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能理解老婆的苦心。
無論怎麼說,展小白都是高高在上的美女總裁,能配得她的夫婿,至少也得是林子明那樣的垃圾想到在別人眼裏,自己連垃圾都不如後,沈嶽心中就有些小鬱悶。
幸好,他不是太愛面子的人,只要能在二人世界裏,能和小老婆卿卿我我,這就足夠了。
沈嶽下車後,立即滿臉謙恭的微笑,專車司機的風度十足,等待展總過來。
展小白下臺階時,還在和身邊一個男人低聲笑談着什麼,很開心的樣子,沒有一點愁滋味。
這讓沈嶽有些奇怪,看向了她身邊的男人。
不認識。
這個襯衣西褲筆挺,戴着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不像振華集團的高層,那麼他是誰?
展小白又是爲什麼,和他低聲交談時,臉上還帶有明顯的討好意思?
敏銳發現這一點後,沈嶽心中不爽。
無論男人是誰,又是怎麼爭取到展小白的“奴顏婢膝”,沈嶽都不在乎,只是表現出了該有的反應。
如果看到未婚妻這樣對別的男人,沈嶽還能保持平和心態,那他還算個男人嗎?
沈嶽看向葉臨空時,站在展小白身邊的謝柔情,也看到了他。
小妖精絕對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從葉臨空和展小白今晚談話時的語氣,眼神中,敏銳捕捉到了某些不一樣。
尤其展小白髮現夜深了,請葉臨空先回去休息時,他笑言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麼時候休息都可以時,謝柔情更聽出了所包含的意思。
葉臨空,對展小白有意思。
謝柔情相信,展小白也應該能察覺得出來。
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婉拒”,只是含蓄的笑了下後,繼續商討正事。
展小白的反應,讓謝柔情很擔心。
沈嶽說過,老展已經同意,下個月初六會爲他們舉行婚禮。
那麼現在展小白就是沈嶽的未婚妻,不該再對葉臨空是這種態度。
當然,謝柔情也很理解展小白的苦衷,她現在就是溺水之人,終於碰到開着航母的葉臨空了,要想活下去,必須得和他逢場作戲。
“唉。希望小白能端正好心態,和沈嶽解釋清楚。要不然,就會鬧出事來。”
謝柔情心中苦笑了下,依舊神色如常,面帶優雅的笑意,傾聽葉臨空說道:“展總,出了公司後,我們能以朋友相稱了吧?”
“小白深感榮幸。”
展小白立即明白葉臨空的意思了,笑着說:“能夠和葉總成爲朋友”
葉臨空打斷了她的話:“小白,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怎麼還叫我葉總?喊我臨空,或者空哥就好。”
“那好,空哥,我們明天再見。”
展小白落落大方的改口,伸出了右手。
葉臨空和她輕輕握了下,隨即鬆開:“好的。小白,你住哪兒?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展小白婉拒時,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她慣停車的地方,這纔看到沈嶽就站在那邊,稍稍愣了下,隨即對葉臨空笑道:“我的司機會送我回家。空哥,您先請。”
他早就知道沈嶽是展小白的司機,也很驚訝這個傢伙,竟然會有人暗中保護,躲過了十九號的暗殺。
出於最起碼的禮貌,他對沈嶽微笑着點頭示意。
沈嶽理都沒理。
這不是素質不素質的問題,是男人的本性在做崇,沈嶽實在不習慣和剛摸過老婆小手的男人,搞什麼禮尚往來。
他更想衝上去,把葉臨空那隻手給跺碎。
起碼的禮貌被無視後,葉臨空眼神陰騭了很多,卻依舊笑着,禮貌的和展小白告別。
叢林開車駛出停車場後,回頭看了眼,輕聲問:“葉少,要不要再派人做掉姓沈的?”
剛纔沈嶽的無禮,叢林也看在了眼裏。
葉臨空輕蔑的笑了下,沒吭聲。
這就是默許了。
他本來放沈嶽一條生路的,誰知道那廝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沒臉,這就是自己找死了。
叢林會意,剛要再說什麼,手機嗡嗡的振動了起來。
其實早在會議室內時,方剛就已經兩次撥打過他的手機了,他都沒接。
無非是方剛已經擺平了牛猛,已經把雲渺帶回酒店,向他彙報罷了。
這是小事,不足以影響葉少和展小白洽談合作業務。
拿起手機晃了晃,叢林笑道:“是方剛的電話。看來,他已經搞定了牛猛,把雲渺帶回您的住處,等着邀功呢。”
“那就給他點好處吧。雖說他早就過氣
了,但畢竟算是青山的地頭蛇,以後用得着的地方很多。”
葉臨空懶洋洋的說着,眼前浮現出酒店的大牀上,長相恬靜的雲渺,已經洗白白蜷縮在上面,小腹內立即有邪火竄了上來。
下意識的,葉臨空開始拿雲渺和展小白相比較。
但很快就結束了這種無聊的對比,只因雙方除了青春靚麗之外,其他地方都沒任何的可比性。
展小白是冰山雪蓮,雲渺只是山腳下的一朵小白花。
“男人玩女人,玩的只是身份和風度。身材相貌,反倒是其次。”
就在葉臨空悟到這個真理時,忽聽叢林驚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葉臨空的悟性被打斷後,皺眉擡起了頭。
“好,我知道了。”
片刻後,叢林臉色凝重的結束通話,回頭說道:“葉少,方剛失手了。”
方剛不但失手了,兩隻手也都廢了,徹底成爲了廢人。
“沈嶽?”
聽叢林說完後,葉臨空滿臉都是不信的神色:“就是展小白的專車司機沈嶽?”
叢林點頭:“他不會看錯。”
“呵呵,我就說十九號怎麼會失手呢,原來,他是個暗藏不露的高手。”
葉臨空神情很快放鬆了下來,面帶微笑:“他還是個演戲的行家。明明擁有把十九號打成白癡、廢掉方剛的大本事,卻能任由任明明當街毆打。有意思,真有意思。叢林,你說,他爲什麼要扮豬喫老虎?”
明明已經知道十九號和方剛都是被沈嶽廢掉的,葉臨空卻沒有任何的惱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