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只能是在姐姐危難之際,出手殺掉陳享的少將閣下。
好像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孤身面對無數殺氣騰騰的南越軍人時,保持如此淡然的神色。
擡手揮了下,黎元明快步走了過去。
隨着他的手勢,所有對準男人的槍口,全部挪開。
黎元明走到男人面前,試探的口吻:“少將閣下?”
“是我。”
荊紅命也沒否認,問:“陸夫人在嗎?”
“在。”
“那就好。”
荊紅命點頭,到背的右手擡起,託着個文件夾:“麻煩你把這東西轉交給夫人,就說我有負她的囑託,沒有找到陸天秀少校。”
“我們大小姐已經回來了。”
黎元明說着,看向了那個文件夾。
他只看了一眼,暗中就對荊紅命生起了濃濃的欽佩之情。
根據黎元明的眼力,當然能看出文件夾有沒有被私自拆開過的痕跡。
沒有。
昨晚,小草就把代表着陸家軍兵符的文件夾給他,請他幫忙轉交給陸天秀,他卻沒趁機打開看看。
僅僅是這份光明磊落,就已經讓黎元明欽佩不已了。
“陸少校已經回來了,那就好。”
荊紅命有些意外,隨即說:“把東西給她時,麻煩你轉告陸夫人,就說我隨時等候她的談判。當然,也可以不談判。”
黎元明沒接文件夾,語氣真誠的說:“少將閣下,我想您最好去見見夫人和大小姐。我保證,你還會見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荊紅命眉梢動了下,問:“誰?”
黎元明沒說話,只是退後一步,擡手做出了請的姿勢。
荊紅命沒有任何的猶豫,緩步走向了陸家別墅那邊。
所到之處,盡是南越軍人敬佩的目光。
大家真心搞不懂,這個來自華夏的男人,膽子怎麼這麼大,難道不怕進得來,卻出不去了嗎?
現在的陸家別墅,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爲過了。
荊紅命卻沒任何的懼意,臉色更沒絲毫的波動,跟隨黎元明來到別墅客廳內後,才停住了腳步。
黎元明擡頭看了眼,低聲說:“少將閣下,我想請您移步樓上,我們夫人的臥室。”
荊紅命終於皺眉頭了,淡淡的問:“這樣不好吧?”
昨晚他在“偶遇”陸夫人時,就看出中年美婦的小心思了。
他沒找到陸天秀後,親自來送還文件夾,陸夫人得知後,趁機把他
荊紅命很厭惡這樣的手段。
依着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美女,多少個美女,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可他這輩子,卻只深愛妻子一個人,從沒和別的女人,發生過任何的苟且之事。
陸夫人雖說美貌嬌媚,而且還能趁機掌控陸家軍,荊紅命也毫不爲之所動。
黎元明苦笑:“少將閣下,我敢以軍人的名譽擔保,請您去夫人的臥室,不是您所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荊紅命沒有再問,只是擡手,請黎元明頭前帶路。
黎元明進去很久了,都沒出來。
還有竊竊私語聲傳來,夾雜着女人的輕泣聲。
荊紅命沒着急,依舊到揹着雙手站在走廊上,看着客廳沙發處,一動不動。
就好像,房子塌了,他也不會動一下。
終於,背後傳來了開門的響聲,眼角還有淚痕的黎元明,走到他身邊,低聲說:“少將閣下,您可以進去了。抱歉,我不方便陪您了。”
不等荊紅命說什麼,黎元明就快步走下了樓梯。
看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扶膝,腰板筆直,望着電視機發、愣後,荊紅命再次皺了下眉頭,轉身擡手敲門。
馬上,陸夫人的聲音就傳來:“少將閣下,請進。”
荊紅命推開了房門。
然後,他一眼就看到了三個人。
三個身無寸縷的人,都躺在一張牀上。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
男人在中間,仰面躺着。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臥在他身邊,藕臂,嫩腿好像八爪魚那樣,纏在男人的身上。
在牀裏的女人,就是荊紅命昨晚看到的陸夫人。
背對着房門的女人、應該說是女孩子,看來就是陸天秀了。
只是,她們母女這是要玩哪般?
用這種方式,來迎接華夏最高警衛局的大局長到來?
看到這麼不純潔的一幕後,荊紅命眉梢稍稍動了下,卻沒挪開目光。
他就像八旬以上的得道高禿,眼神清澈的讓人心悸,完全把美女當做紅粉骷髏,心思古井不波。
淡淡看了他們片刻後,荊紅命才徐徐問道:“陸夫人,是那位將軍請我進來的。我想知道,你們這樣做,究竟是幾個意思。”
荊紅命的淡然,讓黎小草自慚形穢,臉蛋羞紅的要滴出血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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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女兒陸天秀,這會更是緊閉雙眼,嬌軀劇顫,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黎小草沒有讓她這樣做。
黎元明也沒有提出任何的建議。
是她自己主動要求這樣的。
她已經徹底的醒悟,要想保護母親老舅,尤其無數終於陸家的人,那麼就必須緊緊抱住華夏人。
最好是能抱住那位少將閣下。
可惜的是,少將閣下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陸家母女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們不知道這個將死的年輕人是誰,卻知道他那把殘魄黑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擁有的。
簡單的來說,將死年輕人,纔是陸家母女最後的希望。
事關那麼多忠於陸家的軍人安全,由不得陸天秀再率性而爲。
更何況,在南越很多地方,母女倆嫁給一個男人的事,也是常見的。
這個風俗習慣,南越自古有之,和他們掌權者野心太大有關。
別看南越國土面積不大,野心卻很大,歷朝歷代的君王,總想像華夏始皇帝那樣開疆拓土,卻又偏偏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