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鞠霏,她面孔與自己相距不過一尺,素顏相向,依舊是美豔無比,魯臨平就這麼看着她由朦朧到清晰,昨晚的事這才一幕幕浮現。
看了看錶,猛然坐起,說道:“壞了,太晚了,要上班了!”
鞠霏看着他慌亂的樣子,手撐住腦袋,笑容洋溢在臉上,讓魯臨平看到之後也是心情極好,但他卻不好意思多看,因爲鞠霏此刻半遮半掩,樣子極盡的嫵媚。
“對了,最近我不用上班了!”魯臨平像是在自語,但鞠霏卻聽到了他的話,說道:“是因爲最近的事被關彪停職了嗎?”
“是停職了,但不是關彪停的!”魯臨平說道。
“那是誰停的?除了關彪,難道還有人能停你的職?”鞠霏被他吊起了胃口,說道。
“知道多了會被滅口的!”魯臨平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鞠霏一把拽過他,威脅道:“要是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出門!”
“那感情好,反正我已經停職了,就在這裏住幾天也不錯!”魯臨平挨着她躺了下來,鞠霏伸手到他腋窩下撓癢,說道:“叫你不說,叫你不說……!”
魯臨平趕緊投降求饒,說道:“我說……我說……!”鞠霏聽到他的話才停下手來,魯臨平氣喘吁吁的說道:“是……是我自己停了我自己的職!”
“爲什麼?”鞠霏疑惑的問道,魯臨平攤攤手,說道:“回去問你老爹,他給我出得主意!”
鞠霏伸伸懶腰,輕輕坐了起來,魯臨平拿起手機撥通了孫雯的號碼,安排了一番,然後開啓了自己的假期模式。
“謝謝你!”鞠霏臉上紅紅的,魯臨平似懂非懂,不明所以她“謝”的含義,但似乎又能隱隱的感覺到,只是不好說破。
就在這間房裏,魯臨平待了三天,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連鞠霏都看的着急了,因爲外面的人都在瘋傳,說臨水最紅的青年才俊魯臨平畏罪潛逃,甚至於攜款,冠華集團的董事長關彪已經報案,消息一出網上惋惜之聲一片。
消息愈傳愈真,而魯臨平和冠華內部一直沒做任何聲名。
冠華分部的事,一直都是一位名叫“孫雯”的助理在出頭露面,接受記者採訪時,所有人都是“不知情”這樣的口徑,而東小春、東小夏姐弟二人也避不見人,這樣的漩渦季曉晨更是不會輕易涉入的,這樣的局面讓近期有關“冠華集團”分部的所有新聞都失去了落腳點。
魯臨平一個人坐在房間的電腦旁,面前是一個大碗麪,他還刻意放了根火腿腸,盯着電腦上的論壇和貼吧,仔細瀏覽着新聞和評論,現在都在打口水仗,有關“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內幕居然被人逐漸
爆出,稱這事與“冠華集團”無關,而是有臨水市建築行業的龍頭企業在幕後操控,目的就是排除異己,將發展勢頭兇猛的“冠華集團”扼殺在壯大的萌芽狀態。
但由於魯臨平的“消失”,更是讓這件事情愈演愈烈。
“扣着腳丫喫泡麪,你這日子過的很愜意呀!”魯臨平全神貫注,並沒留意到鞠霏的進門,他趕緊把腳從椅子上拿下來,笑着說道:“這不是鍵盤俠的標準配置嗎?”
“我真是看不懂,你就這麼不露面,讓人往你身上潑髒水?”鞠霏被外面的新聞搞的鬱悶。
魯臨平看了看她,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是最好的宣傳手段,現在的‘冠華集團’已經被人與‘華夏建設集團’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了,這說明我們的宣傳很到位嘛!”
“你‘失蹤’的事一出,‘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倒是淡了下來,而且網上的爆料已經開始爲你們洗白,但說你攜款私逃的事,爲什麼關注度那麼高?”鞠霏望着電腦上一個個帖子,皺着眉頭說道。
這三天以來,兩人耳鬢廝磨,鞠霏早已有了夫妻同體的感覺,對魯臨平的事自然是極其上心,而魯臨平則知道的更多,如果沒有他的“消失”,‘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絕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揭過,因爲一旦把他逼急了,真要是魚死網破的話,誰也沒有好果子喫。
而至於那些“攜款私逃”的言論,都是他自己發佈的,擺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態勢,讓事情越演愈烈。
他的離開,讓東小春姐弟老實了許多,東小夏甚至於出面爲“冠華集團”正名,儘管是東小春逼着他做的,但想象着魯臨平一直貓在某個角落裏窺着自己,的確是夠瘮人的。
在他給關彪打完最後一個電話之後,他的常用號碼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或者說“失聯”更恰當,唯一能聯繫上的他的人,就是孫雯,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跑到孫雯辦公室,追問魯臨平的去處及聯繫方式,因爲魯臨平的缺席,很快就讓分公司的很多事情都陷入癱瘓,尤其是“財務部”那邊,超過一萬數額的款項,沒有魯臨平的簽字是走不了帳的。
“孫助理,告訴我,魯總在哪裏?”東小春咄咄逼人的追問,現在的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拋開業務上的事不說,單單輿論的口水,就能把他給淹死。
孫雯搖搖頭,說道:“東副總,我們是員工,老闆去哪裏又不會向我彙報,只有他能聯繫我們,我們是無法聯繫他的!”
東小春重重的的“哼”了一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