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沈嶽拿鵝卵石砸碎牛猛的右手時,臉上的冷漠表情,更加證明他是那種相當可怕的狠人。
比謝柔情在部隊上時的教官,還要厲害不知多少倍。
就這樣一個狠人,來保護展小白的安全,即便來再多的職殺,也是若等閒。
對此謝柔情暗中竊喜不已:“依着他的真實本領,別人要想聘請他當貼身保鏢,月薪沒有個三五十萬的,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柔姐我只用了兩萬塊,就把他留住了。我真是個慧眼識英雄的天才。”
英雄愛裝逼,美女愛英雄,這是自古不變的定律。
感覺挖到寶的謝柔情,現在怎麼看沈嶽怎麼順眼,情不自禁對他露出小兒女姿態,和他在大街上打情罵俏,這是很正常的。
更多的,則是對這廝的好奇。
當一個女孩子開始對某個男人感興趣後,當然會嘗試着瞭解他的過去。
可這個混蛋,卻在柔姐接連大拋媚眼時,擺出一副美色不能淫的警惕嘴臉。
恨的謝柔情,伸手在他大腿上狠掐了兩下後,他才重重嘆了口氣,昂首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的雙眼裏,飽含對往昔的沉痛回憶神色,緩緩地說:“想當年,我沈嶽在部隊上也是讓無數生靈敬畏不已的存在。結果造化弄人,讓我淪落到了給人當走狗的地步。我、我即便是死了,也沒面目去見我的老師。”
“少裝!告訴柔姐,你在部隊上究竟是幹什麼的。”
“養豬。”
“養、養豬?”
謝柔情一呆,喫喫地問。
沈嶽用力點頭。
“放、胡說八道。別欺負柔姐年幼無知,我也是在部隊上呆過幾年的,有哪個養豬的,能有你這本事?”
謝柔情看出這廝是胡說八道後,有些惱怒,再次祭出白骨爪:“你剛纔還說,你讓無數生靈敬畏。”
“豬不是生靈嗎?我在養豬時,那些豬不聽話,我是不是要狠狠教訓它們?讓它們聽到我的咳嗽聲後,就會被嚇得夾着尾巴尿了。靠了,這地方是你隨便掐的嗎?”
抓住那隻襲向他男人要害處的白骨爪,沈嶽一瞪眼,剛要再說什麼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爲展小潑。
只看了一眼,謝柔情就知道展小潑是誰了。
除了展小白之外,還能有誰。
展總來電了,謝柔情不好再鬧,唯有悻悻地縮回手,假裝暫時迴避的樣子低頭看手機,耳朵卻豎了起來。
揉了揉被白骨爪抓疼的地方,沈嶽手指滑過屏幕,直接點了免提:“展總,您找我?”
展小白清冷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哪兒?”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
沈嶽看了眼謝柔情,話到嘴邊撒謊了:“展總,您找我有事嗎?路上堵車很嚴重。”
他覺得沒必要告訴展小白,他現在正和小妖精一起,坐在舒適的燜鍋店裏,正準備共進遲來的午餐。
畢竟展小白應該特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擺平林子明的,在公司苦等他們回去,結果他們卻來這兒浪,聽到後會生氣。
“你在回公司的路上,堵車很嚴重?呵呵。”
“她就在我身邊。”
沈嶽也沒在意她的冷笑,拿起手機,遞給謝柔情:“謝處長,展總找您。”
既然沈嶽撒謊,謝柔情無奈,只好幫他圓謊:“展總,路上出了交通事故。看樣子,至少也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能疏通。”
就站在燜鍋店百十米開外展小白,用力抿了下嘴角,淡淡地說:“柔姐,一分鐘內,讓沈嶽來雅格專賣店找我。”
“什麼?”
謝柔情一呆。
手機內,卻傳來嘟的一聲響。
展小白掛斷了電話。
他們明明告訴展總,說是在回公司的路上堵車了,可她爲什麼還要沈嶽,在一分鐘內趕到雅格專賣店?
謝柔情眨了下眼,猛地明白了。
展小白就在雅格專賣店的門口,看到他們走進了燜鍋店!
“老天爺!”
醒悟過來的謝柔情,滿臉的絕望,擡起黑絲小腳,踢向了沈嶽:“臭嘎嘎,你這是要害死我,挑撥我和展總的姐妹關係。”
沈嶽也有些傻眼。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錯誤的,擡手拍開那隻黑絲小腳,狡辯道:“靠,我讓你撒謊了?行了行了,收起你的潑婦嘴臉,還是趕緊去找展小白吧。”
“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的,混蛋。”
謝柔情真沒臉去見展小白,卻又不能不去,唯有恨恨地咬着牙,穿上鞋子拿起包,幾乎是小跑着衝出了燜鍋店。
“謝處長,你還沒買單啊。”
沈嶽剛站起來,就看到服務生
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你去死!”
謝柔情頭也不回的罵了句,跑下了臺階。
擡頭向前看去,心中就暗叫一聲苦,埋怨剛纔眼睛瞎了是怎麼地,竟然沒看到展總的座駕,就停在碧琴專賣店門口不遠處。
“小白。我、我,對不起。”
跑到展小白麪前後,謝柔情滿臉通紅,急得眼裏有水霧浮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聽到謝柔情配合沈嶽撒謊,說堵在路上時,展小白第一反應就是衝進燜鍋店,看看她的尷尬樣子。
可看到謝柔情急得都要哭了後,展小白心軟了,輕嘆一聲:“唉,柔姐,以後少和那個混蛋來往。好人跟着他,也能學壞了。”
謝柔情不住點頭,擡手擦了擦眼睛。
站住旁邊的蓮姐,自以爲明白怎麼回事了,暗想:“原來,小嫵媚是小清純的好姐妹,卻不仗義的甘當第三者。結果卻被抓了個正着。幸虧小清純有點度量,原諒了她。”
展小白真原諒謝柔情了嗎?
如果真原諒了她,又怎麼會看到穿着一身碧琴品牌,手提衣袋的沈嶽後,眼裏又有冰茬浮上呢?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後,就讓他立即滾蛋。”
展小白再次下定決心時,沈嶽快步走了過來,滿臉忠肝義膽的模樣,前後左右天上地下掃了一遍,才沉聲說道:“展總,身爲您的御用保鏢,我有權利批也有責任批評您,不要隨便一個人亂跑。”
也就這種厚臉皮,在謊言被戳破後,沒有絲毫的難爲情,只會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