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葉修羅這種豪門嬌女。
她想吐,嘴巴卻被抹布堵着。
生不如死的滋味,簡直就別提了。
甚至她都希望,狼哥只要別在折磨她,她會像賢妻良母那樣伺候他三年,給他生個兒子。
可能是葉修羅虔誠的祈禱,感動了老天爺,摩托車終於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腦汁被顛簸成一團漿糊的葉修羅,才慢慢的清醒過來,隨即本能的掙扎了幾下,然後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就像摔下了萬丈深淵那樣,葉修羅多想悽聲尖叫。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感覺砰地的一聲,重重跌在了地上,渾身骨頭好像散架了?
還沒那麼嚴重。
摩托車油箱距離地面也就一米左右,她摔的再狠,也不會摔斷骨頭的,最多疼點罷了。
等她明白是從摩托車上掉下來後,接着意識到狼哥很快就會再把她放在車上,繼續她的受苦之旅。
果然,被裝進麻袋裏的葉修羅被人拽了起來。
她雖說被繩子捆成了糉子般,卻也能站立。
“他怎麼沒把我放回油箱上?難道,他忍不住,要在這兒強女幹、我麼?”
感覺到有人解麻袋口的繩子後,葉修羅心中這樣驚恐的想。
呼啦。
隨着一聲輕響,葉修羅眼前一亮,看到了月光下的世界,看到了車燈,也當然看到了眼前的白影。
還有,那雙邪惡的眼睛。
啊!
葉修羅呆呆望着那雙眼睛,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漫長,靈魂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十輩子,都不會忘記這雙可怕的眼睛。
這是莊純的眼睛,她絕不會看錯的。
如果老天爺必須讓她在狼哥,莊純之間做出選擇,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因爲被前者擄走,無論帶到哪兒,哪怕每天被他各種折磨,玩膩了後再逼着她的接客她也不想落在莊純的手裏。
理由很簡單,狼哥再壞,終究是個人,是她的同類。
莊純,卻是個邪惡的存在。
被葉修羅恨不得剝皮製成稻草人的沈嶽,和他們相比起來,簡直就是觀音菩薩座前的善財童子。
“你還認識我。不錯,記性真不錯,呵呵。”
莊純陰陰的笑着,伸手拽出了她嘴裏的抹布。
葉修羅立即劇烈咳嗽了幾聲,然後再也不顧豪門貴女的形象,她羅爺的風度,嚎啕大哭起來。
啪!
葉修羅剛哭了沒兩聲,左臉上就捱了狠狠的一記耳光。
哭聲,立即嘎然而止。
莊純漠然的語氣:“敢再哭一聲,我就讓你和他一個下場。”
順着莊純的手指,葉修羅緩緩回頭看去。
只看了那邊一眼,葉修羅就慌忙閉上了眼睛。
莊純卻說:“睜開。”
她連忙又睜開眼,呆呆望着狼哥的屍體,嘴角不住哆嗦着,卻用力咬住了嘴脣。
她怕,只要一鬆口,就會哇的吐出來。
“過去。”
莊純右手好像揮了下,綁着葉修羅的繩子,立即變戲法般的寸斷,落在了地上。
莊純幽幽的聲音,又傳來:“跪下。”
葉修羅雙膝一屈,直挺挺跪在了狼哥的屍體面前。
“吻他的嘴。”
莊純又下達了第三道命令。
她讓葉修羅吻他。
吻一具心臟被抓走的屍體。
狼哥眼睛幾乎瞪出眼眶,嘴巴半張着,鼻孔,嘴角都有黑色的鮮血淌出,已經凝固,竟然還散發出了噁心的腐臭氣息莊純,竟然讓她吻他。
這已經不再是惡作劇了,而是在用這麼噁心的方式,來徹底摧殘她的精神。
只要葉修羅吻了屍體的嘴巴,她就不再是她了,是唯莊純任何命令都會是從的奴隸。
葉修羅意識到了什麼,嬌軀劇烈顫抖着,嘴裏終於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我說,讓你吻他。”
莊純的聲音裏,帶着某種可怕的魔性,讓葉修羅的眼神立即呆滯,隨即緩緩的俯身。
她好像又聽到了摩托車發出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遙遠,自九天之外傳來的那樣,一點也不真實。
但她卻沒回頭看的想法,只是看着狼哥的那雙死魚眼,繼續緩緩的低頭。
就在她的脣,即將碰到狼哥滿是污血的嘴巴時,有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在背後傳來:“葉修羅,給老子擡起頭來。”
沈嶽!?
驀然間,這個名字就像一道閃電,劈開厚厚的詭雲,照亮了葉修羅的世界,讓她猛地清醒,霍然擡頭,嘎聲叫道:“沈嶽!”
沈嶽從小鬍子那兒問出,葉修羅竟然被狼哥擄走後,第一反應就是張嘴罵道:“草,活該。”
那娘們確實活該。
連步行幾小時這種苦都受不了也還罷了,關鍵是還特別的天真。
她要是不天真,就不會在開門看到狼哥後,擺她豪門貴女的臭架
子。
她還真以爲這是在內地,只要她亮出京華葉家的金字招牌,哪怕是街上的叫花子,也會對她恭敬有家,當姑奶奶伺候呢。
狼哥他們沒有在派出所裏,直接把她推倒給輪流,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不過沈嶽再怎麼不齒這個無腦兒,可也不能任由她被狼哥擄走,而束手旁觀。
看在小鬍子等人還算配合的份上,沈嶽也沒太難爲他們了,一腳一個,把他們左腿踢斷後,跳上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追了上來。
對能不能追上狼哥,沈嶽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別忘了他還要扛着葉修羅爬山呢。
至於山高林密,蹤跡難尋那些困難,對沈嶽來說更不是事。
他要是連狼哥那種業餘壞蛋都追不上,乾脆撒泡尿淹死自己好了。
更何況,青靈縣這邊交通“發達”,向西能供摩托車奔馳的道路,就只有這麼一條。
很快,沈嶽就看到了前面有摩托車的燈光了。
靜止不動的,看來已經到了路的盡頭,摩托車再也無法前行了。
遠遠的,他還看到有兩個人影在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