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莊純很可怕,能躲過黎雄構成的銅牆鐵壁,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臥室內。
剛纔,她也親眼所見,就連華夏傳說中的龍騰十月,和莊純廝殺時都不敢託大。
更重要的是,莊純的血型,也許真和丈夫一樣。
正是因爲這些,黎小草纔在莊純提出要她當“搓澡工”時,不顧黎元明的反對,立即出聲配合。
黎小草以爲,就憑她的身份和地位,能做出這麼低的姿態,已經足夠獲取莊純的好感了。
可她做夢都沒想到,在莊純心裏,她卻只是個“什麼東西”。
莊純這句話,大大刺傷了黎小草的自尊心。
性格再怎麼溫婉的女人,也會有自尊心的,尤其黎小草更是貴爲陸家軍的夫人,這些年來養尊處優慣了,何時喫過這種氣?
黎小草眼神變冷時,莊純又淡淡的問:“怎麼,我說的不對?”
黎小草緩緩回答:“我對你忍氣吞聲,只是爲了救我丈夫。如果不是爲了她,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任由你羞辱。”
“蠻夷賤民,也懂得羞辱二字?”
莊純說出這句話時,浴室內的氣場,立即有殺氣鼓盪了起來。
黎小草很想反駁,卻不敢張嘴,卻能閉上眼,以表示無聲的反抗。
莊純卻沒下手。
理由很簡單,黎小草的小手白嫩,在伺候她洗浴時,不會搓傷她的雪膚。
真要殺了黎小草,莊純去哪兒再找這樣一雙白嫩小手?
莊純“真率”的狂妄,徹底打敗了黎小草,卻也讓她清晰的意識到,在華夏人眼裏,華夏寶貝可比她重要太多,沒看到荊紅命的態度嗎?
何況,莊純還擔負着沈嶽能否康復的重任,身爲人之妻,爲了丈夫的安危,就算受再大的羞辱,也得忍。
看到黎小草寬衣解帶後,莊純用挑剔的眼光,在她嬌軀上審視了片刻,總算說了句讓她“高興”的話:“你雖然是半老徐娘,身材卻是不錯的。儘管,比我要差了很多。”
黎小草真想吐血,尖叫:“你別這麼自戀了好不好?就你那飛機場,怎麼和我比!”
莊純誇了黎小草一句後,又讓她轉身,因爲本王也要寬衣解帶了。
黎小草只好轉身。
刺啦一聲響過後,一塊白綾飛了過來,落在黎小草的頭上。
她擡手剛拿下來,莊純說:“捂住你的眼睛。我是爲你好。因爲,看過我身軀的人,只能是死人,和我的奴才。你想死,還是想給我做奴才?”
黎小草不想做奴才,更不想死。
大家都是女人,坦誠相見在浴池內,按說很正常。
不過黎小草也很清楚,在南越古代那些有地位的貴婦大小姐的,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她的嬌軀,哪怕是洗浴時,也要讓侍女矇住眼伺候。
再說莊純不是正常人,黎小草也懶得和她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乖乖蒙着眼後,雙手前伸,慢慢走下了浴池內。
“只用清水給我洗就好。我讓你洗哪兒,就給我洗哪兒。別擅自做主,不然有你好看。”
莊純懶洋洋的警告聲,讓黎小草很無奈,卻只能忍氣吞聲的點頭說好。
“先洗右腿吧,哈欠。洗的仔細些,洗完了告訴我,我小睡片刻。”
黎小草只好照辦,雙手慢慢放在她腿上時,忍不住讚道:“你的皮膚,真好。”
“這輩子,你只有羨慕的份了。”
莊純好像夢囈般的打擊,讓黎小草決定,以後絕不會再主動說話了。
身份尊崇的夫人,爲救丈夫只能忍氣吞聲當搓澡工時,荊紅命正和葉臨風相視而坐。
被荊紅命叫進來時,葉臨風就知道要談些什麼了,滿臉苦澀的笑容。
本來,他已經接到了來自國內傳來的信息,會成爲被華夏高度重視的陸家軍政委。
就算再怎麼沒腦子的人,也很清楚在陸家軍內擔任政委,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在陸家軍幹幾年,那就是天大的“政績”。
說的再直白點,就相當於踏上了升遷的快車道,能改變葉臨風的命運,實現他最終“問鼎”葉家新一代家主的夢鄉。
接到電話後,葉臨風心情激動的不行,也暗中發誓,一定會使出渾身的本事來,向祖國和人民交出一分滿意的答卷。
可不等他的激動勁下去,國內卻再次傳來消息。
這個消息對葉臨風來說,不次於晴天霹靂陸家,不同意除沈嶽之外的任何人,擔任政委這個職務。
要不然,談好的合作,一拍兩散。
急需掌控陸家軍的華夏軍方高層,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她們的要求,委任沈嶽擔任這個職務。
沈嶽,都是做了些什麼?
貌似他只是仗着某些天賦,悄無聲息的闖過了基地,走了狗屎運救了華夏寶貝,然後就差點被、打死,落崖後陰差陽錯的被黎小草相救,成了陸家母女的丈夫。
越想,葉臨風越想哭
命運這東西,還真特麼的奇怪。
沈嶽命大沒死,深度昏迷中就娶了一對母女花不說,還特麼成了陸家軍的政委。
這還有天理嗎?
荊紅命也覺得命運不公。
從關係這方面來講,荊紅命和向南天的傳人,肯定要比他和葉臨風的關係親近太多。
沈嶽喊他十叔,葉臨風只會稱他荊紅局長。
但從工作能力和出身等方面來說,荊紅命卻中意葉臨風來擔任這個職務。
葉臨風不但是葉家重點培養的第三代,這些年來更是始終紮根軍隊,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
再看沈嶽
唉,荊紅命都沒臉和人說。
那廝雖說和葉臨風一起,都是七種武器之一,可早在幾年前,他就因嚴重違反軍紀,被踢出了部隊,跑去國外鬼混了。
真以爲荊紅命不知道這些年內,沈嶽在國外都做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這廝終究喊他一聲十叔,是龍騰老大的親傳弟子,一號殘魄黑刺的第二代主人。
這廝如此“顯赫”的身份,被踢出軍隊跑到國外後,充當職殺混日子倒是無可厚非,可他偏偏被英國某老牌貴族的某貴婦人給“承包”了。
有點血性的男人,就不甘心喫軟飯的。
可這廝,卻喫的不亦樂乎,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