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的“初吻”,沒誰強迫她,她就丟給了沈嶽。
“我這樣做,只爲能拉攏他給我抵擋危險。他給我賣命,我給他個虛無的飛吻,那又怎麼樣了?”
也不知呆愣多久,展小白才喃喃自語:“可能是我的良心在做崇吧。展小白,切記下次絕不能這樣做。你的真命天子,只能是……”
想到那張成熟的,斯文的男人臉龐後,展小白又有了心虛的感覺,慌忙回頭,從貓眼裏向外看去。
走廊中的感應燈,早就滅了。
可樓梯口門是半敞着的,有隱隱的天光透進來,能讓她看到一個黑影,依舊站在電梯門口。
“看來,是我太自私了。她對我一番真情,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來讓她開心,永遠都不要犯愁。”
黑暗中,始終凝望着那扇門的沈嶽,又幸福的笑了下,才轉身,躡手躡腳走回到家門前。
已經午夜時分了,沈嶽沒有任何的睡意,只因他被濃濃的幸福感所包圍。
坐在沙發上喝了兩瓶啤酒後,沈嶽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起手機飛快撥打了一個手機號碼。
無論他有多麼的怵頭那個女人,更清楚一旦撥通她的手機號,就有可能會深陷“情愛”的泥潭,他也必須這樣做。
第一,儘管展小白沒告訴他,在和葉臨空協商合作時都是談了哪些條件,而且他也不懂商業上的東西,卻能推斷出,宏圖集團絕不會在振華集團急需救命時,會站在平等的合作伙伴關係上洽談。
壓根沒有任何退路的展小白,只能強裝笑臉,欣然同意。
雖說公司倒閉,遠遠不能和小命相比,但展小白爲了公司,也有可能會狠心去做。
那種情況,是沈嶽絕不允許出現的。
第二,沈嶽再能躲,也躲不到月球上去,他要和展小白結婚,還要和老錢做一番事業。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個女人的能量又那麼大,早晚都能找到他。
躲避,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唯有勇敢的去面對。
嘟,嘟嘟。
手機內傳出的嘟嘟聲,就像錘子那樣,一下一下敲在沈嶽心上,讓他所有的神經和肌肉,全部繃緊,即盼着有人接聽,又盼着沒人接。
青山這邊的午夜時分,是地球那邊的午後一點。
一艘白色的遊艇,隨着緩緩起伏的海水,不住地搖晃着。
徐徐的海風吹過,帶來大海的清涼。
大大的太陽傘下,放着一把白色的藤椅,旁邊是一張小安幾。
案几上有乘滿水果的果盤,有香菸,有紅酒,還有一把亮銀色的勃朗寧手槍。
一個身材火、爆到不像話的女人,戴着大墨鏡,全身只披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右腿屈起,左腿伸直,被一個黑髮帥哥抱在懷裏,小心爲她按摩着腿部雪膚。
旁邊,還站着兩名黑髮帥哥。
如果展小白有幸見到這三個人,肯定會很驚訝:“啊,他們是沈破人的孿生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