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月前,對沈嶽來說就是高檔煙。
可自從認識小噴噴後,像這個檔次的煙,就配不上沈先生的身份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就在沈嶽急需吸口煙,來壓制心中對蘇南音的怒氣時,休說是紅將了,即便是兩塊五一盒的哈德門,他也會傲然姿態十足的,接過來,再讓老錢點燃。
寫到吸菸,來點***。
吸菸是有害健康的,這是舉世皆知。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菸草是人類迄今爲止發現的最好“鎮定劑”。
沒有哪一種藥物,能像菸草這樣,能在最短時間內,讓處於狂喜或者哀愁下的人,情緒恢復到該有的平衡點。
用力吸了兩口煙後,沈嶽的情緒好了許多,這才仔細打量老錢。
他想起來了。
上午他從泉城酒店出來,去廣場上閒逛看到蘇南音時,這半截老頭好像正和她說話。
只是,沈嶽不相信這糟老頭,能和蘇南音扯上關係。
“沈先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呵呵,上午時剛在廣場上見過,晚上又再次相見。”
老錢剛說到這兒,就被沈嶽打斷:“少和我套近乎,有話直接說。”
“好。沈先生不愧是英明果斷之人。”
先給沈嶽戴了頂高帽子後,老錢收斂笑容,正色說:“我想和你合作,幹一番讓後人萬代敬仰的大事業。”
他的話音未落,沈嶽擡腳就走。
他現在急需回家好好休息下,實在沒空和老錢扯淡。
還尼瑪的想和他合作,做出讓後人萬代敬仰的大事業。
臥槽,就老錢這落魄叫花子模樣,晚飯有沒有喫還不一定呢,也有臉這樣說。
最關鍵的問題是,沈嶽很清楚自己包裏有多少錢,有沒有和人合作幹大事的資格。
像老錢這種大放厥詞的貨色,沈嶽這一年多來,可是見的多了。
那些在五塊錢就能喫飽的惠民快餐店裏,從來都不缺乏這種人,張嘴閉嘴就是月收幾十萬,卻在打菜的阿姨少給了一塊肉時,能瞪起眼爭執半天。
尤其他們轉發的朋友圈裏,幾乎全是幹了才幾個月,就喜提豪車的消息,其實是在停車場裏的豪車前,舉着手機拍了個照而已。
老錢這種人,可以去騙騙那些做夢天上掉餡餅的蠢貨,但要想騙每一分錢都穿在肋條上的沈嶽——嘿嘿,他道行還淺了點。
看在抽了他一顆煙的份上,沈嶽纔沒擡手一巴掌,把他的嘴巴抽歪。
“沈先生,等等,請您先聽我說,我絕不是在騙你。”
老錢大呼小叫的追了上來。
快步前行的沈嶽,忽然停步轉身,疾奔來的老錢差點撞在他身上。
看着滿臉滄桑的老錢,沈嶽問:“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怎麼能確定,我有資格和你合作。”
老錢張嘴就回答:“因爲您是那位蘇女士的表弟。”
“什麼?”
沈嶽一呆:“我是誰的表弟?”
“就是剛坐車離開的那位蘇女士。”
“我會是蘇南音的表弟?”
沈嶽這才明白,滿臉的奇怪:“老子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一位表姐?”
老錢語速很快的解釋幾句後,老臉上浮上抱歉的神色:“對不起,我不該躲在暗中跟蹤你們的。只是,我很清楚你們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了。”
老錢說的是真心話。
他能從蘇南音簡單看了下他的資料、就立即改變對他的態度中看出,她是個懂貨的人。
要不是沈嶽忽然出現,老錢可能早就被蘇南音請到五星級酒店內,共襄大業了。
暗中跟蹤他們的老錢,看到蘇南音上車跑人後,急得直跳腳。
他可沒人家的聯繫方式,更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眼看最後的救命稻草就要丟失,老錢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沈嶽身上。
林陽可是告訴他了,沈嶽是蘇南音失散多年的表弟,只是還沒有確定。
老錢替她確定了——如果不是表姐妹,就憑蘇南音那種貴婦人,怎麼可能會和沈嶽那麼親熱?
老錢說完很久了,沈嶽都沒說話,只是木木的看着他。
看的老錢心裏發毛,唯有更加諂媚的笑。
如果沈嶽不是從孤兒院長大的,他肯定不信老錢所說的這番鬼話。
他是孤兒——孤兒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也是孤兒媽把他生出來的。
既然沈嶽有父母,那麼就會有堂哥堂妹表哥表姐之類的親朋好友。
這樣推算下來,蘇南音還真有可能是他表姐——不會吧?
沈嶽發呆,不是因爲蘇南音究竟是不是他表姐,而是在自責。
回國的這一年內,安享的生活,消磨了他在警惕性。
要不然,怎麼可能沒發覺老錢這種貨色跟蹤他?
“也許,不是老子的警惕性喪失了。而是在和蘇南音在一起後,就沒心思去注意別的了。”
沈嶽終於找到合適的藉口,來原諒自己的粗心大意,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沈先生,真的對不起。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
看到他臉色變好後,老錢才放下心來,再次道歉。
“沒事,可以理解。”
沈嶽搖了搖頭:“你想和我合作,做什麼呢?”
提到傾注半生心血的事業後,老錢又認真了起來:“研發我們自己的芯片。沈先生,您應該也知道前段時間,美帝曾經掐住我們的咽喉,在芯片這方面爲難我們的事吧?”
美帝以芯片,勒取天大的好處這件事,是個華夏國民就知道。
只是站在街燈下,看了半天資料都沒看出個子午寅卯的沈嶽,真心不信老錢能研發出芯片來。
眼看他要搖頭,老錢急了,連忙賭咒發誓,說他絕不是在扯淡。
更詳細講述了識貨的蘇女士,看了他的資料後,芳心大動的事兒。
“呵呵,就她一個幹公關的,能懂幾個高科技?”
沈嶽滿臉的不屑,卻問:“說吧,我們真要合作的話,你需要多少研發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