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任安康想要再跟唐一一說些什麼的時候,驀地被一段冰冷而低沉的嗓音打斷。
“不好意思,任先生,一一不是你叫的,請叫她皇甫夫人或是總裁夫人都可以。”皇甫尚安不帯表情的說道。
任安康瞬間覺得如梗在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無比憤怒的瞪了眼皇甫尚安。
皇甫尚安冷淡地回視着他,非常低沉又堅決的嗓音響起,“貌似這也不是這麼湊巧吧。”
說着擡眸看了眼對面的唐安邦,便不再言語,眉眼低垂,讓人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唐一一隻是安靜的待在皇甫尚安的懷裏,也不參與他們男人之間的談話,她知道這一刻她只要待在這看戲就好。
唐安邦不安的嚥了咽口水,有點艱難的開口道:“那個,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房子,一一,你也是知道的,是安康給我們贖回來的,他知道你阿姨生了,是過來道喜的,這不正好湊巧和你們來的日子一樣了,才遇到的,是吧,哈哈。”
聞言,唐一一不由得在心裏翻了白眼,要不是你通知他,他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還不是你通風報信。
皇甫尚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唐安邦,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後者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強裝鎮定的對着他笑笑。
任安康只覺得周身都被高壓籠罩,越來越強,短暫的沉默,恐怖至極。
唐一一擡眸看看雙方,感覺氣壓越來越低,主要原因還是身邊這個男人,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只是也不能一直僵持着。
不由得微微嘆口氣,知道這個男人是爲自己好,也知道她這個爸爸的用意,淡淡開口道:“爸,等你們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到我們那去坐坐,我就不再家裏住了。”
唐一一的話語剛落,兩個男人不由得同時變了臉,唐安邦知道攔不住她,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而任安康則是雙手握拳,極力的忍耐心中的怒氣,這個女人直接無視他的示好,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她身邊的男人。
任安康惡狠狠的瞪着唐一一身邊的男人,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皇甫尚安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而作爲當事人的皇甫尚安,只是坐在那,悠閒地喝着茶,男人渾然天成的帝王氣息,表露無遺。
皇甫尚安不由得揚揚眉,瞥了眼唐一一,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去看看你阿姨,我談筆生意,一會我們就走。”
唐一一無比困惑的眨眨眼,剛想要說些什麼,男人修長的手指便伸到她的嘴邊,順道搖了搖頭。
看着身邊的男人,唐一一頗爲無奈的點點頭表示收到,之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爸,你帶我去看看阿姨和孩子吧?”唐一一看着唐安邦示意道。
唐安邦看看任安康,後
者向他點點,便帶着唐一一去看他老婆和孩子。
聞言,任安康不由得一滯,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不需要皇甫總裁關心了吧,這個是我的家務事。”
“一一是我的人,麻煩任總不要碰,也不要過問,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在任氏集團的位置還在不在。”皇甫尚安不緊不慢的淡淡的開口道。
任安康不由得眼角微微一抽,心想着難道慕容馥雅被他藏起來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不可能,這件事那麼隱祕,不可能知道的。
任安康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略帶疑惑的眸子不時地打量着皇甫尚安,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些信息。
只是,令他感到挫敗的是,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反而讓自己越來越相信皇甫尚安的話。
其實,早在之前,皇甫尚安便調查了任安康他們父子三人,任氏集團董事長任一品,便給他們出的一個難題,他們其中的某一人能夠跟慕容馥雅結婚,便把他們想要的位置給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只是根據他的調查,慕容馥雅本人卻被眼前這個男人,任安康給藏了起來,而他卻對唐一一一直不肯死心,這也是讓他不肯讓步的原因。
然而任安康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弟弟不知道在哪找來一個和慕容馥雅長得很像的一個女人,若是他們結婚,那麼被他藏起來的真的慕容馥雅便成了棄子。
這也是皇甫尚安爲什麼那麼篤定可以跟任安康講條件的原因之一。
其次,即使是沒有這些消息,以他的手段,一樣可以讓任安康在公司裏混不下去。
皇甫尚安垂下眼瞼,淡淡的說道:“而且我還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任皓軒的,不知道任總想不想知道?”
任安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對面的對面的男人,思索着他的話的真實性。
“若是你不相信,大可試一試。”男人低沉而又堅決的嗓音打斷了任安康的沉思。
任安康擡眸看了看皇甫尚安,見後者並沒有什麼反應,不以爲然的聳聳肩,總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在套他的話,並不相信他說的。
反而自己坐在了男人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我倒是有個消息,不知道皇甫總裁有沒有興趣聽聽。”
皇甫尚安雙眼倏地眯起,他的話頓時讓皇甫尚安有一種威嚴被挑釁的感覺,臉上閃過一抹陰狠。
任安康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渾然天成的霸氣,瞬間讓他有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他揚揚眉,很快便將那種感覺壓下去,看着皇甫尚安,很滿意自己的話可以給他造成影響,只是接下來纔是重磅消息。
“若是我說,是關於蘇莫離的事情,不知道堂堂的皇甫總裁是不是有興趣跟我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