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清清嗓子,杜月娘沒反應,魯臨平不得不開口道:“杜總,你這是,怎麼啦”
杜月娘收回思緒,看着近在咫尺的魯臨平,有些難爲情起來,因爲剛纔她的情動,身體有了一連串的變化,讓她感覺有必要衝個澡,而面對魯臨平的詢問,她有些驚慌起來,伸手撩起鬢角的頭髮,說道:“沒,沒怎麼,我該走了”說完她順手拿起整理好的手提袋,倉皇而逃,直到開車離開“鳳凰居”很遠,臉上依舊感覺很燙。
就在那個夜晚,向秋燕與魯臨平在“私密空間”發生完之後,向秋燕匆匆離去,並且把門上鎖,除了用鑰匙打開,就只能裏面的人可以推開了,但杜月娘身爲“寶地會所”的經理,自然是有備份的,她進入每個房間,都輕而易舉。
那個夜晚的祕密,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哪怕是魯臨平自己,也是稀裏糊塗的,而這也是杜月娘自己的小祕密,深藏心底。
就在杜月娘倉皇逃走時,魯臨平驚愕的發現,杜月娘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她走路的姿勢足以說明一切,即便是這樣,魯臨平已經足夠佩服她了,堅守至此,而且她工作的環境這麼亂。
拋掉紛亂的思緒,享受這難得的夜晚,他很久沒有這種心境了,精心爲自己沏杯茶,端坐茶几旁,看着新聞,心也就靜了下來。
鄒中海,他依舊在忙碌着上任後的行程,而且新聞一直在跟蹤播報,讓人看到了他的努力,他的“百家企業行”現在備受關注,據說連省裏都有人開始給他點讚了,魯臨平預測照此下去,鄒中海的前程將一片光明。
而在鄒中海的鏡頭中,時常會出現洪海濤的身影,他是經濟協會的會長,陪同是理所應當的事,看到洪海濤的鏡頭,魯臨平突然想到了近期他與向家的紛爭,據說鬧的不可開交,雙方一直在拼後臺,但洪海濤的頻頻出鏡,顯然在昭告大家,他已經安全了,向家人沒能把他怎麼樣。
魯臨平甚至可以大膽斷定,洪海濤的脫困,這裏面會有鄒中海的影子,但是想起上次在“鳳凰居”見到向元明爲白魅兒開車門送她回家的畫面,魯臨平心中又有些不安。在官場上混,拼的是背景和後臺;在商場上混,拼的財力和官場人脈,而鄒中海就是魯臨平目前最大的人脈。
魯臨平已經很久沒記筆記了,他放在茶几抽屜裏的筆記本上,甚至蒙上了一層土,今天再次記下滿滿的幾頁,就在他分析目前形式的時候,門鈴響了,魯臨平心“咯噔”一下,在“鳳凰居”有人敲門,韋雅思的概率很大,而就在今天早上,自己做了一件無顏見她的事情。
韋雅思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到了魯臨平剛纔坐過的地方,端起魯臨平的水杯一口氣喝乾,說道:“咳死我了”
魯臨平爲她這種大大咧咧感到不可思議,說道:“你幹什麼了渴成這樣”
韋雅思蹬掉鞋子,將腿搭茶几上說道:“團戰,累死我了,說了你也不懂,這是我們的直播術語”韋雅思今天穿着一條短褲,兩條白花花的腿在眼前晃來晃去,魯臨平感覺有些眼暈,想不到韋雅思如此的不拘小節。
“那個,你過來有事”魯臨平對她的造訪感到莫名,此時此刻他想躲的越遠越好。
魯臨平的話倒是把韋雅思問愣了,遲疑了許久,沒想好怎麼回答他,韋雅思本來以爲經歷了那件事後,兩人之間不需要再那麼拘泥,畢竟連最後一道防線都突破了,但是看魯臨平的神情,似乎把此刻的自己看成外星人,她趕緊拿下腿,穿上鞋之後端正而坐,說道:“我你,今早”韋雅思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兩人幹坐了一會,她也就離去回家了。
魯臨平也沒熬到太晚,早早的洗刷上牀休息了。
就在東小夏帶領大家垂釣,大搞宴請的時候,魯臨平一個人開着車回到了梁水縣,來到爲母親建的二層洋樓裏,近半年的時間,這裏已經破敗不堪了,魯臨平前前後後的打掃了一遍,依稀見到處處都是母親生活過的痕跡,感觸頗深。
魯臨平用心的清理着母親的物品,因爲當時走的匆忙,她只是帶走了幾件衣服,由此可見當時她的離開,是準備回來的,而留在京城明顯是突然決定,至於是什麼原因讓她一去不復返,這恐怕只有母親自己知道。
躺在沙發上,隱隱還能聞到母親的味道,魯臨平不爭氣的又流下了眼淚,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經常會爲一些兒女情長的事潸然淚下。
魯臨平想的入神,所以當有人走進房間的時候,他被驚嚇到了,慌亂的站起來,看到眼前是一位稍顯憔悴的男人,五十歲上下的樣子,眼睛怔怔的望着他,說道:“是你呀,我還以爲是悅婉回來了哪”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魯臨平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說道:“你是誰你認識我媽嗎”
男人重新回過身來,說道:“什麼叫我認識嗎我是等着她回來結婚的,可她就這麼不回來了”
魯臨平一愣,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和誰結婚”
男人委屈的說道:“還能和誰你媽媽,孟悅婉”
魯臨平徹底呆住了,一言不發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