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玉賢乾嚥一口唾沫,點頭。
“也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好了。”蕭晉無所謂的聳聳肩,又指指地上那些慘叫的人和血跡說:“叫人進來把這裏打掃乾淨。”
說話間,他忽然聞到了一股騷味兒,餘光一瞥,發現宮妙恬的黑絲襪赫然溼了一大片,顯然是被之前那種血腥恐怖的場景給嚇尿了。
想了想,他索性起身道:“算了,打掃也弄不乾淨,帶我去別的貴賓室。另外,把你外套脫下來。”
在斷肢和血腥味的刺激下,晁玉賢根本升不起絲毫反抗甚至猶豫的念頭,聞言立刻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接過去丟給宮妙恬,蕭晉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先遮着點兒,待會兒換了房間,再讓他們把你的衣服拿來。”
這會兒的宮妙恬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本能的將外套系在腰上,擡頭見蕭晉快要走到門口,慌忙快步跟了上去,路過地上那幾個人時恨不得把眼睛閉上。
她很害怕,但潛意識告訴她,這個時候,跟在最令人恐怖的存在身邊,反倒是最安全的。
貴賓室外的大廳裏依然熱鬧非凡,許多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談論着蕭晉百萬變兩億的驚人一賭,根本沒人注意到之前趾高氣昂的晁玉賢已經變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自從出了門,他的眼珠子一直都在滴溜溜的轉,時不時的就會落到大廳裏自己的那些安保手下身上。
“想叫他們就叫吧!”蕭晉毫無情緒的聲音突然響起,“就算你現在要跑,我也不會攔着你。”
晁玉賢眼中掙扎之色一閃而過,表情認真且誠懇的說:“蕭先生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蕭晉嘴角翹起:“你很聰明,知道不管你做什麼,都會導致整個**大亂,那些賭客受到了驚嚇,甚至發生踩踏,必然沒膽子再到這裏來,這間**自然也就廢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你還活着,估計晁玉山也不會讓你活的太舒服吧!”
晁玉賢緊緊的抿住脣,擡手推開了另一扇貴賓室的大門。
這間貴賓室的裝修風格跟之前那間沒什麼兩樣,只是中間多了一張賭檯。很明顯,之前那間是用來讓貴客休息的,這間纔是名符其實的貴賓賭室。
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兔女郎送來了宮妙恬更衣櫃中的所有物品。蕭晉對她說:“自己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待會兒這邊事情結束了,我還有話要問你。”
宮妙恬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抱着自己的東西去了房間角落的衛生間。
來到盥洗池前,女孩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深吸了好幾口氣,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但緊接着,也就反應過來蕭晉給她外套並讓她來這裏清洗的一系列行爲意味着什麼了。
一張臉登時紅的像是再被火燒,她甚至想一輩子都呆在這個衛生間裏,再也不出去了。
外面,晁玉賢又給蕭晉倒了杯威士
蕭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覺得我不懂威士忌?”
“不不不,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擔心您不喜歡不加冰的,所以……”
“老子還就是不喜歡不加冰的。”
“那、那我去給您換一杯調和型的來,芝華士18,適合您的口味嗎?”
“不用換!把你們這兒的這種酒全都拿來,給老子往冰桶裏倒。”
晁玉賢愣住,蕭晉立刻就眯起眼:“怎麼,你是打算讓我親自動手麼?”
晁玉賢不敢再有絲毫猶豫,轉身走到酒櫃前,一邊打開那瓶酒往冰桶裏倒,一邊通過對講麥克風命令手下將庫存的這個品牌的威士忌全都搬到貴賓室來,還不忘特意吩咐多拿幾個大一些的冰桶。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目中,蕭晉就是一個冷血殘忍且喜怒無常的傢伙,殊不知,這正是蕭晉刻意要給他留下的印象。
因爲,今天過後,晁玉山一家肯定完蛋,而晁家的產業需要有一個能夠壓得住場面的傢伙在這裏坐鎮。但是,他的夾袋裏人才很是緊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眼前這個有腦子有能力又對晁家長房嫡系不是那麼忠心的晁玉賢就值得一用了。
蕭晉不會奢望這個傢伙會對自己永遠忠誠,只要最開始的這一段時間嚇唬住他,讓他以爲自己時刻都處在小命不保的狀態之下,乖乖的聽命安撫晁家產業的其它股東們,等一切都步上了正軌,自然會有合適的人過來替代他。
不一會兒,有人就搬了三箱酒和兩個大冰桶過來,晁玉賢讓那些人退出去,然後親自一瓶一瓶的打開往冰桶裏倒。霎時間,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頂級威士忌濃濃的酒香。
蕭晉愜意的深吸口氣,開口問:“這間**一個月的流水有多少?”
“少的時候四五千萬,年底的時候會多一些,基本每個月都能超過一億,平均在六千萬到八千萬之間。”晁玉賢回答的毫不猶豫且仔細。
這樣的現金流,幾乎是外面每一家公司夢寐以求的,饒是蕭晉如今並不缺資金,還是有些微微心動。
“利潤有多少?”
“平均下來每個月大概兩千多萬,不到三千萬。”
“那就是一年的利潤將近三億嘍!”
“純利的話是這樣,不過刨去各方打點的成本,最後最多還能剩下一億七八千萬左右。”
“嗬!看來,土皇帝也得餵飽底下的小鬼才行啊!”蕭晉笑笑,又問:“你對晁家的其他產業瞭解多少?”
晁玉賢終於咂摸出一點味道來,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乾嚥口唾沫,回答說:“晁家弘方集團下轄弘方藥業、弘方鋼鐵、玉山地產、金融和餐飲娛樂這五大產業。
因爲最近這些年鋼鐵行業不景氣,再加上玉山金融的屢屢決策失誤,所以弘方集團實際上就是在被玉山地產和玉山餐飲的輸血支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