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因看到塔面上那隻九尾妖狐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像沈嶽那樣中魔了。
而是因爲看到了整座金字塔。
她就住在這樣一座金字塔內。
塔面上,也有用不同顏色的石頭,描繪出來的九尾妖狐畫像。
可她家的金字塔,相比起這座來說,無論是規模還是精緻程度,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家金字塔高不足三十米也還罷了,關鍵是建築質量很一般,就是用黑色巨石堆砌成,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和地宮內這座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假冒僞劣的山寨版。
擅毒,功夫卓絕,尤其美貌的莊純,多驕傲的一個人啊,容不得別人比她強,不然也不會明知道荊紅命是在激將,她也要遠赴東北八百,去挑戰楊逍了。
也就是無法一把火把那座金字塔燒掉罷了。
如果可以,莊純絕對會那樣做。
這個世界上,不可以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不可以有比她功夫更高的,也不可以有比她家東西,更好的!
真要有,她就會毀掉這一切。
只是,優曇王本事再大,可以殺盡比她美的女人,幹掉比她功夫高的,卻實在無法毀掉那樣一座巨型金字塔。
這讓她有些沮喪。
尤其看到沈嶽那個混蛋,竟然當着她的面,和蠻夷婆子做那種讓她反胃的醜事。
這讓她心中更加不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想殺人殺人殺更多的人!
把防禦地宮的全部保安都殘忍殺掉後,莊純這才感覺好了些,懶洋洋坐在沙發上,呆呆望着天花板,想那座金字塔,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肯定有關係。
莊純敢用她最驕傲的容顏來擔保。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那座金字塔和她有關係,怎麼會在南越的美森谷地內呢?
莊純並不知道,在華夏曆史上最爲囂張的幾個王朝中,南越就是中原君王的一個“省”,至今處處都透着華夏文明的影子。
她比西西、武元明和沈嶽等人,更想知道金字塔內是什麼情況。
而且她也有絕對的把握,能順利走進石門,再平安走出來。
可她不能進去
讓武元明等人發瘋的異香,對莊純起不到任何的傷害,對她還有很大的益處。
沈嶽剛嗅到異香時,她也聞到了,也知道金字塔前的那些人,將會迎來多麼可怕的噩運。
她沒管。
那些人都死光了,和她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最多,她只躲在“明處”,密切關注着沈嶽的反應。
如果那廝臉色開始發紅,有中毒跡象,莊純會馬上飄然落在他身邊,一掌砍昏他,飛速的連點他十幾處穴道,讓血液循環速度減到最慢,再把他帶出去。
把他扔在女人堆裏?
不可能的。
沈嶽真要中毒,那就證明他不是歷代優曇王苦苦尋找的那個人。
因爲,那個人不但要有一把黑刺,能解開情人蠱、她的爪毒,更要不受“蝶戀花”的荼毒。
讓武元明他們發瘋慘死的異香,名字就叫蝶戀花。
假如沈嶽不是那個人,莊純幹嘛還要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話又說回來了,沈嶽真要是中毒了,莊純能風含情水含笑的看着他,慢慢的掛掉?
“不會吧?”
盯着天花板胡思亂想很久的莊純,聽到紛沓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後,有些呆滯的眼眸才滾動了下,喃喃自語:“最起碼,他也救過我。唉,不想了。越想,越心煩。土豆,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我就不用心煩啦。”
本想好好分析下那座金字塔的莊純,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沈嶽,想到他現在,正和西西那個蠻婆子做那麼反胃的事,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嘿嘿陰笑了聲,看向了門外。
外面來了二十多個保安。
帶隊的卻不是華英明,而是保安隊長。
華大少還是很聰明的,僥倖逃去了**後,立即找到保安隊長,說後山驚現華夏特工。
他有種預感,武元明今晚要玩蛋。
武元明死多少次,華英明是不會管的。
他現在急需要做的,不是捕殺沈嶽,更不是重新奪回沈寶貝,而是做好充分的準備,隨時把和武元明合作時的那些證據,全部銷燬,再轉走所有的資金。
正在**內徹查沈嶽的保安隊長,聽華英明這樣說後,頓時震驚萬分,慌忙點齊所有的小弟,煙塵滾滾的殺了過來。
“啊,兄弟們都、都死了!”
二十多號呈扇面散開的保安中,有人在石屋旁邊不遠處的密林中,看到那堆屍體後,驚聲大吼起來。
保安隊長衝過去,只看了一眼,臉色就慘白如紙,霍然轉身看向了那三座石屋。
華大少在通知他們來這邊時,只說遭到了華夏特工的突襲,兄弟們損失慘重,從山谷下回來的武元明,也被困在了石屋內,正在拼死抵抗,幸虧他運氣好,去外面找拿酒的人時,才逃過了一劫。
事發突然下
,震驚萬分的保安隊長,根本沒分析出華英明那番話中的破綻。
他以爲武元明真被摸上來的華夏特工給堵在了石屋內,等待他們的救援。
卻不知道,預感到武元明要玩蛋的華英明,再三嚴令他帶所有兄弟們來這邊,是要借沈嶽的手,來滅口!
美森谷地的這些保安,知道華大少的很多事。
武元明真要玩蛋,沈嶽抓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逼供出對華英明不利的證據。
那麼,這些人都去死,就是華英明最多的心願之一了。
華大少最大的心願之二,就是這些保安能幹掉沈嶽。
沈嶽要是被、幹掉了,就證明武元明沒事,雙方還能繼續愉快的合作。
簡單的來說,雙方無論誰去死,都對華英明有利。
不知道被華英明推進深淵的保安隊長,看到這邊的兄弟全都掛掉後,更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大手接連揮舞着,二十幾號人,彎腰端着衝鋒槍,飛快撲向那三間石屋。
他們最擔心武元明的安危,衝進他所居住的石屋後,沒看到人。
東邊那個石屋內,也沒人。