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就這樣,拿針刺別人沒事,刺自己就會心裏怕的要命。
不刺又不行。
蘇南音也掰下根木刺,對着水泡比劃了老半天,也沒敢下手。
黃河水看着特別混,岸邊的水卻很清,也很涼,彷彿還帶着源頭雪山的涼意,洗臉感覺特別好。
長長鬆了口氣時,沈嶽聽到背後傳來蘇南音怯怯地叫聲:“沈、沈嶽?”
他沒理,拿出香菸點上了一顆。
坐在河邊,感受到河面的清風撲面,看着逐漸變紅的落日,心中的某些煩躁就會慢慢消散,開始感謝生命,感謝能活着。
就是背後那個女人的叫聲,讓人特別心煩:“沈嶽?沈嶽?沈嶽!”
“靠,叫魂呢?”
沈嶽被叫的有些煩,回頭吼了一嗓子。
嚇得蘇南音縮了下脖子,說話更加小心:“能、能不能幫我把水泡挑破?”
“不能。”
沈嶽的回答很乾脆。
有些女人就是矯情。
你好心幫她吧,她還懷疑你趁機非禮她,又叫又踢的。
你不管她了吧,她又返回頭來求你那樣對她。
真以爲沈嶽是那種招之即來,踢之即去的賤人了?
“可是,我、我很疼。”
“你很疼管我屁事。”
她不說很疼還不要緊,說起來後,滿肚子淚的沈嶽,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活該,自找的。誰讓你放着車不坐,非得折騰老子步行這麼遠的?疼?呵呵,最好是就此瘸了纔好。”
蘇南音不說話了,低下頭看着足心的水泡,雙肩慢慢地抖動了起來。
女人就是水做的,尤其蘇南音這種超級嬌、娃,受點委屈,喫點疼,就會忍不住的流淚。
眼淚對女人來說,是僅次於身體的武器,沒幾個男人能擋得住。
尤其沈嶽這種很懂惜香憐玉的男士。
嘆了口氣,沈嶽決定原諒她,可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冷着臉的說:“想我解除你的痛苦,也很簡單。你只需……”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掛着淚好像梨花帶雨般的蘇南音,就擡起頭,急急地說:“我給錢。”
“特麼的,爲什麼每個女人,都懂得拿錢來砸老子?”
沈嶽心裏罵了句,冷笑:“呵呵,本大爺是那種缺錢的主嗎?”
蘇南音怎麼看,也看不出他不像缺錢的,可他既然這樣說了,唯有弱弱地問:“那、那隻需我做什麼?”
我真該和她談錢,而不是爲了反駁她,就錯過了賺錢的機會。
心中後悔的沈嶽,沒好氣的說:“叫幾聲好哥哥聽吧。”
蘇南音呆住:“叫、叫你好哥哥?”
沈嶽雙眼一翻:“不叫也行,反正我從不強迫女人做什麼。”
蘇南音不說話了。
看來,讓她喊好哥哥,比讓她拿出十萬塊來還要難。
其實沈嶽這樣要求,純屬惡作劇。
就算她堅決不叫,他也不會真的坐視不理。
蘇南音終於說話了:“你、你比我小吧?”
沈嶽又翻了個白眼,反問:“小?你指的哪方面?”
蘇南音小臉紅了下,不敢再和這廝繼續這個話題了,唯有蚊子哼哼那樣:“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