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離這個目標自然還差得遠,所以他在勞心的同時,還得適當的“勞勞力”,這就是太低調的壞處,也是他必須更加努力、早日干翻易家的最大動力。
離開茶館,他看看日頭,發現已經到了中午,於是毫不猶豫就把“勞力”的事兒推後,驅車來到了市局。打過電話沒多久,一身警裝的田新桐便笑着走了出來。
“肚子餓了吧?!想喫什麼?”
“什麼都不想喫,昨天晚上被你折騰了那麼久,今天又早早的起來上班,人家現在好睏好想睡覺。”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女孩兒自然不會再扭捏,抱住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喂喂喂!田新桐同志,身爲一名執法人員,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昨天晚上柳下惠見了我都得納頭便拜,怎麼到你嘴裏成折騰你了?不行,小爺兒生平最恨被人冤枉了,咱們這就回家,非得真正的折騰你一頓不可!”
蕭晉作勢拉着她往車上走,女孩兒也嘻嘻哈哈的半推半就,等他發動了引擎才笑着說自己想喫一家網紅店的牛肉麪。
這世界上所有在被問及選擇性問題時不會回答“隨便”的女孩兒,都是天使!蕭晉當然明白這有多麼難得,因此半句廢話沒有,別說只是牛肉麪,就是人肉面,他也會拎着刀跑大街上砍人去。
“什麼嘛!也就是裝修的乾淨點,味道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好,網上都是營銷狗,大騙子!”吃完麪出來,田新桐立馬就開始不滿地抨擊。
蕭晉笑着揶揄道:“姑娘,你這可是典型的喫飽了就罵廚子哦!”
“本來嘛!人人都說怎麼怎麼好喫,恨不得把牛肉麪誇成龍肉面,可實際上撐死也就是路邊拉麪館的水平,還沒有你下的雞蛋麪好喫呢!”
“呦!沒想到田大警官對小的的廚藝如此推崇,這可是恩典,要不下午下班後咱們一起去逛逛超市,晚飯就由小的伺候您了?”
田新桐眼睛猛地一亮,不過緊接着就又撅起了嘴,悶悶地說:“今晚不行,我爸上午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他有個老戰友從京城來,要我晚上一起去喫飯。”
聽到“京城”兩個字,蕭晉下意識的眉頭挑了一下,隨即又覺得自己敏感過頭了,搖頭笑笑,說:“這樣啊!正好我也要回龍朔,本打算着明早再走的,現在想想,反正晚上你也不讓我碰,倒不如下午直接上路。”
“討厭!”女孩兒輕輕打他一下,不滿道,“整天滿腦子就不想好事,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爲了那個嗎?”
“多新鮮啊!要是不爲了那個,我找個男人多好,不用哄着巴結着,沒事兒還能陪我喝喝酒吹吹牛……啊啊啊啊!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
“哼!臭壞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氣我。”鬆開他腰上的軟肉,田新桐又順勢挽住他的胳膊,問:“你要回龍朔辦什麼事?多久回來呀?”
“咦?才抱着睡了一個晚上,你就上癮了嗎?”
“你……不理你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拉住作勢要走的女孩兒,蕭晉說,“跟田大警官報備一下,我要先回一趟天石縣給一個人治腿,然後再去龍朔辦點生意上的事兒,接下來還要去一趟浩州探望一下師父,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四五天就能回來。”
田新桐眨了眨眼,問:“不回山裏麼?”
“現在山裏的孩子們還在放暑假,我要趁着這段時間把事情捋清爽了,才能回去專心忙村子裏的工作。”
“你也是大騙子!”女孩兒撅起了嘴,“說什麼以後會經常來省城,還要買什麼房子,說來說去,也就是這一個月而已。”
話語裏面滿滿都是不捨,蕭晉自然聽得很是窩心,將她抱在懷裏輕吻了下,柔聲道:“傻丫頭,我有沒有告訴你我買了架直升機?從村裏到省城撐死用兩個小時,如果你想我了,哪怕只是想喫一碗難喫的牛肉麪了,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保證兩個小時內一定出現在你的面前。”
田新桐立刻就開心起來,衝他做了個鬼臉,說:“把人家形容的好像多不懂事似的,我怎麼可能只爲了一碗麪就把你喊出來啊?直升機不要油錢的麼?還有,你的飛機取得相關部門的隨意飛行許可了嗎?還兩個小時之內,說不定到時候你剛落地就得被姑奶奶用手銬銬起來!”
蕭晉哈哈大笑。
把姑娘送回單位,“勞力”的時間差不多也到了,他把車開到了市區邊緣的一棟五層樓前,下車擡頭望望樓頂上碩大的“凌雲建築有限公司”字樣,嘴角冷冷一勾,大踏步走了進去。
一樓前臺的後面沒人,不遠處的沙發上倒是橫七豎八的倒了四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小混混,一個個嘴裏叼着煙玩着手機,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家公司。
事實上,這確實是一家公司,而且效益還不錯,只是它的生意來路都不是很正規,也沒人會主動到這裏來談生意,因爲它的老闆是省城江湖前大佬譚正信手下五虎將之一,張凌雲。
這位張凌雲和做娛樂產業的段德彪不同,據說出道至今,親自上陣打殺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之所以還能成爲譚正信的親信,是因爲他夠聰明,主意多,尤其是出起陰險毒辣的點子來,一個賽一個的狠,最擅長背後使壞,是個小人中的小人。
通常情況下,這種人是必須有個強大的存在壓着的,否則的話,不安分的腦子一定會讓他做出旁人很不爽的事情來。
比如現在,蕭晉就正在因爲他做的某件事而超級不爽,所以不得不主動登門來做一個“勞力”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