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尖叫:“我還被粘在門上呢。別推。再推,我就撞牆……呃,這是要把人擠成餅子嗎?”
想叫不敢叫,也很清楚就算不叫,東戶在關門時也能看到她狼狽樣的展小白,被防盜門推到了牆上。
東戶的混蛋,肯定從貓眼裏看到她被貼住了,纔在開門時,故意把門開到了最大。
幸好,展總的酥胸不是很大,要是換上謝柔情,估計這會兒被擠爆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好詩,好詩,我果然做的一首好詩。”
東戶某個混蛋,故意倚在門板上,點上一顆煙吸了半截後,才高聲朗誦一首好詩,關門。
然後,被貼在門上的展小白,就看到了一張臭臉。
沈嶽。
臭嘎嘎。
暗算我的,竟然是他。
展小白這纔想到他說要租這房子的事,多想撲上去,用一口小白牙,咬死他!
但莫名其妙的,看到以爲被罵走的職業嘎原來沒走,真租下了西戶房子後,展小白心裏忽然踏實了許多。
沈嶽可不知道便宜小姨在想什麼,只是滿臉的驚訝,傻楞半天,才喃喃地問:“小姨,您這是……”
“臭鴨、沈嶽,別逼我發怒。我真要發怒,連我自己都害怕的。”
展小白明明是在威脅沈嶽,可小臉爲什麼卻通紅通紅?
“小姨,這可不怪我。我還以爲砸爛我房門的人,是十一樓或者九樓呢。早知道是您老人家,就算再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使陰招啊。”
某嘎嘎睜着大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算是讓展小白長見識了。
要不然,這個臭鴨子就這樣讓她貼在門上,再打電話找人來就她,咋辦?
她的美名,肯定會風靡整個春天花園啊。
因此,展小白迅速調整了下內息,小模樣很乖巧的說不知者不罪……
沈嶽故意墨跡半晌後,展小白總算脫身、不,是脫臉了。
“小姨,去共進早餐啊?我請客。”
沈嶽發現,他越來越喜歡稱呼展小白小姨了。
難道說,這個稱呼,能給他帶來心理上的快樂?
展小白銀牙緊咬了下,卻不能翻臉,訕笑着拒絕,說忘記拿東西了,轉身快步回家。
“哼哼,和我鬥,你還嫩點。”
等她回家後,沈嶽才得意的笑了下,吹着口哨走進了電梯。
無論和便宜小姨鬧了啥矛盾,工作還是要乾的。
昨天因爲找房子,沈嶽沒履行他的專車司機職務,那麼今天必須要好好工作。
在小區門口吃了點包子啥的,沈嶽感覺展小白差不多“修復”好小臉蛋了,走出快餐店,貼着路邊前行。
沈嶽走出大約百米時,展小白開着她那輛白色寶馬,緩緩駛出小區大門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就算這個嘎嘎對我有恩、呸,他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哼,昨晚他可是差點摔死我,今早又狠狠擺了我一道。我要是這樣忍了,他以後會更加囂張。”
展小白雙眸微微眯起,看着沈嶽的背影,嘴角浮上了陰險的笑。
她當然沒想過,開車撞死他,但可以嚇死他。
展小白對她的車技,還是很有自信的,主意打定後,稍稍打了下方向盤,讓車子迅速貼邊,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