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和她提起這件事,她就和誰急!
齊廳真以爲,他是東省衛生單位的老大,就能肆無忌憚在展總傷口上撒鹽啦?
我呸是不敢的,展小白臉上的笑容卻能迅速冷卻,雙手環抱小酥胸,目光不悅的看了眼謝柔情,才淡淡的說:“齊廳,我是這種血型,那又怎麼樣?”
齊廳乾脆的說:“我們急需100這種血型的鮮血。展總,正所謂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還請您能儘快隨我們去最近的醫院。”
展小白被氣笑了:“呵呵,齊廳,我可就不明白了,我憑什麼要被抽血?”
齊廳愣住。
他在接到總局老大的電話後,滿腦子都是搜尋身懷寶血的人了,竟然找到後,只想快點給她放血咳,卻真沒想過,人家憑什麼要被放血?
尤其他說的很清楚,要一千毫升血漿。
你妹的,展小白沒當面罵娘就已經很不錯了,就她這小體格的,身上總共纔多少毫升鮮血?
最多也就三四千毫升的樣子,你一下子放掉三分之一,這就是試圖謀殺良民百姓。
更何況,展小白憑什麼要被放血?
當然,齊廳也說了,放她的血是爲了救人,而且那個同樣身懷寶血的傢伙,應該快要掛掉了。
某人死翹翹了,又關展總何事?
被展小白“當頭棒喝”後,齊廳始終處在極度狂喜中的細胞,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總算冷靜下來了,隨即尷尬的笑了下,坐在了沙發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能流傳好多年,肯定有它的道理。
再說現在距離總局老大規定的時間還早着呢,齊廳完全可以落座後,用客觀,平靜的語氣,給展小白娓娓道來。
最後,他才語氣真誠的說:“展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急需rh陰性血型的人,應該是祖國的軍人。他生命垂危,急需您的救助。所以,還請您能發揮下”
展小白擡手,打斷了他的話:“對不起,齊廳。我承認,我很尊重共和國的軍人,也甘心爲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這件事,請恕我無能爲力。”
假如這件事發生在半年前,展小白或許在考慮過後,冒着被大放血的生命危險,爲某個可親可敬的兵哥哥,輸送生命的血液。
可現在,展小白對現實失望了。
尤其她遭到來自京華兩大豪門的無情打擊後,原本堅持的某些信念,算是徹底的動搖了。
據她所知,無論是慕容家還是葉家,都有子弟在軍方服役。
這也讓她懷疑華夏軍方的“血統”,不再像以前那樣純潔了。
還有一點,也是關鍵性的,那就是齊廳只是模棱兩可的說,急需這種寶血的傷員,是軍人。
模棱兩可的意思,就是不確定,急需寶血的人,也許是慕容家,或者葉家的顯貴呢?
像慕容自負、葉臨空這種人,有多少都死翹翹了,展總纔會高興呢。
傻了,纔給他們獻血。
除非,齊廳用強。
聽她這樣說,看她拒絕的態度這樣堅決,齊廳呆愣半晌,才苦笑着嘆了口氣。
他當然不會用強。
事後,再以市價的十倍價格償還好了。
鮮血也有市價,齊廳來到東省半年後,就曾經查獲很多這方面的敗類,打着無償獻血的旗號,哄騙良心市民獻血後,再從黑市上賣出去,獲取天大的利潤。
熊貓血無價,也無市。
“讓您失望了。齊廳,請喝茶。”
展小白姿勢優雅的端起茶杯,送客。
齊廳哪有心思喝茶,再次苦笑了下搖頭道謝後,艱難的站起來,對老劉等人使了個眼色,步伐沉重的走向門口時,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是總局一把手。
他連忙接通:“常局,是不是有消息了?哦,您是來問我這邊的啊。呵呵。”
齊廳回頭,戀戀不捨看了眼展小白,低聲說:“實不相瞞,常局,我這邊還真找到了rh陰性血型的人。可是,人家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嗯,嗯,我好話說了幾籮筐了。什麼?您要通知對青山警方?”
齊廳一呆時,下意識把常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展小白一聽就炸了,兔子般從沙發上跳起來,叫道:“怎麼,這是要對我用強嗎?”
當然是用強。
要不然,常局怎麼說要通知青山警方?
這是要把展總抓走,用膠皮管子把全身血液都抽走的節奏,換誰,誰不火冒三丈?
“常局,對不起,我剛纔不小心說漏嘴了。唉,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那個什麼,常局,您能告訴我,是誰急需rh陰性血型嗎?沈嶽?他是軍人嗎?哦,哦,我就是隨便問問。請常局放心,我會繼續努力。希望能在規定的時間啊。”
邊打電話,邊走到門口的齊廳,剛說到這兒,右肩忽然被人抓住。
齊廳猝不及防下,嘴裏驚叫着腳下一個趔趄,慌忙擡起左手,扶在了門上。
&n
bsp;手機,卻被人奪走了。
是展小白。
齊廳不願意了:“展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說了個警方,也沒說非得用強把你帶走放血。”
臉色忽然蒼白的展小白沒理他,奪過手機後,急促的問道:“那個什麼常局,我就是你們急需的rh陰性血型人。我想知道,是誰急需這種血型。”
她在奪走齊廳的手機時,原本站住次臥房門前,以防聞燕舞跑出來現眼的謝柔情,也跑了過來,滿臉緊張的看着她打電話。
齊廳對此表示,深刻的不解。
老劉、剛要狐假虎威的說什麼,齊廳卻擡手示意,他先別胡嗶嗶。
“沈嶽?真、真是沈嶽?”
聽常局在那邊再次說出沈嶽的名字後,展小白蒼白的小臉,更加白了,嘎聲問:“請問,是哪個沈,哪個嶽?他今年多大?長什麼樣子?好,好,麻煩您把他的照片發來。嗯,就發這個手機好了。”
緩緩的放下手機,展小白看着謝柔情,用力抿了下嘴角,輕聲說:“有可能,是那個破人。”
謝柔情滿臉茫然:“我早就知道他是退役軍人,但他怎麼會受傷,還讓領導如此的興師動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