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沈嶽更不想說。
如果非得說,他會破口大罵:“草,跟在白小妖后面亦步亦趨的樣子,真像跟腳狗。”
從這兒去春天花園,足有三公里左右。
展小白又是穿的高跟鞋,走的不快,等他們走出十樓電梯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走到電梯門口後,展小白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吐氣聲,就像總算獲得解脫了那樣。
她心裏立即有苦水泛起:“他把和我獨處電梯內的這段時間內,當作是一種苦苦的煎熬了。”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倆人獨處電梯時,盼着門趕緊開的人,也只是展小白。
那傢伙,只會倚在牆角上,用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她臉上來回的掃,並從她的內心厭惡和緊張中,享受到某種惡趣味。
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兩個人顛倒了過來。
外形清純至極的展總,在那廝眼中,可能猛於虎。
這是怎麼搞到的?
展小白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沈嶽看清了她翻臉無情的嘴臉,打心眼裏不想和她打交道,要不是迫於謝柔情的手段,她是死是活,他纔不關心。
有些人,失去後才知道他的珍貴。
展小白想到這句話時,背後傳來沈嶽貌似很關心的問話聲:“你怎麼不走了?”
她就站在電梯門口,沈嶽要想出來,必須擦着她的肩膀。
還是因爲謝柔情,不然這廝早就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好狗不擋道的話,或者乾脆故意用肩膀把她扛到一旁去,也不會這樣“關心”她。
“沒什麼。對不起,擋着你的路了。”
長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下,展小白低聲道謙後,快步走向了她家門口。
等展小白回家關上房門後,沈嶽再次鬆了口氣。
他也很奇怪。
明明是白小妖對不起他,她也是個弱女子,可倆人剛纔在電梯裏時,他卻感受到了莫名的壓抑,只想快點離開他。
這是心虛的表現嗎,就爲在卿本佳人時熱吻了她?
不是。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
鬼知道。
“反正以後我儘量少和她見面就好。”
沈嶽聳聳肩,快步走到門前時,卻聽到背後傳來吱呀一聲門響。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展小白開門探出小腦袋,神色平靜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啊眨的,欲語還休的樣子。
沈嶽禮貌的笑了下,問:“怎麼了?”
展小白反問:“你餓嗎?”
她不說,沈嶽還真想不起他確實有些餓了。
他去了卿本佳人後,服務生剛端上酒水,韓玉等小三八們,就開始和展小白爭奇鬥豔。
一直到他砸爛叢林的右手,聽取陳琳的彙報,都沒再喫喝什麼。
只是,沈嶽餓不餓的,關展小白什麼事?
不餓。
沈嶽明明想說出這倆字,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餓。”
“我也餓了。”
展小白也笑了,笑容就像優曇花在黑夜中悄然綻放,清純至極:“你那有東西喫麼?”
“沒有。”
這次沈嶽的反應相當快,心中冷哼:“哼,這是發現我的價值了,又要演戲來利用我,想來我家做飯,討好我了。可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展小白卻說:“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