
“哎……哎你輕點兒。”
……
深夜時分,茶茶躡手躡腳的爬起來,然後悄咪咪的從房間裏溜出去。
這個點,所有人都睡了。
唯獨魏少雍房間的燈還亮着。
白天太燥熱,魏少雍沒那麼多耐心,加上後背上的傷口疼的厲害,坐下來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活動,他索性白天休息,晚上起來抄寫。
九點多的時候,茶茶塞了一份打包好的魚湯,被他一陣惡言嚇跑了。
想到這個,魏少雍筆尖略有些停頓,不覺冷笑一聲,又低頭繼續寫起來。
他的字很張狂,筆鋒鏗鏘有力,一如他本人。
一面抄完了,魏少雍剛想翻一頁,就聽見茶茶在外面叫魂似的喊他名字。
“魏少雍,魏少雍,魏少雍你在不在?魏少雍你睡了嗎?魏少雍?哎,魏少雍……我來給你送藥了,之前忘記給你了。”
魏少雍屏氣凝神,堅決不予理會。
茶茶趴在洞口,努力朝裏面張望,除了一堆傢俱腿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她灰心喪氣的坐在牆根處,心裏很不痛快。
昨天他們才接過吻,僅過了一天,他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失望是一回事,更多的還是害怕。
她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被魏少雍剁成餃子餡,然後扔到農場裏,成爲養護草皮的肥料。
“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忽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她慌忙縮回身體,然後驚喜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目前,這堵牆是困住他的牢籠,但對茶茶來講,這堵牆就是她的保護膜,只要魏少雍呆在這裏一天,她都很安全。
魏少雍嗤笑:“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茶茶訕笑:“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哦,我買了個點藥,我……給你塞進去啊。”
說着,她小心翼翼的把藥包從洞裏往裏塞,可手剛伸進去,就被魏少雍踩住了。
“啊……”
他的溫柔似乎只停留在昨晚,今天的魏少雍格外殘忍。
白嫩的小手被他踩在腳底下,只要他稍微用力點,這隻手可能會廢掉。
“你……你踩到我了。”
魏少雍淡淡道:“我知道啊。”
茶茶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撕壞牀單,一點一點的塞進洞裏的樣子,可是現在……
昨晚,是因爲事前發生的太突然,魏少雍一心只想把她弄出去,所以對於茶茶之前所做的一切,他沒有功夫去理會,事情解決了,從前種種又浮現出來,魏少雍怎能不惱火?尤其在太哭着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那副被折辱的委屈跟害怕,別說旁人,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幹了什麼。
身上的傷終歸會有復原的一天,那麼心裏的傷呢?光憑這一點,就不可能輕易饒了她。
她被踩的有些疼,好幾次想縮回手,但是魏少雍卻一動不動的看她在自己腳下掙扎,眼神十分輕蔑。
“距離我出來還有一個多月,趁着時間寬裕,去給自己挑個風水好點的地方。”
茶茶咕咚嚥了一口口水,連掙扎都忘了。
“你……你還不肯原諒我?”
“呵呵。”他笑了,然後輕挑慢捻的說道:“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我只負責送你去見上帝!”
完了,真要變成餃子餡了。
——記住,不到最後一天,千萬不要輕言放棄。
她想起姜小米的話。
“那……那你明天想喫什麼?”她一邊抹淚,一邊強顏歡笑的問他。
“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你喫不喫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茶茶倔強道。
“滾吧!”魏少雍擡起腳鬆開她。
茶茶立刻把手縮回來,低頭查看傷口的時候,洞裏忽然飛出來一個塑料包。
“帶着你的東西,一起滾!”
“你還沒告訴我,明天想喫什麼?”
“等我出來你就知道了。”魏少雍丟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後,頭也不回的往抄經書的房間走去。
茶茶卻沒明白他的警告:“如果你不喜歡黑魚,我換鴿子湯怎麼樣?我上網查過,鴿子湯也是養傷口的。”她豎着耳朵,見裏頭沒有動靜,又接着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