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能看出謝柔情和嶽哥的關係很不一般,倆人同居了,珠胎暗結也很正常。
問題是,謝柔情和展小白的關係,也相當親密啊。
兩個漂亮女人愛上同一個男人,還能保持姐妹關係嗎?
答案是肯定的,想都別想!
尤其謝柔情已經和沈嶽同居,展小白即便再怎麼大度,也會恨不得喝她的血,喫她的肉,抽她的筋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在那晚一起跑來酒吧的。
更何況,她在看到謝柔情的第一眼時,就看出小妖精是清純處子了。
只是剛纔被她懷孕的謊言,給震驚懵了。
“不好,我上當了!”
陳琳驀然醒悟,擡手撫額,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她感覺,她已經夠精明的了,可還是被謝柔情耍了。
被小老闆娘耍,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問題是,嶽哥臨走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把他的行蹤,泄露給任何人。
是任何人!
“我辜負了嶽哥的信任,真是該死。”
陳琳閉眼癱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慘然笑了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現在陳琳的心情相當糟糕,可她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更不能在有人敲門時,無視掉。
萬一酒吧內有什麼重大意外發生呢?
她連忙坐起來,沉聲說道:“進來。”
這次進來的是助理熏熏:“陳總,有人找您。”
“誰啊?就說我沒空。”
陳琳秀眉皺起,剛拒絕,熏熏又說:“這位女士自稱是嶽哥的岳母。”
“什麼?”
陳琳愣住。
嶽哥的正牌女友是展小白,二姨太是謝柔情,還有爲了他要尋死覓活的有夫之婦,今晚,陳琳都知道了,可她卻從沒聽說過,他有丈母孃。
不對,應該說沈嶽肯定有丈母孃。
男人只要有女票,就會有丈母孃,無論是喘氣的,還是已經昇天的。
那麼,沈嶽有丈母孃很奇怪嗎?
就是不知道,來者會是哪個丈母孃
無論來者是哪個丈母孃,陳琳都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快,有請丈母孃。”
心急之下,琳姐說話出現了口誤。
侯在門外的聞燕舞不在意,親切的笑着和熏熏道謝後,雙手捏着小包放在小腹前,踩着細高跟咔咔的走了進來。
看着性、感美豔的聞燕舞,陳琳再次呆住,心想:“這會是嶽哥的丈母孃?不會是他哪個相好的吧?這容顏,這身材,這氣度,比我不知強了多少,怎麼可能會是丈母孃呢?”
老展總算掛了,聞燕舞成了自由人,以後無論是在外閒逛,還是釣凱子,都沒誰會說三道四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她也特享受別人被她美豔性、感所震驚的感覺,彷彿一下年輕了十歲,和沈嶽恰好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喧賓奪主般的氣勢,一波波的揮灑出來,讓陳琳震驚了足足十秒鐘後,聞燕舞才邁着優雅的步伐,咔咔走到了沙發前,款款的坐下,朱脣輕啓:“陳經理,咱們又見面了。”
“咱們以前,見過嗎?”
陳琳喃喃的回答。
“那晚?”
陳琳眨了下眼睛,忽然想起來了。
那晚展小白來找沈嶽時,確實有兩個女人相陪。
一個是小老闆娘,一個是穿着黑色睡衣,披頭散髮的少婦。
只是那晚陳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展小白身上,忽略了聞燕舞。
現在被她提醒後,才猛地想起,趕緊再眨了下眼,終於確定聞燕舞還真是那晚來的少婦了。
她連忙繞過桌子,熱情寒暄:“啊,您好。抱歉,我的記性不是很好。您喝茶,還是”
聞燕舞打斷了她,笑道:“既然來到我女婿的酒吧了,當然要喝酒了。”
無論她喝啥,陳琳都能滿足她。
問題是,陳琳不知道她是哪個女人的媽。
幸虧聞燕舞自我介紹:“我是展小白的母親。”
“您是展、展總的母親?”
陳琳又開始眨巴眼,下意識在聞燕舞臉上,搜索和展小白相像的地方。
失敗了。
聞燕舞又說:“我是她的後媽。”
“原來如此。後媽您稍等。”
陳琳這才恍然大悟,說出這句話後,才意識又口誤了,也不好再解釋什麼,只好訕笑了聲,趕緊拿酒伺候後媽兼丈母孃。
同樣是喝酒,但不同的人喝酒,姿勢卻不一樣。
這就好比同樣的蘋果,你扔給豬喫,和請美女喫,喫相就會有很大的區別了。
陳琳在酒吧界打拼好多年,別的或許不懂,可每天都會見識到很多人是怎麼喝酒的,更能從他們喝酒的姿勢中,基本判斷出他們自身的教養。
教養這玩意,和有錢沒錢的關係很大。
快要
餓死的叫花子,還在乎教養那玩意嗎?
教養,只是從不擔心孩子上學,下頓飯喫什麼,本月房貸怎麼辦的有身份之人,刻意追求的東西。
聞燕舞端着高腳玻璃杯,細細品酒的姿勢,讓陳琳一眼就看出,她的教養不次於蘇南音了。
很多東西,也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像貴族氣質這種東西,得需要幾代人的積攢。
“好酒。這酒雖說不如84年的拉菲,但也是同品牌中的佼佼者了。”
略略顯擺了下博學多才後,聞燕舞放下酒杯,看着坐在對面的陳琳:“陳總,我這麼晚來找你,我想,你心裏應該有些明白了。”
陳琳苦笑:“我寧可不明白。唉,那個”
“我叫聞燕舞。聞聽東海有美人的聞,乳燕投林的燕,翩翩起舞的舞。”
聞燕舞在說出這些話時,眼神有些飄忽,彷彿回到了十五年以前,夢囈似的說:“雖說我看上去比你還要年輕,可我終究是沈嶽的丈母孃。你就和他一樣,都叫我舞姨吧。唉,還是,老了。”
聽她這樣說後,陳琳心中就別提多彆扭了。
什麼看上去比我還要年輕啊?
就算看上去真比我年輕,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陳琳敢這樣想,卻不敢這樣說,只能恭敬不如從命:“舞姨,真的很抱歉。我是真心不知道嶽哥去了哪兒,也沒他的聯繫方式。畢竟,我只是給他打工的,無權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