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明明卻能從大家的眼神裏,看出不一樣的神色。
她不在乎。
反正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無法更該。
但無論怎麼樣,她都沒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更不會聽從他讓她辭職回京的強烈建議,只是告訴他,她依舊會留在青山,不作出一番成績,就乾脆老死在這兒了!
慕容自負也很清楚,別看妻子說話聲音很嗲,但卻很倔強,打定的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無奈之下,慕容自負今早和她吵了一架後,馬上就返京,辦理和振華集團解約的事去了。
任明明坐下後,掃了眼桌子上的證據袋,笑問:“又有新案子發生了?”
沒人回答。
孟局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諸位領導沉默的時間越久,任明明越感覺不對頭,秀眉微微皺起時,秦副局嘆了口氣:“唉。明明,我和孟局等各位領導,都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講真,我也看着姓沈的那小子不是個東西。但,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該用這種極端方式來解決問題的。”
“什麼?”
任明明一呆,喫喫的問:“秦、秦局,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副局看了眼趙坤,沒說話,低頭點菸。
任明明立即看向了趙坤。
趙坤只好硬着頭皮站起來,低聲說:“任隊,是這樣的。今早四點左右,我們接到了沈嶽的報警電話。”
沈嶽。
沈嶽,又是沈嶽!
這究竟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我再怎麼總和他糾纏不清了?
聽趙坤仔細講述過後,任明明呆若木雞,滿腦子只有這個想法。
和孟局對望了眼,感覺她發呆有段時間了,秦副局輕聲說道:“對這件案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是我!”
任明明長長地眼睫毛,飛快的撲簌了下,啞聲叫道:“我、我昨晚沒有去殺沈嶽。”
“我相信,依着你的素質,絕不會做這種事。可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最講究的就是證據。”
秦副局好言好語:“凌晨兩點到三點左右,你在哪兒?有人能給你作證嗎?”
“我”
任明明張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沒人給她作證。
她昨天掩面逃回家痛哭時,把房門反鎖,任由丈夫怎麼敲門,打電話,都不理睬。
直到今早六點半,慕容自負又去敲門勸她回京時,夫妻倆才見面。
看她這樣後,孟局等人更加相信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
按照相關流程,任明明身爲重大嫌疑人,必須得剝奪她的配槍權利,呆在屋子裏別亂跑,隨時接受警方的詢問。
只是各位領導都不好意思這樣說,唯有齊刷刷的看向了趙坤。
趙坤無奈。
誰讓他職務最低呢,這種得罪人的活,他不幹,誰幹?
就在趙坤再次硬着頭皮,準備請任隊暫時交出配槍時,她卻猛地把槍從腰間拿了出來。
嚇了大家一跳,秦副局瞪眼,張嘴要暴喝什麼時,任明明把配槍重重拍在桌子上,蹭地站起來,尖聲叫道:“不是我做的!我、我這就去找那個臭流氓。他敢陷害我,我非得殺了他!”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任明明已經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