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沁往他懷裏拱了拱,說:“沛芹姐還是絕對控股的第一大股東呢,你問她了嗎?”
蕭晉就笑:“你們可不一樣,沛芹只是替我掛個名,而你卻是實實在在的股東。”
“怎麼不一樣?”蘇巧沁噘起嘴說,“我當初堅持要交換股份,只是不想賤賣父親留下來的公司罷了,股份什麼的,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該在乎還是應該在乎一下的,”蕭晉一本正經的說,“萬一將來哪天我開始犯渾,突然不要你了,好歹你還能落下一份資產傍身。”
說完,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女人嬌嗔,擡頭一瞅,赫然發現她的眼眶居然已經紅了,淚花在裏面打着轉,看上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抱歉抱歉!巧沁你別哭,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不喜歡你開這樣的玩笑,”蘇巧沁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甕聲甕氣的說,“我現在只有你,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蕭晉頓時愧疚的無以復加。
在牀上,坦誠相見的狀態下,表達歉意的最佳方式當然只有鞠躬盡瘁。
於是下一刻,蘇巧沁就一點委屈的心思都沒有了,因爲根本顧不上。
折騰完,喫過早飯,蕭晉驅車來到凌光國際酒店,徑直上到十八層賈雨嬌的辦公室,剛要推門,門卻從裏面被打開,要出來的女人嚇了一跳,看清是他,慌忙彎腰施禮。
“蕭先生,您好!”
這麼怕蕭晉的女人,當然只有舒蘭。見他只是冷冷的對自己點了下頭,並沒有要爲難自己的意思,她就鬆了口氣,低頭側身待他走過,剛要離開,忽聽“啪”的一聲,緊接着後丘上就傳來一陣疼痛。
他……他竟然打了我的……
舒蘭又驚又氣,霍然轉過身,怒道:“蕭先生,你……你什麼意思?”
蕭晉像個小流氓一樣搓着手指,壞笑道:“沒什麼意思呀!就是看你今天的後丘挺翹的,忍不住就拍了一下。”
“你、你這是***!”
“我就騷了,怎麼滴?有能耐你告我去啊!”搖頭晃腦的說完,蕭晉就轉身進了辦公室。
舒蘭委屈的鼻子都酸了,眼眶也泛起了紅,雙拳緊握,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低着頭離開。
辦公室裏,賈雨嬌看着蕭晉,眼睛裏嗖嗖的往外冒冷氣。“小猴子,你都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喫人豆腐了,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嘛!”
“咦?姐姐你介意的只是當你的面嗎?”蕭晉嘻嘻笑着走過去,說,“小弟還以爲你會因爲我調戲你的員工而生氣呢!”
賈雨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佯怒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這個臭猴子,換了任何一個人
,老孃都非讓人砍了他的那隻手不可!”
“去去去!滾一邊去!死猴子,一大早就跑來惹老孃生氣,我看你是討打!”
賈雨嬌哭笑不得的擡手打過去,手腕卻被蕭晉抓住,剛要往回收,卻見他搭了三根手指上去,知道又要給自己把脈,便放鬆了力道。
蕭晉順勢坐在辦公桌上,問:“石三呢?你怎麼又單獨跟舒蘭在一起啊,萬一她又想害你怎麼辦?”
聞言,賈雨嬌心中微暖,說:“放心!你姐姐我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的,不是那種溫室裏長大的嬌花,別說舒蘭並沒有怎麼練過,就算她是個高手,在我的提防戒備之下,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得手的。”
說着,她拉開了身前的抽屜。
蕭晉往裏面瞄了一眼,眉毛就挑了起來。只見抽屜裏放着一個黑色的匣子,匣蓋已經打開,內部同樣黑色的天鵝絨布上,擺着兩把烏黑鋥亮的手槍,正是他曾經見過一次的那對瓦爾特ppk。
鬆開賈雨嬌的手腕,他拿起一把,見保險已經打開,拉開槍栓,裏面也有子彈上了膛,就把那顆子彈退出來,然後關掉保險,又放了回去。
再對另外一把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之後,他說:“以後不要讓上了膛的槍口離自己胸口這麼近,萬一走了火,你讓我找誰報仇去?百年前的手槍設計師嗎?”
儘管對蕭晉的關心很受用,可賈雨嬌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說:“小猴子,姐姐馬上就要三十歲了,不是笨手笨腳的小姑娘好嗎?”
我倒希望你是個笨手笨腳的小姑娘!
在心裏默默說了這麼一句話,蕭晉搖了搖頭,又正色問:“上次咱們商量的事情,有動靜了嗎?”
聽他問起這個,賈雨嬌的小嘴就高高的撅了起來,像個嬌憨少女一樣嗔道:“也不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太蠢了,還是那個姓陳的老狐狸太奸詐,明明舒蘭早就把消息透漏過去了,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急死個人了。”
蕭晉呵呵一笑,說:“看來,陳正陽還挺謹慎,他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賈雨嬌滿臉不爽道,“姐姐現在只要一想到他搶走那塊地之後的得意嘴臉,心底下就像是被人點了一把柴火,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蕭晉冷笑,“小爺兒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佔人便宜,什麼時候喫過虧?陳家父子居然敢害你,不讓他們好好受點教育,小爺兒這老師的名頭不是白叫了嗎?”
“就喜歡看你吹牛時的樣子。”
賈雨嬌笑着捏捏他的臉,起身倒了兩杯酒過來,問:“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等着就好。”蕭晉抿了口酒,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市裏就該有決定了,到時候,除非陳正陽看不出天石縣的發展潛力,否則的話,他就一定會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