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曖昧的回答自然讓記者興奮到了極點,馬上又問:“那您知道蕭先生其實是一家市值數千億的上市醫藥集團繼承人嗎?”
“你說什麼?”黃思綺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完美演繹出了一個人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蕭老師是非常的優秀,可千億繼承人什麼的,開玩笑吧,他可是把戶口都遷到了這兒,還準備競選下一任的村長呢!你們肯定是哪裏弄錯了,再說,那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會跑去給明星當保鏢嘛!”
“什麼?蕭晉還要在這裏安家當村長?”記者的震驚完全不亞於黃思綺,剛要再追問,突然一聲清脆的質問從畫外傳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鏡頭轉過去,就見一名青春靚麗、與這窮山村格格不入的馬尾辮少女氣呼呼的衝了過來,“你們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在村裏採訪的?你們在外面罵我們蕭老師不夠,還要到這裏來污衊他嗎?”
她這麼一喊不打緊,在祠堂前平臺邊緣遠遠好奇觀望的村民們立刻就圍了上來,一個個表情氣憤填膺,看樣子跟要喫人似的,嚇得記者趕緊解釋。
聽她是來爲蕭晉正名的,少女和村民們的臉色纔好看了點,只是沒人願意再搭理她了,黃思綺也一臉嫌惡的回了教室繼續上課。視頻裏最後一個說話的村民是個拄柺杖的老婆婆,她說的是:“怪不得俺們村裏的後生一進城打工就會變壞,連蕭老師那樣的好人都要往窮山溝裏跑,原來你們城裏人都沒良心的啊!”
記者見採訪已經沒辦法進行下去,只好帶着鏡頭灰溜溜的離開。畫面一轉,她已經來到了東山頂的懸崖電梯旁。
鏡頭裏,山內的囚龍村安靜祥和,山外的青山鎮秀美如畫,記者長長呼吸了一口空氣,用極富感情的聲音說:“身爲記者,被採訪對象排斥甚至辱罵攻擊的事情早已是家常便飯,可是,今天卻是我職業生涯中被罵卻依然非常開心的一次採訪經歷。
囚龍村被兩座大山環繞,與世隔絕,貧窮了數百年。來之前,我查過這裏的檔案,在兩年前,這裏的家庭年均收入還不到千元,這是什麼概念?大城市裏大學生一個月的花費恐怕都不止這個數,絕對屬於貧困中的貧困村。
但是,在今年,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那位花花公子、社會蛀蟲蕭晉蕭先生到來一年半之後,這裏的人均年收入已經達到了三萬四千多元。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之前我說的是家庭年均收入,現在則是人均年收入,也就是說,蕭晉在十八個月之內,憑藉一己之力就讓這裏的百姓收入翻了近百倍!”
黃老師說他已經把戶口遷到了村裏並打算做村長的事情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但眼前的這一切至少能夠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在玩兒票,而是真真正正的在爲這裏的村民們謀福利,哪怕他現在就離開這裏,囚龍村的富裕之路也不會停止。
說實話,以前的時候我也仇富,認爲所有資本家的每個毛孔裏都流淌着骯髒污穢的血液,但是,今天看到了這些,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幼稚和淺薄。
金錢本身是沒有任何屬性的,它只不過是我們人類用來滿足生活需要的工具而已,骯髒的從來都是人心的貪婪,也因此,一個人有錢,不代表他就天生擁有原罪,同理,一個人貧窮,也不代表他就是天使,要不然,這個世界上的搶劫、盜竊、甚至綁架之類的犯罪都會消失大半。
話題重新說回到蕭晉先生身上,就算網絡上盛傳的他那些荒唐糜爛的私生活經歷都是真的,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對於道德衛士們而言,當然可以加以批判,但有一點事實我們必須知道,那就是他既沒有觸犯法律,也沒有傷害到什麼人,更何況,世間真正道德毫無瑕疵的高潔之士又有幾個?別的不說,一個千億資產的繼承人肯來到小山村支教,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退一萬步講,不管他改變囚龍村現狀是不是依靠了自家企業的便利,也不管他跑來支教是否有什麼並不高尚的原因,村民們得到的實惠都是真的,這就夠了,不是嗎?
現如今,人們總是喜歡用極高的道德標準去要求他人,一個億萬富翁捐款一百萬都會被罵沒良心,卻沒有人想過,善就是善,捐一分錢和捐一個億都是在做善事,作用有區別,意義卻是一樣的,反觀那些義正言辭在電腦背後指責的咒罵者,不管你標榜的自己有多麼高尚,什麼都沒有做的你,就是惡之本身。”
這名記者無疑是個很囉嗦的女人,但視頻出來之後卻沒有人這麼認爲,因爲視頻的內容已經足夠震撼,甚至刷新人們的認知和三觀。
試問,有錢捐款人人都可以,但誰能做到親身參與進來?又有幾個人能放棄優渥富足的公子哥生活,甘願跑到一個小山村做老師、甚至當村長呢?
口罩俠能,蕭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