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首席神醫 >第200章 爲什麼來的是你
    收起銀針,蕭晉捏住梁喜春的無名指稍一用力,就在女人的慘叫聲中取下了那枚戒指型的注射器。

    粗略一看,注射器的容量大概就是0.5個毫升,減去裏面的殘留,他判斷出自己體內應該是被注射了大概0.3毫升左右。

    剛纔梁喜春說過,這個藥直接注射的話,藥效會更加的強烈持久,0.5毫升可以持續兩個小時,以此類推,0.3毫升的持續時間應該會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要不要試着用內息祛除一下呢?

    心裏正猶豫着,忽然腦海裏一陣恍惚,他心中大駭,再顧不上細想什麼,探手就掐住梁喜春的喉嚨,嘶聲說道:“告訴我,這藥會不會激發中毒者的暴力情緒?”

    梁喜春被憋的臉色漲紅,拼命的眨眼才讓蕭晉鬆了些力道,慌忙咳嗽着說道:“咳咳咳……不、不會,我見過不少喝藥的人,除了本身就有施虐傾向的之外,從沒見過有人受過什麼暴力傷害。”

    這時,內息對毒素的壓制已經快要到了強弩之末,蕭晉的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當機立斷,他拿出銀針將梁喜春刺昏過去,又在梁志宏的身上也刺了一下,然後掏出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繡完最後一針,周沛芹舉起繡花繃子在燈泡下照了照,沒有發現有什麼瑕疵的地方,就擡頭看看時間,想了想,起身對梁玉香道:“玉香,你先坐着,我去趟大山嫂子家。”

    梁玉香擡起頭,詫異地問:“去她家幹嘛?”

    周沛芹晃了晃手裏的繡花繃子,說:“我的這部分活兒繡完了,接下來該大山嫂子接手,現在給她送過去。”

    “都這麼晚了,用得着這麼着急嗎?”梁玉香撇撇嘴,說,“大山家的沒了翠翠幫忙,肯定做的沒你快,你明天早晨再給她也不遲。”

    周沛芹猶豫了下,搖搖頭,說:“這會兒才八點多,早着呢,我還是給她送去吧!要不然,這一晚上都肯定睡不踏實。”

    “瞧你那言不由衷的樣兒,”梁玉香取笑道,“有那麼一個精壯的小夥子折騰你,老孃就不信你還有精力睡不着覺。”

    “三句不離葷話,你都快要成一個騷婆娘了。”周沛芹啐了一口,紅着臉跨出門檻,“你先忙着,渴了自己倒水,等我回來再幫你繡一會兒。”

    “那你快點兒,要是你男人比你先回來,可就要便宜騷婆娘了。”梁玉香開了一句玩笑,周沛芹卻理都不理她,徑直就出了院門。

    “騷婆娘……都是那個小混蛋給害的!”輕聲嘟囔一句,梁玉香繼續低頭做自己的繡活。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鈴聲響起,她被嚇了一跳,循着聲音四處看了看,才發現是從桌子抽屜裏傳出來的。

    拉開抽屜,裏面躺着一部衛星電話,亮起來的屏幕上赫然顯示着一個“蕭”字。

    “這傢伙,有什麼話不能回來說,幹嘛要打電話,有錢沒處花了?”

    梁玉香有心不管,剛要把抽屜關上,忽然又想起之前蕭晉所說的“男女情趣”,就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拿起電話

    摁了接通鍵。

    “喂!你婆娘……”

    梁玉香酸溜溜的話剛剛出口,就被蕭晉充滿痛苦的聲音打斷:“快……快來村後的院子……救我……”

    後面“咔噠”一聲,電話就斷了。

    梁玉香嚇的魂兒都要飛出來了,捧着電話“喂喂”了好幾聲,不見有任何迴音,忙不迭的跑到院門外,卻已經看不見周沛芹的身影。

    望了望大山家的方向,她用力咬了咬下脣,就轉身朝村後跑去。

    蕭晉在她的印象中,從來都是一副自信滿滿又壞壞的樣子,彷彿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一樣,所以,電話裏那種急迫又痛苦的聲音,在她聽來完全不亞於催命符,讓她不敢有片刻的耽誤。

    “反正周沛芹能做的自己也肯定能做!”她這樣想。

    馬不停蹄的來到村後的院子,梁玉香跨進門檻先是喊了一聲,沒有聽到迴應,見東頭一間廂房裏亮着燈,就跑過去推開了門。

    “蕭晉,你怎……”

    蕭晉就站在門口,臉色是赤紅的,雙眼中也佈滿血絲,猶如剛剛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魔。梁玉香駭的險些驚叫出聲,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他一把抱住,那力氣大得駭人,像是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

    “唔……”

    梁玉香雙眼驀然睜大,瞳孔卻縮小到了極點,想要掙扎,卻感覺箍着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

    看着蕭晉那近在咫尺、充滿了瘋狂紅血絲的雙眼,梁玉香的大腦慢慢就變的空白起來,捶打他胸膛的拳頭也越來越無力。

    最終,拳頭落下,她閉上了眼,伴着她一聲痛苦的悲鳴,淚水滾滾而落。

    不知過了多久,當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時,梁玉香覺得自己好像剛剛死過了好幾次,可空虛心靈的極度滿足感,還是讓她恍惚間以爲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快樂到極點、不想醒來的夢。

    然而,這世界上沒有不會醒的夢,也沒有能夠逃避掉的現實和痛苦。

    “爲什麼來的會是你?”蕭晉的臉埋在她頸窩的長髮裏,聲音彷彿來自天邊。

    就像是一把刀紮在了心上,梁玉香強忍着撕裂般的心痛,咧嘴笑道:“怎麼,姐伺候的你不滿意?”

    蕭晉搖搖頭,嘆息道:“說實話,來的是玉香姐你,我很高興!但是,這種情況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我不想讓你因此而怨恨我。”

    這話讓梁玉香好受了一些,可心上的疼痛減輕了,心裏的委屈又緊接着涌了上來,張嘴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她帶着哭腔罵道:“混蛋!既然不想我恨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蕭晉擡起頭,拂去她臉上被汗水黏住的髮絲,苦笑道:“所以我纔會問爲什麼來的是你呀!”

    “你還有臉問?我當然是來救……”話說到這裏,剛來時蕭晉那恐怖的樣子忽然掠過樑玉香的腦海,她愣怔片刻,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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