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出這句話後,沈嶽猜出是誰給她打電話了。
除了她父親之外,相信就沒哪個男人,能對她這般寬容了。
“回來吧,小白。”
男人低聲說:“我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知道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一把刀刺在展小白心上,使她再也無法假裝堅強,情緒崩潰,哭着喊道:“不,我不回家!媽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那個女人暗算我,毀了我一生,現在又有人要殺我。我現在特別的累,特別的想媽媽。如果她還活着,多好?”
這些天,她獨自承受的委屈,泄洪般的噴涌而出,瞬間把她淹沒,雙手捂着臉失聲痛哭起來。
誰要殺她?
聽她這樣哭着喊後,沈嶽有些納悶,有心想問,可看她哭的稀里嘩啦樣,只好忍住。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展小白才抽噎着放下手,淚眼婆娑中,看到沈嶽遞來了兩張紙巾。
“我纔不要你可憐我。”
展小白嘴裏這樣說着,卻一把搶過紙巾,擦着淚水恨恨地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表面上憐憫,實則心中在罵我活該。”
沈嶽特無語。
“回家。”
展小白把紙巾揉成一團,攥在手心裏,紅着眼睛看着前方:“陽光領秀城十八號。”
半小時後,車子剛停在展家別墅大門口,鐵柵欄就緩緩移開,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的三旬少婦,快步從鐵柵欄後走了出來。
藉着明亮的門燈,沈嶽看向少婦的臉,眼睛一亮:“哇,好靚的嫂子。”
話音未落,就聽展小白冷冷地問:“把她送給你?”
面帶親切笑容快步迎出來的少婦,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尤其豪門少婦纔有的氣質,都能輕易傾倒沈嶽這種小青年,他發自肺腑誇一句好靚的嫂子,有什麼不對嗎?
那展小白乾嘛要說送給他呢,用無比冰冷的語氣。
少婦最後的疑問,則是針對沈嶽的。
沈嶽張嘴,剛要說什麼,展小白卻搶先說道:“他是沈嶽,我男朋友。”
what?
沈嶽一呆,展小白擡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催促道:“快點開車,愣着幹嘛?”
實在搞不懂怎麼回事的沈嶽,只好抱歉的對少婦笑了下,示意她靠邊站,啓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院中時,沈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展小白,希望她給個說法。
展小白給的說法,簡單明瞭:“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老子不幹!
無論是真給展小白當男朋友,還是假當,沈嶽都不喜歡幹。
真以爲他看不出,展小白像謝柔情那個小妖精一樣,也把他當擋箭牌用了?
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展小白就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着,雙眼裏全是無助的哀求神色:“沈嶽,幫幫我。”
沈嶽最受不了被女孩子這樣求了,心立即軟了:“好,我就幫你這一次。”
“你真好。”
展小白低聲說道。
聽她這樣說後,沈嶽有種跳進火坑裏的不好預感,卻也只能強笑着說咱倆誰和誰。
展家的別墅面積佔地面積很大,凹形的建築,風格是仿歐式,最東邊有個尖頂小鐘樓,但朝陽這一方卻沒有窗戶,看上去怪怪的。
沈嶽剛粗粗打量了下週圍環境,胳膊就被展小白挽住了。
他實在不習慣和她做出這親密的動作,剛要甩開她,卻被她抱的更緊,拽着快步走上了大廳臺階。
沈嶽回頭看了眼好靚的嫂子,她恰好也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嫂子忽然伸出小香舌,飛快的掃了下上脣。
沈嶽立即感覺心臟砰地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