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啊歡迎,熱烈歡迎。
發現房門是虛掩着的,而且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傳出來後,沈嶽無聲冷笑着,腳尖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雖說這不是沈總此前所住的貧民窟,可也把全部家底都交給老錢了,說是一貧如洗也不爲過。
他正爲去哪兒賺錢犯愁呢,卻有小賊光臨寒舍後翻箱倒櫃,這特麼哪是來發財的,完全是來送錢的。
沈嶽決定,他會笑納送財童子的一番好意,無論多少。
閃身進來後,沈嶽才發現響聲是從廚房內發出來的。
“難道小賊在翻過我家卻一無所獲後,準備把廚具偷走,來兌現賊不空手的古訓?”
沈嶽覺得這個小賊簡直是太奇葩了,溫柔的笑了下,貼着牆邊快步走到廚房門口,探頭向裏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
哪兒是小賊來偷東西,廚房裏有人在做飯。
是個梳着馬尾的女孩子。
穿着白色的大背心,牛仔三分短褲,一雙大長腿雪白筆直,腰間扎着藍色卡通圍裙,左手端着勺把,右手拿着鏟子,來回撥拉鐵勺裏的菜。
通過香氣來判斷,應該是西紅柿炒雞蛋。
這個菜做起來最簡單,也是沈嶽最愛喫的。
旁邊的案板上,還放着一盤香菇辣肚,電熱鍋裏咕嘟咕嘟的冒着熱氣,發出的陣陣香味,勾起了沈嶽肚子裏的饞蟲。
“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着實欣賞了那雙大長腿半分鐘後,沈嶽才皺着眉,雙手環抱在胸前,倚在了門框上。
不用問,這個私闖民宅來做飯的女孩子,正是展小白。
沈嶽剛搬來時,也曾經採購過一些蔬菜肉類調料的,但他很多時候都是泡個面湊合,那些蔬菜最後都扔進了垃圾箱。
但現在,廚房一角擺滿了水靈靈的蔬菜,紫的茄子、綠的油菜等等。
看都不用看,沈嶽也知道冰箱裏會塞滿雞蛋排骨等肉類了。
這些都是展小白破費採購的。
尤其她換上這身衣服後,在廚房裏做飯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剛結婚的小媳婦。
“呵呵,我知道了。她這是昨晚色、誘,外加死皮賴臉失敗後,又拿出了溫馨手段,來繼續蠱惑我給她賣命。唉,展小白啊展小白,i算是服了you。你以爲,就你這點小把戲,能得逞嗎?”
沈嶽心中冷笑時,展小白已經炒好了西紅柿,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轉身要拿盤子時,纔看到了他,嚇的嬌軀一顫,隨即拍了拍長了兩個小蘋果的部位,嫣然笑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等沈嶽回答,她又說:“去外面沙發上等,很快就會做好啦。”
沈嶽沒說話,卻按照她的意思,轉身走向了沙發那邊。
他決定了,無論展小白耍什麼花樣,都保管讓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主動當廚娘做飯?
好啊。
只要做出的飯菜喫不死人,沈嶽就會笑納,並給予一定的口頭獎勵。
坐在沙發上後,沈嶽才發現案几上放着兩條黃鶴樓九五至尊,旁邊的地板上,還有一箱飛天茅臺,紙箱泛黃,年代應該很久遠了。
煙是好煙,酒是好酒,菜是美味,人是美女,嘖嘖,沈總對展小白的主動上門越來越滿意了。
不過就算她現在的手段,比昨晚強上一萬倍,也休想打動沈嶽那顆“珍惜生命,遠離展小白”的心。
點上一顆黃鶴樓,打開一瓶茅臺酒,先淺淺的抿一小口,再雙腳擱在案几一角,看着展小白邁着一雙大長腿,面帶小媳婦般的嬌羞樣,端出一盤盤美味佳餚,沈嶽感覺神仙般的生活,也莫過於此了。
儘管這種日子,只在今晚。
但下去多少年後,沈嶽也可以和子孫後代吹噓,想當年你爺爺我,可是被美女總裁也腆着臉伺候過的,都尼瑪的給老子乖乖聽話,不然沒什麼直立黃瓜喫。
“來,嚐嚐我燒的菜口味如何。”
展小白摘下小圍裙,坐在了案幾對過,遞過來了一雙筷子。
“沒下百草枯,老鼠藥之類的吧?”
沈嶽明知道展小白不會這樣做,還是忍不住這樣說。
展小白笑了下,從案几下拿出個酒杯:“我陪你喝兩杯。”
她還能喝點小酒,沈嶽上次陪她回家時,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也沒在意,拿筷子夾起一塊燉雞,放在嘴裏慢慢地嚼。
剛喫時,他還以爲不是鹹,就是淡,甚至還會發苦。
但只吃了一塊,沈嶽這些擔心就煙消雲散了,只剩下驚訝:“你做菜的手藝,很不錯啊,比大酒店的特級廚師差不了多少。”
“那是自然。我從懂事起,就開始給我爸做飯。這麼多年下來,也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展小白有些得意,眉飛色舞了下,忽然問:“我給你做一輩子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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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誇廚藝出衆,倒不是吹。
她幼年喪母,懂事遠比一般孩子要早,很能體貼父親,七歲那年就開始學做飯,十幾年下來,能燒一手好菜,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用。”
沈嶽想都沒想,一口拒絕:“能勞駕展總一次飯,就已經是小人三生有幸了。真要貪心喫一輩子,我會遭雷劈的。”
展小白再次笑了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舉杯:“來,爲你過不了多久,就再也不用看到討厭的我,乾杯。”
沈嶽舉杯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
可他絕不會因此就衝動,被這小潑婦給忽悠的替她賣命。
“你這祝酒詞還停新穎的,不過我愛聽。”
和她碰了下杯子,沈嶽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她昂首把一杯酒都倒進了嘴裏。
沈嶽沒勸她慢點喝。
一來是知道她有點酒量,二來即便她喝個爛醉如泥,也能隨時把她送回家。
大不了,她今晚睡沙發好了。
吃了一口菜,展小白又舉起了酒杯:“第二杯,祝你以後能找個好老婆。”
“這話我也愛聽。”
男人誰不想找個好老婆?
“第三杯,祝你和嫂子結婚後,喜得貴子。”
“能不能喝慢點?”
杯子雖說不是很大,可也是一個兩的,酒又是高度白酒,沈嶽酒量再怎麼不錯,接連喝下兩杯後,肚子裏也好像着了火那樣,希望能喫口菜再喝第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