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纔會反應那麼大,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意志很不堅定,一個董初瑤就擋不住,再來個董初瑤升級版,結果肯定也一樣。
在鼓足內息抵擋砸在身上的鋼筋時,他悄悄睜開眼瞄了下夏愔愔的方向,見女孩兒已是淚流滿面,心中就再次長嘆了口氣——這件事,憑他的力量估計是很難解決了,看來,得趕緊找個時間跟夏凝海談一談纔行。
足足打了十幾分鍾,鄧睿明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他很想繼續,但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要不是因爲有施虐和報復的快感加持,估計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了。
丟掉鋼筋,他抹了把汗,招招手讓三角眼的一個手下給他搬了把椅子過來。
坐下後,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他才用腳撥拉了一下蕭晉的身體,笑着問:“還活着嗎?”
蕭晉緊閉着眼不吭聲。
“嗬!跟老子裝死是不是?那個誰,你過來,接着給我往死裏揍!”
“不要!”蕭晉瞬間被“嚇”醒,哭喪着臉擺手道,“鄧少饒命啊!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原來你也怕死啊?”鄧睿明仰天打個哈哈,然後又一腳踹在蕭晉的身上,寒聲說道:“你以前招惹老子的時候,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我錯了!以前我是被狗屎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鄧少您,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我願意……哇……”
很應景的,蕭晉在這時噴出了一口血來。
鄧睿明神色一凝,心裏就涌出了一點點悔意。說到底,蕭晉都是陸翰學的人,自己打他一頓,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家長溝通一下喫頓飯就過去了,可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再怎麼說,人家都比自己老爹高了半級呢!
但是,就這麼算了?他心有不甘,於是便順口接下去問:“你願意怎樣?”
蕭晉嘴角動了一下,接着虛弱道:“我願意對我以往所做的一切做出賠償,一、一千……不,五千萬!我願意賠付鄧少五千萬華幣,以求得您的原諒。”
鄧睿明眼睛瞬間就亮了。縱然他外公家族資產近百億,但因爲父親鄧興安工作的敏感性,他個人可支配的現金是非常可憐的。凡事都要低調,這是父母從小就教導他的一句話,身爲五品大員的獨生子,平日裏連輛超過三十萬的車都不敢開,能不憋屈嗎?
沉吟片刻,他眼角瞥了瞥不遠處的三角眼,忽然又是一腳重重的踹在蕭晉的身上,大聲罵道:“姓蕭的,你還敢看不起我,是不是?以爲老子真不敢弄死你啊?!”
“沒有沒有!鄧少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哪個意思!”蕭晉“嚇”的一邊解釋一邊像條蛆一樣往後挪,“那五千萬
鄧睿明的眼睛更亮了。他在江畔也有酒吧,而且還是最大的那一間,所以對於蕭晉的酒吧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更在意的,是那間酒吧的位置和麪積。
官二代在這個官本位的社會,天生就比別人多出許多人脈和信息資源,鄧睿明身爲二把手的獨生子,官府的消息自然靈通無比。
據他所知,再過不久,龍朔官府就會宣佈要對磐龍江進行全方位的維護整頓和開發,酒吧一條街將被挪往他處,那些店面則會被官府統一收回。
說白了,就像拆遷一樣,只要辦事的公平公正,那些酒吧業主們非但不會虧本,還會大賺一筆。當然,這在天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鄧睿明不怕啊!誰敢扣他的拆遷款?
他早就算過了,光是他自己的那個店面就能拿到將近一個億的拆遷補償,要是蕭晉獻出來的這個也足夠大的話,再加上那五千萬,隨隨便便就是兩億多啊!
這麼多錢,回頭往境外賬戶裏一存,再出國留學,那還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對了,董初瑤那臭娘們兒不是剛剛纔飛去英國嘛!就這麼定了,回頭老子也去那兒!
“月流水近千萬?忽悠我呢吧?!”想通了這些,鄧睿明抑制住心情的激動,斜着眼道,“說說,那地方老子可熟,哪家店是你的啊?”
“就……就那個叫鳶魚的。”蕭晉回答道。
鄧睿明聞言眉頭一蹙,臉色就再次陰沉下來,“姓蕭的,你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這裏了?鳶魚的老闆我認識,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是真的是真的,我沒騙您!”蕭晉慌忙解釋道,“那家酒吧我剛剛買下來還不到兩個月。”
鄧睿明眯起眼:“那你告訴我,把酒吧賣給你的人叫什麼?”
“他叫陳康安。”蕭晉回答的毫不猶豫。
該死!那個雜碎竟然揹着我跟姓蕭的做生意,怪不得最近都很少見到他了,感情已經當了二五仔!哼!陳康安,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擺平了蕭晉,再慢慢的招呼你!
心裏暗暗的發完狠,鄧睿明又快意的看了蕭晉一眼,鼻孔朝天地說:“嗯,你的誠意,老子差不多能感受到一點了,不過口說無憑,你打算怎麼兌現啊?”
“我……我……”蕭晉假模假式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道:“我可以給我的女人打電話,讓她把酒吧的轉讓合同擬好送過來,至於那五千萬,現金不太現實,要不您給我一個賬號,我讓她給您轉過去?”
“你的女人?哪一個?”鄧睿明挑挑眉,淫笑着問:“是那個姓蘇的童顏大mi咪麼?”
蕭晉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芒,接着面無表情道:“是的。”
“好!”鄧睿明撫掌大笑,“打電話吧!讓她動作快點,老子最不喜歡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