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十幾人從櫻花樹林裏穿梭出來,看到眼前這座清幽雅靜的別院,停住了腳步。
“少爺,就是這兒!”
齊瑞指着面前的房子,興奮的嚷道。
君亦諶沉着臉,徑自朝裏面走去。
齊瑞和季安不敢落後,生怕那房子裏會有什麼埋伏,傷到了他們家少爺。
狼焰的十名精英成員也緊隨其後。
但事實證明,裏面什麼埋伏都沒有,安靜的出奇。
一行人將整座屋子裏裏外外的搜索了一遍,只聽得季安的聲音在臥室裏響起:“快過來看這裏!”
“什麼東西?”齊瑞趕緊跑過來,往季安手指的方向一看,居然有個四四方方的大洞,從上面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臥槽?地下暗道嗎這是?”齊瑞神經大條的嚷嚷起來。
君亦諶睨着那四四方方的入口,皺了皺眉,冷聲吩咐道:“下去看看。”
說完就要往下跳,被齊瑞和季安同時拽住,齊瑞嘿嘿一笑:“您別慌,我來探探路先!”
然後一個縱身就要往下跳,只是人還沒跳下去,就被身後的季安一把撈了回來,他詫異的回頭一看,正對上季安戲謔又玩味的目光:“你本來就傻,這要是跳下去,還不一失足成千年傻,所以,還是我來吧!”
說罷,也不去看齊瑞是什麼表情,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
齊瑞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本想懟兩句,但想想現在情況特殊,還是先找到喬小姐纔是要緊事!
君亦諶雖然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卻因爲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的小丫頭,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等季安成功落地後,君亦諶不顧齊瑞的阻攔也直接跳了下去。
齊瑞安排了幾個狼焰的弟兄在上面守着望風,自己則跟着下去了。
與此同時,幾乎將整個地下實驗室翻了個底朝天的喬葉終於找到了她要的解毒劑。
東西是找到了,卻又聽見少女不悅的吐槽,語氣裏滿是不高興和嫌棄:“怎麼才兩瓶?”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似乎只要看着她,關注着她的一顰一笑,就能將內心深處潛藏的陰霾揮之而去。
“有人來了!”喬葉皺着眉喊道。
蘇暮面色微沉:“這麼快?趕緊躲起來!”
喬葉朝另外一個出口的方向飛快的掃了一眼,皺着眉道:“來不及了。”
蘇暮掃視四周一圈,看到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拽着她就朝那一排架子後的櫥櫃後面躲了過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哐當”一聲重響,那是鐵門被踹開撞擊在牆壁上的聲音。
走進來的那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兩個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咿呀哇啦的怒罵了一通。
“混蛋,居然有人來過了!”另一個聲音緊接着響起,同樣暴跳如雷。
“一田君,我們僅剩的兩瓶解毒劑也不見了!”
爲首那人氣得面色鐵青,拔出武士刀,指着敞開的鐵門,下達了命令:“快點去把人給我追回來!”
“是!”立刻有一部分人從列隊中出來,一個個提着武士刀朝原先喬葉他們進來的那扇鐵門摸索了過去。
“到底是誰偷走了解毒劑,該死的,你們這些廢物,西川君養着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看顧不好!”
喬葉仔細分辨了一下,意外的發現這聲音她還有那麼點兒熟悉。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直接穿透了眼前的櫥櫃,看清了前面不遠處的那一行人,也看到了那有着華夏民族特有的黃皮膚男人。
居然是他?那個叫霍什麼來着,哦對,霍初!
記得當時慕容瑾綁架了艾米,以此來威脅君亦諶好達成他的目的,這個叫霍初的男人,就跟在一旁。
現在又聽見他謾罵稻川會的人,這人應該是青木家族的走狗無疑了。
說好聽點是翻譯官,難聽點那就是一條哈巴狗,隨時隨地爲r人賣命。
那一田君顯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麼,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那霍初立刻露出一抹狗腿式笑容,點頭哈腰的道:“一田君,我在罵那些把解毒劑偷走的蠢貨呢!那些人真是該死,要是抓住了先別急着殺,怎麼也得好好的折磨一番纔行!”
一田君聽他這麼一說,笑着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來了句:“很好很好!”
喬葉差點笑出聲來,當初她就發現這人特別的慫,特別惜命,沒想到還真是個慫包!
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戳她後背,喬葉扭過頭去,就見蘇暮對她做了幾個手勢,她自然看得明白。
這是要趁那些去搜查他們的黑衣忍者還沒回來時,
先下手爲強,把實驗室裏的這幾個人解決掉。
喬葉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
大概就這麼僵持了十幾分鍾,霍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不解的問身邊的一田君:“爲什麼去了那麼久都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一田君皺眉思索了片刻,也覺得很奇怪。
只是,還不等他發號施令,那些原本被他安排出去搜查巡邏的人卻回來了,不是走回來的,而是像丟垃圾一樣被人從鐵門外給扔了進來。
一個個都癱倒在地,宛若一條條死狗,只剩哼哼唧唧的力氣了。
霍初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一田君身後躲,只露出半個腦袋往鐵門那處張望。
“少爺,這裏面還有幾個人!”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喬葉的精神都爲之一振,這個聲音是……齊瑞?
他怎麼會在這裏?如果他來了的話,那麼,諶哥可能也……想到這裏,喬葉不由得有些緊張和莫名心虛起來,她突然不知道怎麼面對君亦諶。
至少目前爲止,她還沒想好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他見面,難道真的要假裝失憶?
“八嘎!你們是什麼人!”一田君手持長刀,指着從鐵門走出來的一行人,面色沉重,說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霍初在看到那些個黑衣忍者被丟進來的那一刻拔腿就跑了,直直的朝來時的出口原路返回。
氣得一田君吹鬍子瞪眼,本也想調頭就跑,但又覺得這樣有失身份,而且顯得特別的窩囊,於是強忍住害怕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