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哥們一看急了,立即跑到警用摩托車前,拿起報話機緊急呼叫:“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有一輛白色轎車超速行駛,速度很快……車牌號?沒看清。方向正南。”
嗚啦!
幾分鐘後,至少有四五輛警用摩托車,兩輛打着爆閃的警車,自車流內彙集到一起,沿着世界大道向南,風馳電掣而去。
豪車最大的特點,除了價格坑爹坑媽之外,還有着車身夠重,提速夠快,駛出市區後飆到一百八很輕鬆等優點。
沈嶽故意沒關車窗。
寶馬車疾馳時帶起的勁風,吹進車內後,不但把展小白的尖叫聲撕成了碎片,還把她的秀髮吹亂,眼鏡吹掉,雙頰好像通電了那樣,臉蛋突突的亂哆嗦。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愉快的飆車了?
沈嶽記不清了。
也懶得去記,只是拿出了真本事,用越來越快的車速,來幫小老婆稀釋狂喜。
風這麼大,依然沒阻擋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沈嶽伸手,從副駕駛座椅上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就想甩手撇出去。
手機來電爲葉副總。
問都不用問,沈嶽也知道這個葉副總,就是昨晚握他老婆小手的葉臨空。
不過沈嶽再怎麼小氣,終究是真男人,還沒因爲不喜歡葉臨空,就耽誤正事,把手機回遞給展小白,大聲說:“葉臨空的電話。”
“去特麼的葉臨空,本老婆大人不接!”
展小白拿過手機,甩手就做了沈嶽想做卻沒做的事,從車窗裏撇了出去。
草!
看在小老婆深諳嶽哥心思的份上,沈嶽決定使出喫奶的力氣來,讓她享受到更刺激的滋味。
時速,已經超過了兩百六。
哪怕這輛寶馬的價格相當坑爹,號稱能放到時速三百,可發動機卻發出了嘶啞的吼聲,這是在告訴沈嶽:“別尼瑪再踩油門了,不然老子就散架了。”
寶馬受不了,後面的展小白也受不了了。
剛接到任明明的“報喜”電話後,展小白連蹦極不用繩子的衝動都有——不然,就會像范進中舉那樣,歡喜瘋了,變成看到老大爺都會嘿嘿傻笑說睏覺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可再怎麼歡喜,也得有個度。
這個度,就是時速兩百一以下。
等展小白驀然清醒,窗外吹來的風,已經把她吹的話都說不出,道路兩側景色變成一道虛無的綠牆,眼睛因無法捕捉景象而出現噁心症狀後,才知道當前的行爲,有多麼的危險。
樂極生悲的事,可是年年有的。
展小白一萬個不甘心,芳名剛從of國際殺手平臺上下架,就香消玉損在南部山區的山路上。
“停車,停車!”
尤其沈嶽竟然在超車時,眼看就要個迎面一輛大卡車相撞的瞬間,車子卻猛地飄逸,刺耳的喇叭聲嗡地一聲遠去後,真心怕了,左手抱着靠椅,右手大力在他腦袋上亂砸。
從反光鏡裏看到她小臉蒼白後,剛要過癮的沈嶽心中嘆息,鬆開了油門。
車子滑行了足足三分鐘後,才緩緩停在一處慢彎的路邊。
再清純的小美女,吐起來是的樣子,也是脖子、腦門上的青筋都繃起,讓人看着於心不忍的。
把前晚喫過的飯都吐出來後,展小白才慢慢地擡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着沈嶽,有氣無力的咬牙,嘶聲問:“你、你這是要試圖謀殺親老婆麼?”
“哪敢。”
沈嶽連忙否認,遞上礦泉水和紙巾:“你不是高興嗎?”
“高興你個大頭鬼。”
展小白一把搶過去,漱口,擦眼淚。
足足五分鐘後,展小白才緩過勁來,小臉上多了點血色,卻還是腳步輕浮,繞過了車頭。
沈嶽靠在車頭上,嘴上叼着菸捲,正向來時的方向眺望。
站在這個高度上,根本不用費力,展小白就能看到一溜兒的警車、摩托車的,打着爆閃向這邊疾馳,陣容強大,好像要追捕特大重犯那樣。
展小白笑了,雖然依舊虛弱,幸災樂禍的意思卻很明顯:“沈嶽,你要被拘留了。快點說,明天想喫什麼飯,本老婆大人給你做了,親自去送。”
亡命飆車的結果,極有可能會被拘留的。
“呵呵,不用勞煩老婆大人,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切,你以爲你是誰啊?”
展小白雙眼一瞪,滿臉大義滅親的凜然:“本老婆大人會密切配合警方,指證你剛纔飆車兩百六。”
“我說沒事就沒事。不信,咱們打賭。”
“說吧,賭什麼?”
展小白滿臉狐疑的看着沈嶽,想看出他怎麼會如此胸有成竹。
“你輸了,親我一下。我輸了,隨
便你親。”
“滾你的吧。”
展小白擡腳,踢了他的腿一下,小老婆嬌憨氣質十足,讓沈嶽徒增要把她推倒在車頭上,就地正法的強烈衝動,幸好忍住了,岔開了話題:“你說,任明明會不會在騙你?”
展小白愣了下,隨即冷笑:“哼哼,你覺得,她敢嗎?”
任明明就算是色膽包天,也不敢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
除非,她不怕展小白會衝進區分局,放一把大火。
沈嶽當然也知道任明明不敢撒謊,他還問,就爲讓展小白髮愣,再恢復下清醒。
效果很明顯。
沈嶽這才拋出了真正的疑問:“那你再說,區分局那麼多人,爲什麼不是秦副局或者某位領導,卻偏偏讓她給你打電話呢?”
展小白秀眉一挑,淡淡地說:“當然是讓她賣給我一個情分了,來略表她心中的愧疚之情了。”
就因爲任明明的原因,振華集團遭到了來自慕容集團的毀滅性打擊。
別看任明明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可她無力改變慕容自負的決定。
她深知,她是個罪人……那麼,由她來親自通知展小白這個驚天好消息,就能稀釋一些愧疚。
沈嶽沒說話,卻雙手拱拳,滿臉我不如你的臣服。
展小白得意的撇撇嘴,剛想說這算什麼時,卻又驀然想到了什麼。
感受到她的內心變化後,沈嶽有些奇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