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絕美房東 >第123章 玉佩裏的桃花
    展小白已經過世的母親,小名就叫宛如。

    如果老展選擇別的日子,展小白不會在瞬間失態。

    下個月初六,既是她母親的生日,也是忌日那個日子對於展小白來說,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女兒在膝蓋上哭的一塌糊塗,老展也是痛苦的閉上眼,有淚水灑落下來。

    太悲情,太感人了,沈嶽要是再打哈欠,那他簡直就不是人。

    他也不合適勸展家父女別哭了,他以後肯定會好好保護展小白的,唯有尷尬的坐在那兒,不住地搓手。

    正在廚房內做飯的聞燕舞,聽到這邊有哭聲後,也在門口露了一面,就回去了。

    “好了,小白,不要再哭了。”

    老展擡手擦了擦臉,低聲說:“去我房間,拿個東西過來。”

    “什麼,什麼東西?”

    展小白擡起掛滿淚水的小臉,哽咽着問。

    “在我牀頭上掛着的相框後,用膠水粘着個東西。”

    老展閉了下眼,看似無意的望着廚房那邊,說:“那是宛如的遺物。這些年來,我始終好好保存着,從沒拿出過。當年,我可是答應她,唯有你要嫁人時,才能拿出來。”

    展小白知道父親牀頭上掛着個相框,裏面鑲嵌着母親的遺像,但卻從沒聽老展說過,後面藏着什麼東西。

    而且她能從父親這番話中,聽出母親的遺物,應該有着不一般的意義,連忙起身,快步走向了樓梯。

    目送女兒走進臥室後,老展忽然問道:“沈嶽,我能相信你嗎?”

    沈嶽愣了下,立即回答:“我從來沒讓相信我的人失望過。”

    “好。這就好。”

    老展點頭,看着他淡淡地說:“你也該看出來了,我已經時日無多。”

    沈嶽訕笑了聲,撒謊:“伯父,您的精神面貌看上去,比前些天好了許多。”

    老展沒拆穿他的謊言,只是自顧自的說:“這一天,我其實已經等好久了。真累我只是放心不小白。從小,她就被我慣壞了。刁蠻,任性,尤其是持寵而驕,更是讓人頭疼。”

    “伯父,其實小白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

    沈嶽假惺惺的說了句,又在暗中說,你還真是瞭解你閨女。

    老展依舊沒理他,繼續說:“但小白縱有千般不好,卻有兩個優點。”

    你閨女會有優點?

    還是兩個。

    別逗了,老展沈嶽立即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據老展說,他閨女的兩大優點,分別是孝順和善良。

    他要是說別的,沈嶽也就捏着鼻子認了。

    可他偏偏這樣說。

    唉,展小白哪兒孝順了?

    誰家的孝順閨女,會做出重金僱傭美男,來敗壞後媽的事兒?

    善良?

    展小白要是善良,凶神都得喫齋唸佛,當初因爲我作弄過她一次,就想駕車撞死我的。

    但無論老展怎麼說,沈嶽都得捏着鼻子點頭,表示您老人家所言非虛。

    老展又說,正因爲他閨女太善良,所以他實在不放心去死鄭重要求,沈嶽必須對展小白好一輩子。

    要不然,就算他去了九泉之下,也不會放過沈嶽的。

    聽着這話,沈嶽心裏很彆扭。

    要不是沈總的鎮定功夫很到家,早就點着老展的鼻子,說真以爲我不知道你藏有很大的祕密,這纔是導致聞燕舞下嫁給你,也把展小白推進危險之地,更給老子帶來天大麻煩的根本?

    沈嶽不住點頭,滿臉都是“您老人家放心去死,展小白就交給我了”的態度,讓老展很滿意:“沈嶽,從這一刻起,我就把我最珍貴的小白,交給你了。”

    沈嶽正色回答:“伯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老展笑了:“都這時候了,還叫我伯父?”

    沈嶽一呆,脫口問:“那叫啥?”

    “沈嶽,你該喊爸。”

    聞燕舞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帶着發自肺腑的欣喜。

    老展看向那邊,微笑着頷首時,眼神卻很森冷。

    沈嶽卻沒注意到,有些扭捏:“這、這就改口嗎?”

    老展幽幽地說:“也許,我等不到下個月初六。”

    臥槽,他都這樣說了,沈嶽還能有什麼理由,不趕緊甜甜的喊:“爸。”

    展小白剛好從老展臥室內走出來,聽到他喊爸後,愣住。

    老展卻老懷大慰,朗笑着:“哎。”

    我纔不要嫁給這個破人!

    展小白多想喊出這句話。

    但她不敢。

    不過,就算沈嶽現在喊她爸爲爸,到下個月初六,她也會如期和他舉行婚禮,但這有什麼呢?

    展小白既然能和他結婚,自然也能離婚。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應該是那種溫文爾雅,從小就接受高素質教育的濁世公子,而不是沈嶽這種動不動就爆粗口,欺負女孩子時沒有任何愧疚感的莽夫。

    “只要我能挺過職殺這一關,你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好了。”

    很清楚當前沈嶽有大用處的展小白,嘴角噙着一絲冷笑,快步下樓。

    她手裏捧着個小小的香囊。

    香囊裏應該有棉絮之類的東西,包着一個比拇指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硬、物,看來是個玉佩之類的東西。

    正如展小白所料,當老展用輕顫的雙手,自香囊內拿出兩件東西后,其中一件正是玉佩。

    好像玻璃般的玉佩,晶瑩剔透,再怎麼不懂品玉的人,也能看出這是翡翠中的極品玻璃種。

    更讓人稀奇的是,玉佩中還包着幾個天然色的紅點,呈現規則的五角形,就像一朵盛開的桃花。

    另外那件東西,卻是一縷乾枯的秀髮。

    問都不用問,展小白也知道這縷秀髮,是她生母所留的。

    睹物思人。

    看到這兩件東西后,坐在沙發上的展小白,淚水又淌了下來。

    老展也是嘴脣不住地的哆嗦,輕撫着兩件東西,眼神溫柔無比,應該是緬懷和妻子曾經的幸福歲月。

    受當前氣氛的感染,沈嶽也大有悽悽感,不忍再看,扭頭看向別處時,卻看到聞燕舞自廚房門口露出半張臉,盯着老展左手的雙眼中,全是急切的貪婪。

    她攀着門框的左手上,青筋明顯繃起,這是她在極力控制自己,不要撲過來。

    沈嶽心中一動:“原來,那塊玉佩,就是夫人不惜讓聞燕舞下嫁,也要拿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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