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兒是沈岳家,展小白只是暫時“借用”的,這廝在進來時,也要先敲門。
尤其她現在身無寸縷,白玉雕刻般的嬌軀,全部洋溢在空氣中,讓不敲門就進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到無邊美色。
假如這個人是沈嶽,也還罷了。
反正展總的小嬌軀,對這廝來說,貌似沒什麼祕密可言了。
在被看光後,她最多會有些羞惱的,尖聲罵句大流氓,趕緊給本老婆大人滾出去,要不然就摳掉你的眼珠子
問題是,推門進來的人,不是沈嶽。
幸好是個女人。
聞燕舞。
聞燕舞穿着酷愛的黑色無袖旗袍,披着白色的針織鏤空外套,半截筆直結實的小腿,被黑色絲襪包裹着,腳踩同顏色的細高跟,右手扶門,左手拎着小包,看到展小白後,臉上立即露出了親切的微笑。
儘管她是女人,還是展小白的熟人,可被她看光了後,展總還是在呆愣了下後,小臉攸地漲紅,飛快的縮回腳,扯過毛毯蓋在身上後,尖聲叫道:“是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她這樣羞惱成怒後,聞燕舞只會滿臉的誠惶誠恐樣子,連聲說着對不起,趕緊退出去這是展小白印象中的聞燕舞,別看來歷詭異,美的不行,在她面前卻沒任何的地位。
聞燕舞卻沒出去。
不但沒出去,反而笑了下,走進臥室,反手關上了房門。
咔嚓。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雖輕,可聽在展小白耳朵裏,卻像炸雷那樣,讓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再變。
這次,卻是蒼白。
聞燕舞神色如常,扭着纖腰,踩着細高跟,咔咔的走到牀前,款款坐在了牀沿上,隨手把小包放在旁邊,柔聲問:“小白,沈嶽呢?”
“鬼知道他去了哪兒。”
展小白嘴角用力抿了下,低聲喝道:“聞燕舞,你怎麼會來這兒?”
聞燕舞還是笑着:“就算你不喊我媽,也該稱我舞姨,不該直呼我的名字的。這是不禮貌”
她不提“媽”這個字眼,展小白還能保持鎮定。
聽這個身心都骯髒無比的女人,羞辱這個偉大的字眼,展小白立即怒火上竄,打斷她的話:“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被人喊媽!你充其量,就是個髒女人罷了。你這種人,就該被裝進豬籠內,沉江!”
好像展小白罵的是別人,和聞燕舞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始終面帶親切的微笑,目光柔和。
展小白更生氣,擡手指着門外:“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怕污了我的眼睛。”
砰!
展小白這句話的話音未落,突覺眼前白影一閃,脖子好像奔跑的小馬駒被套上套馬杆那樣一緊,小腦袋後仰,撞在了牀頭櫃上。
卻是聞燕舞忽然伸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牀頭櫃上。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聞燕舞起身,又坐了下來。
坐在了展小白的腿上。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且豐盈性感,臀豐,奶大,差不多得有六十公斤左右,坐在展小白腿上後,讓她再也無法動彈。
聞燕舞就像變了個人。
還是那樣性感漂亮,可笑容消失,望着展小白的眼神陰騭,就像一條可怕的美女蛇,只要張嘴,就會露出鋒利的獠牙,伸出猩紅的信子,舔到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被聞燕舞左手打開。
雪白嫩滑的小手背上,立即出現幾條清晰的指痕。
“展小白,再敢動手,我就捏死你。”
聞燕舞冷聲說話時,真像毒蛇在嘶嘶的吐信子:“我知道,你剛看到我時,就對我抱有敵意,想方設法趕我走。你看不慣我,我又何嘗看得慣你?要不是我肩負重任,就憑我以往的身份,怎麼會喫你的氣?講真,我早就受夠了你。刁蠻任性,不知好歹,尤其是有眼無珠。你這雙眼,真該挖了去!”
說到最後這個字時,聞燕舞左手五指張開,電閃般刺向展小白的雙眼。
嚇得她尖叫了聲,緊閉雙眼。
聞燕舞有些涼颼颼的手指甲,停在了展小白的眼皮上,冷笑:“哼哼,說你是有眼無珠,是因爲你根本不知好歹,不知道珍惜他。”
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脣,潑性大發,再也不管不顧,睜大眼,啞聲罵道:“臭女人,有本事就把我眼睛摳走好了。也免得我看到你後,就會忍不住的想吐。我呸!”
展總潑性大發時,還真是生死不怕,重重呸了下時,一口口水吐在了聞燕舞臉上。
她不是不珍惜沈嶽。
可那個混蛋,卻背叛了她,和聞燕舞這個老孃們,暗中保持着那種骯髒的關係。
別說是展小白了,隨便換個女孩子,也都受不了的。
昨晚展小白在看到那噁心的一幕後,沒有立即跑到廚房內,拿菜刀把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就已經是大發仁慈了,現在她還有臉來教訓人。
展總可就不明白了,像聞燕舞這種恬不知恥的代言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不過,展小白在一口吐在她臉上後,就怕了。
現在倆人獨處一室,這臭婆娘盛怒下或許不敢殺她,可肯定會給她狠狠一記耳光的。
出乎意料,聞燕舞沒有動手,頗有些唾面自乾的大度量。
她只是無聲冷笑着,語氣陰森的問:“展小白,你真以爲,沈嶽喜歡那樣做麼?”
“他不喜歡嗎?”
展小白沒等到預料中的耳光後,膽氣頓壯,看着她飽滿的酥胸,可勁兒挖苦:“看看你,比奶牛差不了多少。尤其你那個什麼時,相信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吧?那個傢伙,本身就是個骯髒的,怎麼可能會忍得”
“我們不骯髒!”
聞燕舞忽然尖聲大叫,臉色漲紅:“我這輩子,只有兩個男人。我也有兩條命!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爲追隨丈夫。現在,我又活了,就爲沈嶽。展小白,你知道個什麼呀?就在這兒嗶嗶個沒完沒了的。”
有些話,憋在聞燕舞心中太久,太久了。
她和展振華說過,和沈嶽也說過,可還是憋得難受。
她說,她有兩條命。
第一條命,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追隨丈夫。
十五年前到遇到沈嶽的這段時間內,她就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思想,更沒有愛,只有肩負的任務,從昔日高高在上的燕舞仙子,到成爲一個小商人的續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